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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寺正還沒來得及開口,腿腳先不聽使喚了。傅傾饒忙把椅子放到他身後,在他腿軟的時候往前一頂,剛好就坐下了。
他屁股捱到實面上,人也鎮定了些許,說話也利索起來。
“今天巡查的軍士在城牆根發現了幾塊斷肢,本是送到京兆尹處,結果京兆尹查探了會兒又差人給送到大理寺來了,說那斷肢是,是……”
段溪橋和傅傾饒對視一眼,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王寺正狠狠嚥了口吐沫,壓低了聲音,“……是首輔大人的。”
段、傅二人聽了這話後,再對視一眼,腦海中閃過的頭個念頭居然一樣一樣的。
——這事兒,看來瞞不住了。
……
上次看腳的那個屋內,此刻又多了幾個血淋淋之物。兩隻手,以及分別被砍成三段的兩隻手臂。
其實說它們血淋淋其實也不恰當,因為上面雖然沾了大量的血,卻早已乾涸,如今再看沒了觸目驚心的鮮豔之色,只餘已經定局的暗紅。但是兇徒這斬人身體如斬斷野獸一般殘忍的手法,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覺得脊背發麻,沒來由地生出一種它們還在流血的錯覺。
段溪橋已差人將秦點暮請了來,加上傅傾饒,屋中還是上次的三個人。
“京兆尹是怎麼看出來是劉大人的?”秦點暮一貫溫和的臉上,此時也帶了幾分凝肅,“腳我還能猜出幾分,畢竟六趾不多見。單讓我看手和胳膊的話,我卻認不出。會不會弄錯了?”
“就他那把命看得比什麼都重的性子,沒把握敢這麼說?我估計是舊傷吧。”段溪橋指著一條手腕上已經斷成兩半的一指寬的疤痕,“就是這個。”
秦點暮湊上前,擰著眉點點頭,“看來是這樣了。”
“還有件事,”段溪橋叩了叩他面前的桌子,“若你看到這疤痕,能夠知道是劉大人嗎?”
“不行。我並不知道他受過傷。”
“你和劉大人相交頗多都不知道……看來京兆尹平日裡與首輔大人很是熟稔啊。”
秦點暮聽出他話裡有話,忍不住回頭看他。
段溪橋就笑了,“你我都沒聽說過劉大人有傷疤之事,京兆尹倒是耳路廣闊,不只知道,還曉得那是個什麼樣子的。”
秦點暮覺得他太過多疑,當即抿緊了唇,嘴角繃起一個生硬的弧度,“許是他們平日一起洗過澡、泡過溫泉,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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