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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蘇見劉七巧醒了,先只上前拿了大紅色冰裂紋錦鍛大迎枕給劉七巧墊上,見杜若吩咐下來,便開口道:“奴婢差小丫鬟過去看著了,只好了就端過來,太太那邊正叫傳膳,問少爺少奶奶醒了沒有,要不要一起用一些?”
杜若把書放在大腿上,想了想道:“你去說一聲,我們就不過去了,你只也給我送一些清粥小菜過來,我吃一點就好了。”
紫蘇聽杜若這麼說,便只要出去回話,才轉身就聽見杜若攏著拳頭咳了幾聲。劉七巧在床上也聽見了,忙問道:“相公,你怎麼了?”
杜若擺了擺手道:“可能是昨夜受了點風寒,這會兒嗓子有些疼,我已經吃了幾顆丹藥下去了,睡一會兒就好了。”
劉七巧想起昨夜在太醫院,那小房間門口就是風口,杜若坐在那邊替自己把風,睡著了大抵是受了風,便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批上外衣上前探了一下杜若的額頭。
“發燒了。”劉七巧一驚,沒來由就想起了麻疹,可轉念一想,杜太太說杜若是得過麻疹的,沒道理自己的孩子生過的病也記不住,便又稍微放下了一些心來,只開口道:“你上床去睡吧,榻上冷,你瞧瞧,平日裡還笑話我身子不好,我看你還不是跟我一樣的。”
劉七巧雖然數落了他兩句,心裡終究是心疼的,只扶著他上床,想了想又道:“你說個方子出來,我讓紫蘇帶出去,讓春生給你抓一副藥回來吃了才好。”
杜若只點了點頭,唸了藥方出來,劉七巧坐在床下的案前寫好了藥方,交給紫蘇帶了出去,只小聲交代:“別人沒問就不要多說了,省的弄的大傢伙多知道了,不好。”
紫蘇拿著藥方出去,劉七巧又讓茯苓打了一盆冷水進來,要親自絞了給杜若冷敷,卻被杜若攔住了道:“你癸水還在身上,別沾這些涼東西,讓茯苓來就好了。”
劉七巧只擦乾了手道:“你就消停的睡一會兒吧,幾個人還伺候不了你嗎?”
杜若也只是笑笑,大抵也是疲了,不多時就睡著了。茯苓只鋪了軟墊子到一旁的軟榻上道:“少奶奶不若來這邊歪一會兒吧,坐著也累。”
劉七巧點了點頭,在軟榻上側臥著,看著杜若的臉側,問茯苓道:“平常他生病都是你和連翹照料的?”
茯苓倒了一杯水遞給劉七巧道:“可不是,我們十歲起就跟著大少爺了,那時候還有兩個姐姐,我們也不過是打打下手,聽兩位姐姐說,大少爺小時候身子更弱,輪到我們貼身服侍的時候,那都是我們的造化了。”
茯苓說著,只笑道:“偏他還是一個不停歇的人,病著還唸叨著醫書什麼的,我和連翹也不識字,又不敢勞煩老爺夫人,只悄悄的讓大姑娘幫忙給少爺去書房找幾本書看。”
“這麼說,大少爺和大姑娘的感情倒是不錯的了?”
“大少爺是獨子,小時候身子不好,不想二少爺一小就跟著大老爺到處跑,大少爺反而跟二老爺親近的多,自然跟大姑娘的感情也是好的。”
劉七巧只笑了笑,又開口道:“你們家大姑娘今年也十五了,有人家了嗎?我初來乍到的,倒是不清楚這事情。”
茯苓是個老實人,這種事情別人不問,她是絕對不說的,但劉七巧如今是她的主子,主子問什麼,茯苓自然只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二太太原先是看上了齊家的表少爺,一早就想著親上加親的,可誰知道去年殺出來一個姜姑娘,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被梁家看上了,說是要了去配給一個傻子,姜姑娘不從,就投河了,誰知道那天齊少爺正好來府上,給撞見了……”
劉七巧聽到這裡,後面的故事大差不差也就知道了。可她萬萬沒想到,這心機深重的姜梓歆會投河,太不符合邏輯了,萬一沒人救她,豈不是要香消玉殞,她正在這裡納悶呢,那邊茯苓只繼續說道:“後來我聽說,原來姜姑娘是會鳧水的,現在想想當日的情形,姜姑娘投水的時候,大少爺正巧從外面回來,若不是大少爺懂得避嫌,這會兒子……”
茯苓說到這裡,便在沒繼續說下去了,劉七巧卻是五雷轟頂一樣的從軟榻上直起了身子道:“姜梓歆只怕不是真投河,那齊少爺也不過就是一個替罪羊。”劉七巧說著,只側頭看了一眼杜若,見他臉上微微潮紅,正睡的熟。茯苓也猛然驚醒,只捂著嘴道:“少奶奶,你說姜姑娘她……”茯苓下面的話沒說,只悄悄的指了指睡在床上的杜若。
劉七巧這會兒是真的對姜梓歆深惡痛絕到了極點了,難怪那天杜太太提到姜梓歆一副愁苦大深的表情,估摸著也是因為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