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安瀾的身邊,顯然已經是被慘虐了一遍了。
看見柳亭心,池遲也沒忘記反手關上茶室的門。
女孩兒從房間的一角緩步走出,神情柔和,她一直都如此的柔和,如此的不沾人間煙火,因為她是神廟的祭司,從來享受萬民的供奉。
她穿的是牛仔褲襯衣,還是曳地的禮服?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走在那裡,就有著讓人信服的魅力。
如果說她真的是如此聖潔,那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故事呢?
所以她的眼神偶爾有點飄忽,彷彿心裡有著她從未經歷卻倍加珍惜的秘密,為了這份秘密她不介意扔掉自己的聖潔。
費澤對池遲那一點飄忽的眼神很滿意,因為這個點,她那獨行的幾步就不顯得單調了,這就叫“帶戲”的演法,在大螢幕上,因為這一點心事就讓這張臉有了讓人探究的慾望。這就是最簡單直白又行之有效的抓人眼球。
柳亭心站在房間的中央,背對著池遲。
女孩兒向從她身後悄悄走過,腳步就有了片刻的慌亂。
“你在躲著我?”
柳亭心轉過身,抬起一隻手攔住了女孩兒,她直視著對方的眼睛,輪廓分明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卻讓池遲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感。
她是誰?
她站在千萬海怪屍體之上的戰神,她是保衛疆土的勇士,她是以敵血鑄劍的女兒國大將——珊瑚。
面對著這樣的珊瑚,池遲笑了,她輕啟檀口,聲音是帶著一點飄渺的曼妙:“我從不會躲避我的姐姐,只會在面對珊瑚將軍的時候想要繞道,你是將軍,還是我的姐姐呢?”
站在柳亭心面前的女孩兒也不再是池遲,她成了玲瓏,看起來清純聖潔,實際上內心有熱流奔湧的祭司玲瓏。
玲瓏微微抬頭看著珊瑚,嘴裡說著不會躲避著自己的姐姐,卻用看著信徒的眼神看著她。
因為她有心事,只能下意識用祭司的身份遮掩著內心的。
“那你呢?你是我的妹妹,那個天真可愛不會隱瞞姐姐任何事的玲瓏,還是……”
柳亭心的手指在池遲的衣領上摩挲了一下,劇本在這裡有一個動作描寫,祭司的脖子上應該掛著她祈福祝禱用的龜甲,那也是她身份的象徵。
“擅用神廟力量的祭司?”
“你說我擅用了神廟的力量?”玲瓏退後了一步,些微睜大的眼中有明顯的難過,“你攔在這裡就是為了指責我?明明我是祭司,就算我用了神廟的力量,那也是因為神廟是歸我管轄,難道我要用還要讓你這位將軍同意麼?”
費澤注意到池遲的聲線中還帶著剛剛的飄渺,顯然女孩兒在刻畫玲瓏的時候想過一個人從小養成的說話習慣是不可能因為驚訝而徹底拋棄的。
珊瑚直視著玲瓏的雙眼,手指從她的領子處往上,最終停留在玲瓏的下顎。
她抬起了女孩兒的下巴,讓女孩兒露出了纖細的頸項。
“你現在這幅樣子,跟你小時候偷吃了阿媽貯存的飴糖一模一樣。”
她的目光細細地打量著少女的臉龐,彷彿能從她臉上的每一個毛孔裡看出少女苦心隱藏的秘密。
說起年少的時光,玲瓏的雙眼中有一瞬間的迷茫。
屬於她的那段時光太短,才五六歲的時候,她已經被自己的阿孃被送進了神廟。
“姐姐還記得幾塊飴糖,我卻只記得小時候在神廟獨自學習的光陰。”
挾持著她下巴的女人猛然湊近,目光猶如實質一般凝固在她的臉上,磅礴的壓力頓時侵襲著她的全身。
柳亭心是故意的,她故意在這段屬於玲瓏的獨白中增加自己的存在感,如果是在實景拍攝中,她的動作幅度和氣勢會更加吸引別人的眼球,就像現在,費澤等人看著她,恍惚就要忘了去聽玲瓏到底說了什麼。
這時,女孩兒緩緩抬起手,她的雙手潔白修長,拿過龜甲,撫過神樹,焚過沉香,現在它們緩緩張開,包裹住了珊瑚的手。
隨著她的動作,人們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玲瓏的身上。
玲瓏垂下了眼眸。
“神廟裡的老師一年都不見得給我一塊糖,就算給了,我也會偷偷奉獻給樹神,我想求樹神讓阿媽來看我……”
女孩兒的樣子是那麼的楚楚可憐,隨著她的語言,人們彷彿能看見那個跪在樹前用僅有的一塊糖祈願的小女孩兒。
“一年又一年,阿媽沒有來,姐姐也沒有來。”
她的聲音帶著彷彿具現化的哀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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