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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你鬼心思多,幫我想想,可有什麼疏漏?”
“我們都快把人家的牆壁拆下來了,能有什麼疏漏?要說沒仔細搜過的地方,也就南北兩頭的城牆了。要不你讓人把城牆扒開看看?”
她不過是隨口亂說,誰知段溪橋當真細細思量了下,“有理。當初京兆尹也只是派人查了牆根,城牆上卻沒翻查過。”
見他如此,傅傾饒哭笑不得,生怕這人該認真的時候不認真,不該多想的時候瞎琢磨,“你不會真去拆牆吧?城牆上每天多少人看著呢,能有什麼問題?!”
段溪橋看她神色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嘴角一勾抱著胸就懶懶散散地靠到椅背上了。
他半眯著眼上下掃視著她,盯得她都開始發毛了,方才嗤道:“嗯,很好,不過兩三句話的功夫便想了那麼多。看來不夠累啊,不如明日你同我一道……”
話說到一半,眼前一閃,就沒了人影。
段大人抬眼望著還在微晃的房門,搖頭輕笑了下,自顧自倒了杯酒,慢慢獨酌。
前幾天睡眠時間都不夠沒顧上洗澡,如今第二天不用早起,傅傾饒給十一上好藥後雖說已經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了,還是堅持著燒了水準備沐浴。
她這處院子很小,不過三間房,其中獨立的那個是小廚房,另有連在一起的正屋和裡間兩個房間。
十一在裡屋歇著,她便不可能在房裡洗,就將浴桶擱置在了小廚房內。
將門反鎖好,寬衣,解開束胸的長布。
浸在熱水中,全身痠疼的關節漸漸放鬆下來。熱氣蒸騰使人昏昏欲睡。剛開始她還堅持睜著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雙目閉合,竟是睡了過去。
恍惚間,似是又聽見利器刺入血肉之軀的悶響。鮮血遍地,刺得眼睛生疼。彷徨四顧,想要出聲喚至親,突然,鮮血鋪天蓋地籠罩下來,硬生生要將她湮沒……
傅傾饒一個寒顫,驚醒過來。聽到門口隱約的呼吸聲,忙擦身穿好衣服,邊開門邊急急說道:“大半夜的你不好好睡著跑出來做什麼?”
門開啟,她就愣住了。
十一在門前負手而立,雙目閃著利光全身緊繃處於警戒狀態。清冷的月輝散落在他四周,為他周身鍍上一層銀光,更顯凜冽。
看到她出來,他上下打量她一番,看她毫無損傷,神色方才鬆動了些,朝她微微頷首後,往屋子方向慢慢行去,動作比早上還要遲緩了兩分。
傅傾饒方才睡了不少時候,水都快要涼透。這天寒地凍的,夜間比白日還要冰寒許多,他在門口守了也不知有多久,竟是讓關節都有些僵了。
明明他這幾日恢復得很快,明明早晨的時候已經行動自如了許多……身體底子再好,也禁不住這樣浪費啊!
傅傾饒深深嘆了口氣,上前幾步,怒道:“大冷天的,不在屋裡好好待著,出來做什麼?”
十一停下腳步,看她一眼,見她是真怒了,抿著唇別開臉,挪著步子繼續往裡走。
傅傾饒伸手去扶他,他手臂一閃,躲了過去。
傅傾饒火了,攔在他身前不讓他走。探了下他的手,冰涼冰涼的,又看他額頭上,正冒著汗珠。
她走到他的身側,指指自己肩膀,硬邦邦說道:“靠過來。”
他僵立在那,不言不語,也不動。
傅傾饒氣得狠了,咬牙切齒瞪他,不管不顧地扯過他手臂扛在自己肩上。
他身材高大,傅傾饒不過才到他的肩膀,這樣一扯,他的身子就傾斜了點。他忙抽手,想要站直。
“雖說這幾天我沒見到秦點暮,可保不準哪天就能碰到了,到時候自會有大堆的事情等著你。再這樣不好好休養,就算碰上天大的急事,你也只能乾瞪眼,什麼也做不了。”
傅傾饒再次拽了拽他的手臂,道:“機會只有一次,你可想好了。”
十一靜默許久,最終嘆息一聲,歪靠在了她的身側。
傅傾饒半扶半背,扶他回了房間,煮了熱薑茶看他喝下,又給他關節處按摩了許久,這才入睡。
夜深,人靜。整個京城都沉浸在了靜謐之中。就連男人們晚間取樂之處,也已經漸次地熄了燈,只餘大門處掛著的大紅燈籠依然亮著魅惑的微光。
花香樓的老闆娘正欲合上大門,遠遠看見一個佝僂的身影伴著一陣陣壓抑的低咳挪了過來,就揚著手朝那邊晃了晃,算是打了個招呼。
老楊頭乾枯的手指抹了把歪斜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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