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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藥,永珹的兩個跟班退了下去,轎內頓時寬鬆不少。小磬子和我扶著永珹在座位上躺好妥當。皇后看著永珹這般模樣,心裡依舊是不放心的,便側過頭來,對一旁的小磬子道:“你騎上馬,跑到前頭看看五阿哥、和孝他兄妹倆去,跑了這麼一會子了,別有個什麼好歹回來!”
只見一旁的小磬子支支吾吾地,半天不動地方,皇后含笑道:“怎麼了?這是出了宮,使喚不動你啦?”
小磬子嚇得腿一軟,撲通一下跪到地上,轎子都被震得顛了一下道:“回娘娘的話,奴才就算有一個萬個膽子,也不敢駁娘娘的話啊!您派奴才幹什麼差事,奴才都會萬死不辭的!只騎馬這一件,奴才真的是力不從心啊!”
皇后見狀就明白了,含著笑道:“起來吧!本宮是為難你了!”
小磬子一臉苦相地起了身。
皇后一臉愁容,撩開轎簾望著窗外,斟酌著道:“派誰去好呢”
素琴沒跟了來,她身邊連個妥帖人也沒有。
我輕輕施了個蹲禮,對皇后道:“娘娘,不如讓奴婢去吧!”
皇后拉下轎簾,道:“你?”臉上滿是驚訝。
“娘娘,奴婢雖說是漢軍旗,但家父曾是藍翎侍衛。奴婢隨家父自幼學騎射,雖不大通,但還是會的。”我不卑不亢地答道。
“你這丫頭,倒還真是能幫的上本宮!你便去罷,只一件,這差事要辦得‘膽大心細’才好!”皇后頗為放心的交待道。
我並不能摸透皇后的心思,這是給主子辦事的大忌!我知道,我並不能這般糊里糊塗地走了,只得接著道:“奴婢自認為,‘膽子還是挺大的’敢問娘娘,這‘心細’是”
“還是讓我來教你吧!”皇后示意我起身道,“你把這身宮裝脫了,回去找一件我的緊身騎裝穿了,找一匹好馬騎了,跑到前頭看看永琪和和孝去。記住了,騎出列隊,避開御轎,遠遠兒地看看他們跑到哪了。要是得兒空,就過去跟他們說‘快到圍場了,別走太遠了,讓額娘擔心!小心著點兒,別讓旁人看見!”
我一點點都應著了,退了出來,找了一件皇后的青絹團花箭衣穿了,有點長,於是又找出一個攢珠銀帶系在腰間。好在騾車上沒有人,由著我漫不經心地
換著。我心裡思忖著,千萬千萬別讓人瞅見,弄不好就是個僭越的大罪!
小磬子早就為我準備好了馬匹,我躡手躡腳地下了騾車,弓著腰一溜小跑地跑到馬前,一蹬馬鐙,一拉韁繩,腰部一用力,騰然躍馬而上!心裡暗喜:還好沒有生疏!底下的小磬子看了甚為驚訝,暗地裡給我豎起了大拇指。我已將旗頭取下,挽了一個素色的“兩把頭”,清爽麻利,揚鞭而去。
老遠就看見五阿哥和和孝公主並肩而騎,又叫又唱的好不歡樂!我在馬背上弓著腰,催馬快行,不一會兒便追了上去。
“五阿哥,五阿哥!”我壓低了聲音道。
永琪回頭一看竟是我,不由驚訝,一勒韁繩,想要停下。我示意他不要停,他便放慢了腳步。和孝也看見了我,雖說她不認識我,也不免驚叫道:“五哥,五哥!你快看,這不是皇額娘嘛!”
聲音清脆而歡樂,畢竟永琪比她大一些,壓著聲音打斷她道:“小凌霜!不要喊,輕聲些!”
和孝很聽話,慌忙用小手捂住了嘴巴,只眨著一雙大眼睛,衝我笑笑。
永琪拉了馬過來,跟我並肩而行,頗為穩重地道:“是皇額娘有什麼交待嗎?”
“娘娘說,讓阿哥和公主慢點騎,一來快到駐地了,二來也不該忘記皇上和額娘!”這前一句是皇后交待的,後一條是我想到的。自打乾隆下了這道諭旨之後,我心裡就揣度著,他這次出行的心情,大概不是怎麼好!
永琪聰明,當即就明白了,上前牽著和孝的韁繩,轉身而行,漸漸融入到佇列中。我含笑著望著他們二人的背影,越發得羨慕起這對兒兄妹。
我依舊俯著身子在馬上,心裡想著快點悄無聲息地融進隊伍裡。可這越是著急,越是聽見身後傳來陣陣的馬蹄聲,越逼越近!我握著韁繩的手,都沁出了汗,心正想:莫不是被發現了?
只覺腰身被一人單手給攬住,心裡一驚,不自覺的雙手一滑,鬆了韁繩,倏地一下被人拽到另一匹馬上!我掙扎著,又不敢喊叫,只得小聲哀求道:“你是誰?放開我!放開我!”
那人攔得更緊了,一邊催馬快行,一邊道:“不放,就是不放!你這個調皮鬼,又偷偷跑出來騎馬!還是被我抓著了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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