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著紅花油,房間太小根本擺不下拍攝架,扛著攝像機連續拍攝了一個小時,溫新平的手臂也痠痛的很。
溫新平苦笑著搖搖頭:“能苦成她這樣的可絕對不多,我是第一次見到拍第一場戲就被打到鼻青臉腫的小新人,看著吧,不說為了小寧,一個電影能找到池遲這樣的演員,那是運氣。”
此時,溫潞寧就站在自己父母的房門外,他本來想要敲門的,聽見自己爸爸的話,他在門口頓住了。
運氣麼?
下午出門的時候,池遲在臉上戴了口罩,她白皙的臉龐上青紫越發明顯了,還是別嚇到人比較好。
他們一行三人坐著公交車搖搖晃晃地去往五站地之外的公園,走的時候,金大廚的呼嚕還在那個小房間裡打得震天響。
春光正好這四個字,彷彿正是用來形容此時的江南,天碧若洗,新綠生髮,灰瓦白牆都在陽光下變得剔透了起來。
池遲微微眯著眼睛看著窗外,恰好車子行駛的路旁有幾個不知為何溜出校門的中學生,三個高大一點的孩子圍著一個矮小一點的不知道在做什麼。
坐在池遲身後的溫潞寧湊到她的耳邊小聲地說:“站在中間那個,我小時候也是那樣的。”
“哦。”池遲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腦海裡一閃而過。
此時,汽車在一站停靠。
池遲站起來快步走下了車。
溫潞寧愣了一下就追了下去。
第17章 兄弟
就算是受傷的池遲,跑起來還是比常年缺乏運動的溫潞寧要快的,等溫潞寧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了兩個街口看到池遲的時候,她已經和四個中學生正面打上了交道。
“他真是我弟弟,我是出來找他的。”身材最高大的男孩兒理直氣壯地摟著矮小的少年,“你誰啊,瞎管閒事。”
帶著口罩披頭散髮的池遲雙手抱臂,樣子同樣囂張的很。對方還有一身校服可以壓制一點痞氣,讓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壞人。
“你說你是他哥哥你就是啊?你有證據麼?”
聽聽,聽聽這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撿了別人錢包不還呢,有個大媽路過,輕輕敲她的手背:“小姑娘,有話好好說哦,不要欺負小孩子哦。”
池遲愣了一下,摘掉口罩露出一張打翻了顏料盤的臉,還沒等擠出笑容來,就把老太太嚇了一跳。一頭捲髮的老太太挎著布兜小步加快就離開了現場。
幾個人一起目送著串場的老奶奶翩然離去的樣子,幾個人之間緊繃的氣氛也消散了些許。
男大孩兒的表情很是不屑:“你跟我要證據,你管得著麼,我們都姓王,行了吧?”
溫潞寧一點點走到池遲的身後七八米的地方站住不動了,從過去到現在,遇到這種事情他都是沉默的那一個。
遇到這種時候,就算有人幫忙又有什麼用呢?
今天好心人攔住了一個向少年進行勒索的人,讓他免於遭受暴力和不公,明天,這些人還會找上他,用比今天更惡劣的態度對待他。就像林秋替他把那些跟他要錢的人都打了,等到林秋不在的時候,他們還會來搶他的生活費,甚至把他摁在校園的牆角里打一頓一樣。
當年,如此惡性的迴圈往復之下,林秋和那些人的架打得越來越大,出手越來越重,她竟然也跟那些人學會了搶劫同學。伴隨著一次次考試發揮失常,林秋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嘈雜的街頭,慢慢地淡出了同學們的視線,直到林秋走上天台以非同尋常的方式回到地面……
如果當年林秋沒有替他出頭就好了,就算他被打劫一千次,至少林秋還活著。
在這幾年裡,溫潞寧偶爾會想,是不是自己害死了林秋,如果自己不是那麼弱總是被欺負,很多事情就不可能發生。他把這個話告訴了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說他有自毀傾向,嚇得他的爸媽把家裡能用來上吊的皮尺都剪成了一節一節的。
那之後,他就不想說什麼了,自閉症好過抑鬱症,就這樣吧。
所以……
溫潞寧的目光重新回到池遲的身上。
沒有人會跟在別人屁股後面做好事,卻有太多人跟著固定的人身後做壞事,由此可知幸福總是偶然的,而不幸,的確是橫貫人生的必然。
與林秋相處的歲月,是他人生美好的偶然,永遠地失去林秋,是他生命悲劇的必然。
被強大的人欺負是弱小者的必然,這個小姑娘怕是不懂這個道理啊。
站在幾人中間越發顯得矮小瘦弱的男孩兒此刻嘴唇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