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咂摸著其中的滋味:真真是極好的句子!
☆、中元月明相思令,仲秋日麗相見歡(上)
我正坐在臺階子上出神,琴兒從後面輕拍了一下,蹲下衝我笑道:“你從鍾粹宮回來,照水了沒有?”
“照水?照什麼?”我順嘴問道。並下意識的摸了摸臉,又上下大量了一番,並沒有什麼不妥的。 “
那就是沒照咯!”琴兒自顧自地說,又抬手叫了一個小宮女。
沒過一會兒,小宮女用尋常銅盆打了一盆清水過來,放到我的面前。
“過來照照吧!”她用手輕摁著我的頭,在水面上晃了兩下。
我還是被她弄的很不自在,不耐煩地掙脫道:“幹什嘛!一邊兒去!”
她順勢鬆開了手,非常放心地道:“還好,並沒有什麼!”
我一邊理著被她弄亂的鬢角,一邊道:“什麼沒有什麼?沒有什麼?”
她還是有點不是太放心,瞪大了眼睛仔細盯著水面,瞧了又瞧,嘴上對我說道:“過了七月七起,就是中元節了,你沒覺得這幾天宮裡的氣氛跟往常比,不一樣了嗎?”
看她那神秘得樣子,我也被弄得有點不寒而慄,四下輕輕一瞥,略帶玄乎地問道:“怎麼怎麼了?”
“過了七月七,沒幾日的時間,可就是七月十五中元節了”她欲說還休地道。
“鬼鬼節?就是就是明兒?”我是不太怕鬼的,可看她一臉陰晴不定,我身上的寒毛倒是先立了幾立。
“其實,在中元節前的這幾日,就有幾個小鬼兒溜出來了”琴兒乾脆坐在我身邊,神秘兮兮地講道,“他們出來了沒地方去,又不想就這麼著回去,就躲在冷宮、角樓,這些偏僻地方的犄角旮旯裡,連咱經常走的長街石頭縫裡都有。白天,陽氣重,他們都貓在那裡頭,等著天擦了黑,他們就悄悄地出來,在宮裡哪個黑孤影兒裡溜達、聊天”
琴兒的聲音並不大,卻真是勝在煞有其事。剛開始聽,我是當玩笑的,並不在意,越聽到最後,越是害怕,雞皮疙瘩在袖子裡起了一層,大暑天裡身上反倒寒津津的。
“所以,七月七一過,只要我們離了宮,從外面辦完差回來,都要自己打盆水,好好的照一照。老話啊,在白天,那鬼影就悄悄地跟著你,你把它帶到個新地方啊,它晚上就出來作祟!傳說,這白天的鬼影,只有在這清水裡才能顯現”
琴兒怕是自己也嚇著,噤了聲,拍了拍衣服起了身,自己雙手合一的默唸幾句,才睜開眼睛。前面幾個小太監,正好打門前過,嘰嘰咕咕地說著什麼。琴兒朗聲罵道:“小福子、小祿子!你們這群猴兒,吱哇亂叫瞎嚷嚷什麼?趕明兒回了簫公公,看看你們還有沒有這樣兒的閒工夫!”
這兩人,都是剛分來長春宮不久的雜役太監,做的是最低賤的活兒,誰都能給他們兩句。
二人聽叫,趕著一路小跑地過來,趨步打了個千兒,清脆地叫了兩聲:“姑娘好!”
見琴兒連正眼都懶得瞥他們,我便介面笑著問道:“你倆怎麼就這麼清閒呢!管你倆的小粽子今兒個是在前頭當著差呢?還是撇了你倆,獨自喝酒去了!”
那小福子抬起頭,頗為認真地答道:“師父他病了!”
“病了?那你們也該在跟前服侍著才是,怎麼就出來瞎逛著呢?”我擺弄著手帕,眼角也不抬地問道。
小福子用手輕掩著嘴,悄聲地道:“您不知道,師父這病,蹊蹺!”
“是怎麼了?小祿子,你說!”琴兒迫不及待地指著小祿子道。在這種日子裡,琴兒整個神經都是敏感的。
小祿子,是個機靈的,清了清嗓子,衝我們道:“前兒夜裡,師父照例四下去檢查各處的門有沒有鎖好,上夜的太監上夜了沒有,該熄蠟燭的地兒熄了沒有,往常他也是幹這些的!可那晚,當他走到後院井亭那裡的時候,就清楚的看見有兩個人蹲在井亭邊上,並排的就這麼蹲著,其中一個還把手搭在另一個的肩膀上,倆人和“哥倆好”似的,另一個在一邊還不住的比劃著,但又聽不見到底說著什麼。起初,師父也沒在意,以為是哪兩個下了差的宮女、太監,不睡覺,跑到後院聊天兒著呢,師父就隔著院門,輕喊了一句:‘都歇著吧,別瞎嘚吧了!’”
小祿子講得惟妙惟肖的,倒把我們給逗樂了,催著他道:“下面怎麼樣?快說下去!”
“姑娘們先別急啊,蹊蹺事兒要來了!”小祿子繼續講道:“只見那倆人並不搭理他,還在那裡說得沒完。當時師傅就急了,掐著個腰兒、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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