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作者君真是親媽……嗯沒錯就是這樣!
☆、第43章 六寸釘
冰冷的物體靜靜躺在地上;細長;似釘又不全為釘。周身有稜角,細觀之;原是作六角形狀。
段溪橋努力將聲音放至最為柔和;慢慢說道:“此物長約六寸;名曰六寸釘。”
“六寸釘;六寸釘;六寸……它是做甚麼用的?”
段溪橋窒了下;平靜地說道:“我們坐下來慢慢說好不好?”說著就欲往旁邊行去。
傅傾饒一言不發,只將手抓得死緊;拉著他不放。
隔著禦寒的衣物,段溪橋都明顯感覺到她用力甚大。生怕她錯亂間會將指甲連根折斷,他忙停了下來。本想隨口說兩句先將她安撫住了再說;一轉眼對上那認真至極的雙眸,敷衍的話就怎麼也出不了口。
他頓了頓,低聲說道:“從下頜處釘入,直入腦間,可致人死亡。”
“下頜到腦間,原來是從下頜……到腦間。”傅傾饒喃喃自語著,腦中突地一片空白。
頹然鬆開手,她緩緩蹲下。身,將腦袋埋在膝間。雙手有些發顫,她忙十指交錯擰在一處,口中無意識地不停重複著:“直入腦間,直入……”
那年的記憶,歷時越久,反倒愈加清晰起來。每每回想,都是痛徹心扉的剜心之傷。
記憶有意地避開了初時的時候,去到了發現那物的時候。
當時她窩在那裡,腦中不停地重複著哥哥的話,一動也不敢動。隔著牆和屋門,她望不到全部過程,只記得凡是視線所及之處,鋪天蓋地的全是血。
有一點,她沒有聽哥哥的話。哥哥讓她閉眼,她沒做到。
怔怔地望著窗外,她發現那些大錘每次舉起又落下,窗上門邊就又會再濺上一片刺目的血花。那些血花開得極大,極絢爛,扎進她的心裡,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那個東西不知從何處滾落下來,溜到了門邊。
細長的六個稜中間,夾雜著紅白之物。它就這麼一路到了門邊,撞到了門檻,又滴溜溜回轉了小半圈。
她那時滿眼滿腦都是紅色,整個思維都已經僵住。望見此物時,她居然在想,這東西是什麼?做什麼用的?
血不是紅色的嗎?看,周圍的血都多麼紅豔啊!
可是它上面怎麼還有白色?
為什麼會有白色呢?
……
是了,怪不得要用那麼大的錘子。
人的頭顱何其地堅固,硬要將它錘開,可不是得用那麼大的錘子麼……
不知她看見的那一根,是從儒雅的大哥頭中掉出來的,還是不羈的二哥,亦或是,寬厚的父親?
低低的嗚咽聲從傅傾饒埋著的雙膝間傳了出來。她的身軀開始微微顫抖。
心中的悲痛如此巨大強烈,她硬生生壓著、不讓它傾瀉出來。想要發洩的欲。望與強行的剋制相互抵抗撕扯,她身子竟是承受不住,顫抖晃動地越來越明顯。
段溪橋看在眼裡,又急又惱。饒是他平時機智過人,對著她這副樣子,卻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他焦急萬分之時,傅傾饒突然坐直了身子。極大地晃動了一下後,她極其痛苦地捂住胸口。一瞬後,鮮紅的血溢位她的嘴角,順著下巴流了下來。
段溪橋想起她身子還未復原,忙疾走兩步想要扶住她,卻有人動作比他更快。
方才一直靜觀不動的董仵作,出手如電一個手刀劈在了傅傾饒的後頸處。傅傾饒癱軟下來,倒在了段溪橋的懷裡。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傅傾饒頭痛欲裂,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吭,默默地坐起身。
藉著微弱的光,她稍稍打量了下,才發現自己竟然還在那義莊之中。只是不知這間是哪個屋子,竟是有張小床。
發現屋內有呼吸聲,她立即全身緊繃,警惕地望向那陰暗的角落處。
“丫頭,醒了啊?”
沙啞的人聲響起,傅傾饒心中一凜,更加機警地注意著周圍的一切。
牆角處陰影下坐著的董仵作磕磕眼袋,放了點菸葉子進去,點燃。淡淡的菸草味道四散開來,他的聲音混在其中,竟是帶了些鄰家長輩的味道。
“不用慌,這裡沒別人。我連那小子都想辦法支走了,就是想著你不樂意讓人知道。”
傅傾饒默了下,起身行了一禮,說道:“多謝先生。”
董仵作擺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