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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哪裡知道一向溫文爾雅的少爺也會發火,只急忙低著頭道:“奴婢這就去就是了,少爺何必發火,若是讓老太太太太知道了,奴婢又要挨罰了。”
茯苓見這裡亂糟糟的,也不想多待,放下了禮正要和紫蘇出門,卻見大姑娘身邊的丫鬟玉竹從外面迎了進來道:“姜家老姨太太在家嗎?”
玉竹見了茯苓,只笑道:“怎麼你也在這邊?”只說著,便回身對身後的人道:“姑娘,大少爺房裡的茯苓也在呢,想必姜家老姨太太也在家。”
玉竹的話音剛落,便見杜茵從角門處進來,手裡拿著兩章紙箋,只小聲道:“從外頭過來,見地上飄著東西,便想大抵是姜表哥落下的。”杜茵只說著,臉頰微微泛紅,將手裡的紙箋讓玉竹遞給了碧桃,又道:“我前幾日在你們太太這邊學了一種時興的做荷包的方法,好容易做一個出來,正打算那過來給她瞧瞧,你們太太在家嗎?”
“回姑娘話,我們老太太和太太今兒出門了,只少爺在家。”
杜茵聞言,臉上又是微微一紅,稍微抬眸瞄了一眼姜梓丞,卻似乎帶著一些不捨,只小聲道:“那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去了。”杜茵說著,也沒逗留,只帶著玉竹兩人就先走了。
茯苓見沒什麼事情,便又和碧桃閒聊了幾句,領著紫蘇和小丫鬟們一起走了。
只待茯苓走了,玉竹卻從牆根後探頭出來道:“姑娘,她們走了,你方才為何偏要進去一回,讓她們瞧見了不好。”
杜茵只鬱郁道:“方才我們從那邊過來,正好跟她們順路,若是不進去,到時候她問起我們來做是,反倒不好說了,不如進去了,把話也說全了,在當成走了,她們也就不疑心了。”
玉竹瞧了一眼杜茵,見自家小姐臉上越發紅暈,便知道了她的心思,只作為丫鬟,她不好說這些話,便勸著道:“姑娘,那姜少爺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萬一好不了……”
杜茵見玉竹這麼說,只恨恨的瞪了她一眼道:“你胡說什麼,我爹說了,姜表哥不過就是心思過重,焦慮成疾,且加上之前案牘勞形,沒有養好身子,才會一病不起的,這病是養得好的。大哥哥從小病到大,這會兒還不是好好的嗎?偏生他就好不了了嗎?”
誰知這話卻叫牆裡頭的人聽見了,只隔著牆根,站在葡萄架底下道:“好不了,好得了,又有什麼用呢,大丈夫沒有功名在身,如何成家立業,姑娘還是請回吧。”
杜茵一聽,一顆心只涼了一半,哭著道:“原先就聽說你住的好好的要搬出去,我就知道你是想躲著我,我哪裡招你嫌棄,你這樣不待見我?”
姜梓丞只沉沉的咳了兩聲道:“你沒有招我的嫌棄,是姜家對不住你,你原本是有一段好姻緣的,只因我那妹子……”姜梓丞說到這裡,又忍不住重重的咳了幾聲,只讓杜茵聽的都揪心了,又聽他繼續道:“原想著,我若是能一朝高中,便腆著臉向你父親求親,雖不敢說自己是什麼良配,卻也一定好好待你,絕不讓你有半點不如意的,如今只怕是不成了。”
杜茵聽到這裡,只嗚嗚的哭出聲來,趴在牆壁上道:“你若是把身子養好了,有什麼是不成的,你若非要得了功名再成家,我便等你三年又如何,橫豎到時候做個老姑娘,便是你沒得功名,我爹孃只怕也急著要嫁我的,你那時候再來求親,我爹孃豈有不應的道理?”
姜梓丞只垂眸黯然一笑,握著虛拳又是一陣咳喘,抬起頭對著牆外道:“姑娘的心思,我知道;可姑娘的情義,我領受不起。等過了中秋,我們姜家便搬出去,也好讓姑娘放下這樣的心思,好好的尋個良人備嫁吧。”
杜茵這會兒已是泣不成聲,捂著帕子哭著一路奔了出去,可這杜府雖然大,卻沒有一個她能哭的地方,想來想去,也唯有杜若能懂她幾分心思,便擦了擦眼淚,只往百草院去。
這會兒茯苓和紫蘇都已經回來了,茯苓便只把方才的事情回稟了一番,又說遇見的杜茵。劉七巧一邊低著頭喝粥,一邊道:“我聽說那陸姨娘做的一手好繡活,三位姑娘的針線都是她教的,怎麼大姑娘還去請姜太太教針線呢?”
茯苓聽劉七巧這麼一問,倒是也有些奇怪了,想了想便道:“興許是什麼新的花樣,陸姨娘畢竟鮮少出門,可能沒有姜太太知道的多。”
劉七巧卻覺得肯定不是這個道理,她吃完了粥,進房摸了摸杜若的額頭,見他睡的安穩,燒也退下來了,便安心道:“你們都下去歇一會兒吧,我一個人也不用人服侍。”
正說著,外面小丫鬟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