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4/4 頁)
到他的手臂一點點在抱緊。
這是一個兩個人的空間,好靜,也好舒適。
腿一點點發麻。
“志雍,我累了。”時間仍是走著的。
志雍放開了我。我們上樓,他的房間有一個個小小天窗,下面是一個小方茶几,用他在山裡挖到的老樹根,自已打磨上漆而後做的。
我們倆面面相視,卻不說話。眼神間也沒躲避。
“閉上眼睛。”我沒問為什麼,閉上。
再睜開時,看到的是一件旗袍,和桔子送我料子一模一樣的面料,和老先生做的式樣一模一樣的款式。
“聽邰斌說,你哭了好久,為了那件旗袍。”志雍把衣服輕輕搭在了我的手上。
那種,我覺得世間,一切美好都不會長遠的恐懼一下子被擊破了,原來,美好可以再次出現。
“想看我穿旗袍的樣子嗎?”我看著志雍問。莫名的想讓志雍看。
他,眼神一動,沒說話。
我拿了旗袍進浴室,水打在身上,很舒服。嘩啦啦的水聲中,一切都停止。
輕輕擦乾了身體。弄乾頭髮,把頭髮挽起,穿上了旗袍。一切都如此合身。就像那件被毀的一樣。
我推開門,志雍坐在茶几邊,看見我,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我走過去,:“好看嗎?”蹲下來,拉著志雍的手問。
志雍卻像電擊了下,把手迅速縮了回去。:“好看。”
“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志雍捧了茶,卻不喝。
我說:“你還沒說我生日快樂。”
志雍看著我說:“生日快樂。”
晚上邰斌來了電話,講了非洲的獅子。他說,在非洲,公獅子在不斷的流浪。我說,未未寄來的非洲菊。好看且美麗。邰斌又說,春天時,他就回來了。我說是非洲的春天,還是家鄉的春天。邰斌不語。
發了簡訊給桔子,說那個蛋糕很甜。
桔子回簡訊說,那就多吃點。
日子一天天挨著,父親開始掃房,新年,快要來了。
在衚衕口,聽到幾個老太太圍在一起說東家長西家短。走出衚衕口,聽她們在說我。我回折了身,那些老太太見我,一驚,隨又說,漫凝,今年冬天來的好早呀。
碧華和丈夫又復婚了。
“我能怎麼樣呢?他已經知錯了。”
“那個孩子呢?”
“那個女人帶走了。”
“你呢?”
碧華看了看我說:“還過日子唄。不過,想要回到從前是不可能了,今後,我不會再給他當使喚丫頭了,我要防著他點。”
“丫丫總是要有父親的,別的男人對她再好,也不能和自己父親一樣好。他還是疼丫丫的,畢竟是他身上掉下來的肉。”良久,碧華如是說,我卻忘記跟碧華說,丫丫是從你的母體中脫離出來的。
次日,在街上再次他們時,還是一家三口,他抱著丫丫,碧華在旁邊。
“買年貨呀。”他說。
“嗯。”我點了頭。
“叫阿姨。”他對著女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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