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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雍俯下身問我。
我的眼睛只盯著那條圍巾。志雍卻沒發現,以為我痛的更歷害了,推車的速度更快了。
“沒有關係,只是輕度骨裂。”給我看病的是個年輕大夫,嘴唇邊才淡淡的冒出了幾根細細的鬍子。他一邊洗手一邊對我說。
“骨裂,還沒關係。”志雍的聲音帶著滿滿的不滿。那大夫輕撇過頭,淡淡的說了句,這是醫院,她這算輕的,不過,也還是要小心,傷筋動骨一百天。
“不用打石膏吧?”我小聲問。
“不用。貼點膏藥,我再給你開點口服的藥,平時自己注意點就行了。”謝天謝地,要是打上石膏,就如同臘像一般了,那豈不是要困死我。
我拐著站起來,志雍說,你等著,我去找輪椅。
那年輕大夫對面的一個上了年紀的女大夫說:“自已媳婦揹著走幾步,租輪椅還要交押金,還不一定能等上,這離醫院大門也沒多遠。”
我低了頭,臉又紅了起來。志雍停了腳,蹲下身說:“還是揹你吧。”
剛才志雍揹著我也還好,現在讓這位大夫一說,我倒十分不好意思起來。
“你們年輕人,又不跟我們那會子,現在談戀愛的還大街上摟摟抱抱的,你們都結婚了,就當重新渡蜜月了。”那大夫還說,我的臉更紅了。志雍也不吭聲,見我還不肯讓他背,索性抱了我走了。身後是老大夫的笑聲。口中還說,這樣的小兩口,現再倒是少見了。
我在志雍懷裡,看那藍紫條圍巾越發的豔麗了。
越是怕,越是撞。
走在醫院走廊內,一個男人見了志雍,還差好遠就打著招呼。我只得側了臉,把頭埋在志雍的懷裡。
“喲,這是。”那個男人說。
“腳讓扭了。”志雍答著。
“不礙事吧。”那個男人說,卻並沒問我的身份。
“輕微骨裂。”志雍向上託了託我。心裡也感到自己有點沉了,是不是真得減肥了。
“我跟這裡的骨科主任很熟的,要不要再讓他看看,傷筋動骨的,可得注意。”那個男人語氣很是肯切。不過仍能聽出虛渺的成份。
“看過了,沒什麼大事。”志雍答著。
“那就行,北邊的廠子沒事吧。”那個男人怎麼還不走,我心裡急著,卻不敢回頭,生怕讓他看見,跟做了賊樣的。
“還好。”志雍淡淡的說著。
“好就好,我還挺擔心,看來,老哥是白操心了。”那個男人的口氣中愈發加重了世俗的味道。讓人起煩。
志雍抱著接著走,明顯可以聽出步伐快了。
我把頭探出來:“要是累了,就歇會吧。”
志雍低了頭,下巴正抵在我的額頭上:“不累。”
我摟緊了志雍的脖子,不知怎的,覺得很安全。
末末的春天六
頭知道了我的腳扭傷,批給我無限期的假,說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再上班。同他一起來的的,還有玫瑰。
“頭給你買的。”玫瑰捧著一個花籃,裡面的花真好看。
“對了,還有水果、這是補鈣的。”玫瑰一邊說,一邊變戲法樣,變了一桌子動西。
“坐、坐,這太破費了。”我媽在那裡讓著玫瑰和頭,讓他們坐,又倒了茶給遞上。
“我們是同事,應該的。噢,不過,這東西是我們頭買的。”玫瑰說。
“你看,我們漫凝在你那上班,還多費你照應,你又買了這麼多東西,這怎麼好呢?”我媽一邊說,一邊又剝了香蕉遞給頭和玫瑰。
玫瑰本以我和頭連私生子都生出來了,今天一看這架式,我媽明顯不認得頭,自已覺得說錯話又補道:“我們頭,對員工沒得說,每個員工都是一樣的。”我媽當然聽不出什麼,一個勁的誇頭,頭側了目,看了看玫瑰,大約對她的拍馬屁很是納悶。玫瑰是個直愣愣的人,諂媚的功夫幾乎沒有一點。我心裡想笑,又不好笑出。上一回,我們公司一個同事住院,頭到是說了句,東西挑好的買,看看,要是錢緊,就從公司裡先支五千。人卻是沒去看的,他,一個瘋狂的掙錢迷,那有時間去看病號,最後還是我連提再抱的拿了東西去醫院做全權代表。
我媽一會藉故出了門,想必是買菜去了,我的頂頭上司來了,再不怎麼著,為了女兒,也要費點功夫,招待一下。
房間裡就剩了我們叄人。小小,最後一年實習,在志雍那一直上著班,老爸退休不退崗,被公司反騁,又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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