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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負手望著面前的大樹,好似那光禿禿的樹上突然長出了奇異枝幹,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傅傾饒低嘆一聲,認命地去問守衛:“當時怎麼回事?”發覺自己口氣過於綿軟,又橫眉冷對:“老實點,別想糊弄過去。”指指身邊之人,“左少卿大人斷案如神,一切鬼蜮宵小均逃不過他的法眼。那晚之事到底如何,速速從實招來!如有隱瞞,左少卿大人必將嚴懲不貸!”
段溪橋被氣笑了,挑眉看她。
傅傾饒擺出浩然正氣之色怒瞪守衛,守衛腿一軟,竟是跪下了,“大人,小的那天也沒做什麼啊。不過喝了幾兩酒,一個沒站穩,就靠在城牆邊上睡著了。醒了後發現手麻腳麻動彈不了,一抬眼看見個女鬼飄過城牆。小的從小怕鬼,嚇得喊都喊不出聲音,亂蹬了幾下不小心踹到了城牆邊上,誰知就把那洞給踢、踢開了。”
城牆處時常有人巡邏,兇徒想來不願讓人發現自己動的手腳,將那洞開得儘量小、儘量淺,僅僅能容下左臂斷肢那麼大。可這樣的後果便是堵住洞口的石磚較薄。
其實這樣也是極難被人發現,哪知機緣巧合下,竟有人將它踢開了。
段溪橋沉吟片刻,問道:“你說那時候你看到了個女鬼?是怎麼回事?”
傅傾饒剛點了下頭,突然一個激靈想到一事,忙要岔開話題,被段溪橋涼颼颼一眼給堵了回去。
“當時大概是醜末。”守衛指著遠處一個方向,打了個冷戰,“那女鬼披頭散髮,身子看起來像圓桶般又粗又壯,是笨拙之相,可偏生她又輕飄飄的,跟,跟沒長腳一樣,就這麼飄上了城牆……”
傅傾饒沒料到半天沒問出什麼實質性東西,反而把自己那天偷爬城牆的事情給扒拉了出來,頓時一滴冷汗冒出,順著額角慢慢往下流。
☆、第11章 守護的門神
得虧了守衛喝醉後眼神不太好,傅傾饒把十一綁在身後,竟是被他看成了一整個人。如今傅傾饒只希望段溪橋因了這一點而不會往她身上想。
片刻後,段溪橋只淡淡“嗯”了一聲,並未有其他表示,轉而問起其他細節。
傅傾饒總覺得段溪橋特意問起必然是心中有所計較的,便偷覷他好幾次。看他好似真的沒有太在意此事,稍稍放下心的同時,她還隱隱有些不安。細想了下應當沒露出什麼破綻,她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兩人再去城北處,在那裡只稍看了會兒便也離開。
因為城南發現了殘肢,京兆尹就派人將城牆根處全部搜看了一遍。被動過的地方到底會留下些許痕跡,城北那處就這樣被找了出來。故而這處並無太多有用資訊可尋。
皇上前一天下午已派親信仵作到段溪橋那兒查驗過殘肢,但也只是說殘肢都是在人死後被砍下來的,少說也有個四五天了,再多,他也說不出來。
為今之計是先尋到其他部位。如果找到致命傷處,或許能有更多發現。
兇手留下的線索少之又少。由於三處殘肢發現處幾乎形成一條線,段溪橋與傅傾饒商量過後,決定先順著這條線,試著翻出其他殘肢。
這天剩下的時間和接下來的兩日,二人從南城門順著街道一直溜達著走到北城門,想要找出蛛絲馬跡。因著腳是在摘星臺發現的,故而這條線上的房屋無論高矮,都被他們懷疑過、探尋過,可是並無收穫。
段溪橋甚至還打算想辦法帶傅傾饒去宮裡看看,被嚴詞拒絕了。
——笑話,那地方她是能離多遠就離多遠,躲都來不及,哪有送自己入虎口的理!
左少卿大人一旦認真起來是玩命的節奏,這兩日二人都是從大清早一直晃盪到入夜。段溪橋還好,吃飽喝足過一夜就生龍活虎了,傅傾饒本就耐力不如他,每天晚上還要照顧十一,累得簡直□□。
“明日繼續?”一起用晚飯時,段溪橋隨口說道。
傅傾饒有些脫力,對著滿桌佳餚提不起半點興趣。捏著筷子有氣無力地撥著碗中米飯,“明天休沐,你就放過我吧。”
段溪橋見她狀態果然不好,就也點了頭。看她蒼白著臉好似氣血不足,喚來小二添了三道補血益氣的湯菜,又吩咐做好後包起來。
等到這三樣做好,段溪橋直接將打包好的飯食放到了傅傾饒面前,“你帶回去吃吧。”
傅傾饒本想推拒,後估摸著十一吃包子怕是要吃膩了,這幾樣東西又是對他身子有益,就順勢收了下來。
提著東西晃晃悠悠往外走,剛到門口,卻聽到段溪橋喚她,只得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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