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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八
“那是你媽媽的東西,她只能跟著你,所以跑回來了,別人對它再好,她也不會跟的。”葉興達對付小孩子比我強。
桔子看著我,我低了頭。
“噢。”維維點了頭。
“那我長大,掙了錢,給漫凝阿姨買個一樣的小熊吧。那樣,小熊就不會跑了。”維維還再說,我心裡想,真是的,這滿世界那麼多吃的,幹嗎?非要吃拉麵。
“為什麼,要給漫凝阿姨買小熊呀。”桔子問。我只覺得我的衣服在一點點被人扒下。
“好了,維維,你一會還上學呢?吃飯。”葉興達比較明智。
可是維維還是說了:“因為她像我媽媽。”這個小女孩,頑固而固執的認為我像她媽媽,又想起邰斌的話,我確實有點像葉興達的前妻的話,又想起,葉興達象桔子前夫的事。兩個殘缺的靈魂會有一個完美的婚姻。
我就像是橫在牛郎和織女中間的銀河。
“維維,我一點也不象你媽媽,”雖然這有點傷害孩子,可總比傷害桔子要好,人總是自私的。
“你又沒見過,你怎麼知道。”維維的話讓我無力說下去,人家只說你長得象是人家媽媽,又沒說別的,非要否認,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大人總覺得清楚而明白,全然不知,小孩子一個問題就可以把一切都攪亂。那些斥責小孩的大人,往往是被小孩子追到了谷底。
桔子不說話,給維維夾著菜。那種愛,是一種溫情的母愛。
桔子會是個好母親。
志雍和葉興達說著旁事。我和桔子沉默,維維不時把桔子夾給她的菜夾給我。一種大人的表情要照顧我。我看著眼前的小小人兒,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我搖晃在中央找不到方向。而這一段時間,所有的一切都是這樣。邰斌去了遠方,頭的弟弟試圖讓我說服頭和他父親和好,我去極力想避開頭。何去何從,那裡才是我的方向,走下去,不會傷害任何人的方向。
分開時,維維還是不捨得我,真不知我和這個小女孩間有什麼淵源。剪不斷、理還亂。
桔子問我,這段時間好嗎?
我點了頭,又搖了頭。
志雍送我回公司。
“那個小女孩子為什麼認定我象她母親,為什麼?非要在我桔子間橫切出一刀。”我在車上說著,除了志雍,我不知還能跟誰說。
“小孩本是天真,只是大人們都不再無邪。”我聽了,不再說話,桔子和我,一起長大的朋友。我在心中嘆著。
晚上,未未說,一切會好起來的。我也期待著。
第9卷
煙花易冷一
志雍一個人去了山裡,頭每日裡黑著個臉,如同他腕上的黑紗。我不敢去請假。回來時,志雍給我捎來山裡的茶,是清香的綠茶。
“奶奶老了許多。”
“才幾個月而已,何至就老了?”眼前浮著奶奶的樣子。
“人總是要老的,奶奶穿了你買給她的羽絨服,一直說暖和。”我的眼前浮的卻是奶奶幫我捂腳的那一刻。再也沒有什麼,比這更暖了吧。
“我想把強接到城裡來讀書,奶奶不肯。”志雍還說著,臉上帶著的是一種無奈,強子就是救我們出谷的小男孩。
“她離不開孫子,一個人守著家更冷清,她也不想給你找麻煩。一個未婚男人帶了一個小男孩,總不免讓人說東道西。”我覺得奶奶是這樣想的。她可以把心送給你,卻害怕,你的一點付出,老人只想孩子做一個沒有負擔的鳥,能飛多遠就多遠,看盡生命中可能見到的風景。
“我們什麼時候,也怕世俗的流言了。”志雍說,卻明明是說我,說我和桔子,那種無法挽回的裂隙一點點擴大。
“頭的母親去世了。”我喝著那清茶,帶有山裡味道的清茶。
“邰斌小的時候,在他外公外婆身邊長大,伯濤家就挨著部隊大院,他們同班,伯濤經常去邰斌家裡住,後來,邰斌回來,倆個人還通訊,再後來,伯濤就來這裡創業了。”志雍對於過往的一些事,總比我清楚。
“想想,我比伯濤要好,至少沒在心裡種下仇恨的種子。”志雍笑了,卻是一臉苦澀,心裡種了什麼,要到發了芽、開了花、結了果才知道。
“我們都單著,是不是都在害怕。”我自語說著,雖然聲音極小,可是志雍仍舊聽到了。
“我們在害怕失去,你害怕什麼?”志雍捧了我的臉說。
“害怕得來的不真實,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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