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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倚靠到桌案上;長長嘆了口氣。
“事實到底如何,已經無從知曉。我們還是來看看這個案子吧。”
段溪橋無意識地扒拉著楊大人的筆記;快速翻了幾頁後,又急急地翻了回去。
他用手指夾住這幾頁;反覆來回翻動著;臉色越來越沉肅。
傅傾饒湊過去,在他來回翻看時仔細瞥了幾眼,訝然道:“他可真夠大膽的。”
“嗯。”段溪橋抽出手指,點著紙張上的一些字,說道:“他竟然敢這樣寫。”
在銅裡鄉發現死去孩童的案子記錄中,夾雜著好些個“一”字。那些字隱藏在筆記中,仔細研讀方才能夠察覺,它們原本可有可無,顯然是有人刻意加進去的。
大恆中,第一人是誰?
一目瞭然。
傅傾饒覺得這冬夜又冷了幾分,不由攏了攏衣衫。
時間已經太晚,再不回明府,到了早晨起床的時辰,府內僕從定然要發現她不見了。
二人只得將滿腹的心思壓在心裡。因著楚涵宣中毒,太后無暇顧及其他,並未說要傅傾饒第二日去宮中唸書之事。兩人便約好白日裡一同去銅裡鄉查探。
這時,傅傾饒問段溪橋還有沒有其他能夠促進傷口癒合、護住心脈的藥。
段溪橋剛得了幾顆,聽她說起後,本是極為爽快地拿了出來。等她接過、謝過他,他才忽地想起了什麼,喚她一聲,問道:“你這是要拿去給誰用的?”
“王爺啊。”傅傾饒答得極為理所當然。
她神色坦然毫無扭捏,段溪橋努力了半晌,最終把原本想要激她幾句的話盡數咽回了肚裡。
也罷也罷。
有些人,註定是她生命裡無法割捨的至親之人。她既能選他,已是幸甚。只要她心裡的那個人是他,其他的,他不強求了。
段大人努力說服自己要大度,無奈心裡頭實在堵得慌,到最後,竟是忘了與她道別,只直直地盯了她半晌,什麼話也沒說,便揮揮衣袖走人了。
楚雲西這晚經歷的心情起伏太過厲害,傅傾饒擔憂他的病情,先去天牢偷偷將藥送了去,看他服下一顆,又將剩下的交給他,這才趕緊跑回明府,小睡片刻。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
明夫人隱約知道前一晚傅傾饒和明大人去做了什麼隱秘之事,明白他們最近可能有很多事情要做,故而傅傾饒說白日裡要出一趟門,中午不回來吃飯時,她並未多問什麼。
反倒是明若胭,聽了她這話後,有些不高興的嘟起了嘴,“姐姐才回來沒多久就總是往外跑。外面有什麼好的?那麼冷的天,還不如在家待著。”
傅傾饒不由莞爾。
她深深嘆了口氣,故意誇張地說道:“誰不想待在家裡呢?還不是生活所迫、不得不出門?”
明若胭被她的模樣逗笑了。
傅傾饒剛剛跟著揚起唇角,忽地想起一事。
銅裡鄉中出事的大都是半大的孩童。那麼多孩子在銅裡鄉出了事,還不被人發現,若是偷偷帶過去的,著實不太可能。
難不成,他們是主動去的?
什麼能吸引他們呢……
生活所迫。生活所迫。
這幾個字在腦海中迴響了半晌,傅傾饒突然起了個念頭。
她放下碗筷,匆匆說了句“我吃飽了先走一步”,趕緊去到匯合之處與段溪橋相見。
“童工。銅裡鄉以僱傭孩童當挖礦人的名義,將他們吸引了過來。”一見面,傅傾饒就急急說道:“窮苦人家的孩子,讀不得書,如今有能夠賺錢養家的活計,自然要去做的。二丫的哥哥當初也是說京城遍地是黃金,想要多賺點銀子,才跑來這裡的。”
半夜時候她給楚雲西送藥時,楚雲西提起了鄭北凌收集到的那幾本冊子。
“大部分是交易時候的記錄。至於交易的物件,因為說得過於含蓄,都是用了替代的話語,所以具體是什麼無法得知。”楚雲西如是說道。
傅傾饒本來也沒想到交易的是什麼,直到剛才和明若胭對話,方才想到這一點——既然鄭北凌是因為孩子丟失一事尋到了這些冊子,那麼這些東西必然和失蹤的孩子們有關!
交易的……或許就是孩童!
段溪橋聽聞,細思了下,頷首道:“倒是真有可能。”
“那我們先去尋到他們暗中招收童工的方式,然後截斷來路,是不是就能夠挽救很多孩子了?”
話音落下,半晌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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