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手,蒼老的面容上顯出一絲笑意,“謝什麼?老頭子看了這麼多年的生生死死,什麼沒經歷過?多大點兒事兒,用不著謝。坐下歇著吧。”
傅傾饒仿若沒聽見般,依然恭敬地立著。
看她如此,董仵作的神色又柔和了許多。
“看你這氣度和相貌,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娃娃。”他重重抽了口煙,含糊著問道:“你是姓什麼來著?”
“晚輩姓傅。”
“傅啊……”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落在了飄渺的煙霧中,漸漸消弭不見。
屋中靜默許久,董仵作的聲音才再次響起:“老頭子當年在外面犯渾的時候,認識了不少人。巧的是其中一個也是姓傅。那小子年輕的時候比我還渾。不過他後來遭仇家誣衊差點死了,被溫家和明家人救下來後,就金盆洗手,不知去了哪個好山好水的地方隱居。溫家不可能了……唔,聽說明家的大小姐十幾年前不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傅傾饒的手指微不可見地痙攣了下。
她忍了又忍,才慢慢說道:“晚輩不知。”語畢,還是有些忍不住,“明家大小姐溫柔嫻淑,不是我能比得上的。”
董仵作詫異地看她一眼,繼而笑了。他狠狠抽了幾口煙,對傅傾饒擺擺手,“你不用慌。老頭子年紀大了,眼睛耳朵都不太好使,不過是閒得發慌,找個年輕人說道說道。你回去吧。”
出了義莊後,傅傾饒心中思緒紛雜。漫無目的地行了許久,直至天色擦黑,再抬眼,竟是不知不覺走到了喬家鞋莊的門口。
她站在那處想了許久,等到回神後,才發覺臉上冰涼一片,已經滿是淚痕。
用袖子使勁擦了擦眼睛,傅傾饒轉過身,朝著喬盈的住處行去。到了她家大門前,看看屋內已經熄了燈,傅傾饒縮了縮身子,隱到不易察覺的暗處,窩著坐到了角落裡。
不知是不是喬盈就在近處的關係,那麼冷的冬夜,她的心竟是異常的平靜。不知不覺,居然睡著了。
次日醒來,是被隔壁婦人的吵嚷聲驚醒的。
“哎呦你這孩子。怎麼睡在這兒?快起來快起來,到我家暖和暖和。”
傅傾饒迷茫地睜開眼,動動四肢,發現已經麻了。
面前之人伸出粗壯的胳膊,將她慢慢拉了起來,口中不停地說道:“哎呀你看這手冰的。在這兒過了一夜?我家就在旁邊那裡,你如果找不到地兒睡,好歹敲個門說一聲,留你住一晚上就是,何必在外面這樣凍著。這天兒多冷啊,要不是我早起給我家老頭子準備早飯,還看不見呢。你說你怎麼這麼糟踐自己喲。”
傅傾饒看著面前絮叨的中年婦人,心裡一片柔軟。背上驟然一輕,她驚訝地回頭,才發現身上披著兩件衣裳滑到了地上。
一個是段溪橋的披風,一個是楚雲西的大氅。
她謝過婦人後,彎腰將衣裳撿起,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該說什麼好。
婦人看她臉色蒼白憔悴,有些擔憂,關切說道:“你來這兒是幹嘛的?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看看大媽能不能幫把手。”
傅傾饒笑著搖搖頭,再次真誠地道了謝,指著喬盈家門說道:“我有事情找喬老闆,看她沒起,就沒叫門。”
“咳,早說啊。”婦人聽了她的話,就以為她是不久前才到的,不禁鬆了口氣,“我去幫你叫她。跟你說,這喬老闆是一頂一的好脾氣,我家好幾次遇到難事都是她幫忙解決的。你如果有急事,儘管叫她,不然她若是知道你因為這事兒捱了凍,心裡頭更不好受。”
傅傾饒不想擾了喬盈睡眠,忙去攔她。可婦人離門比她近,還沒來得及阻止,咣咣的敲門聲已經響起來了。
“喬老闆,喬老闆你起了嗎?”婦人高聲問道。
片刻後,裡面響起開門聲。
“來了來了。”
喬盈邊披著衣裳邊往外走,“您家大爺老毛病又犯了?要不要去叫大夫?”
心急火燎地開啟門一看,瞧見婦人身邊的傅傾饒,喬盈頓時愣了。
“四兒?你怎麼來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謝過婦人後,喬盈關上門,與傅傾饒相攜著向裡行去。
“你說你來了也不敲門。看,凍著了吧?該!今兒如果感冒了,你可別跟我說,那可是你自個兒自找的!”
往常喬盈也常和傅傾饒開玩笑,一般傅傾饒都會委委屈屈地回上幾句。這次一句回話都沒有,喬盈有些奇怪,就轉過頭去看身邊之人。
傅傾饒見她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