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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老賣老起來!”
他一邊踱著步,一邊叱道:“朕念他是兩朝遺老,才格外看重他,提拔到如今的位置。可是,朕越是要用他,他就越是往後抽抽!照這樣下去,我看他是甭想配享太廟了!”說到這裡,乾隆握緊得拳頭,一錘砸在奏案上,震得奏案上的茶盞也跟著為之一震!
☆、敏蘭兒巧語化危機,痴鴛鴦狠心相別離(上)
奏案被他震得梆梆響,我哪還有個不明白的?只是,我還必須得揣著明白裝糊塗!我裝著很害怕的樣子,順著他的怒氣,趕緊跪下,故作驚慌地道:“請皇上息怒!”
乾隆背對著我,聞言即止,復又深吸了數口氣,方才轉過身來。右腳正巧踢著了碎了一地的瓷片,發出清脆得嘩啦聲。我連忙膝行幾步,想上前去拾。他衝我一揮手,自己兀自蹲下去撿。
我不禁道:“仔細紮了手,萬歲爺!”
他拾起地上的一片碎瓷片,蹲在地上輕聲沉吟道:“我不管他真病也好,假病也罷!只要他一天是朝廷的官,就得給朕做下去一天!哼,臨老了想起晚節來了?他早幹什麼去了!滿嘴裡的聖人言論,說什麼要效仿諸葛孔明‘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看都是說著容易,臨了自己,都得掂量掂量!”他衝著燭火,仔細端量著手中的瓷片,又接著道:“先抻著,別撕破了臉,大家都不好看。等抻不住的時候,它不破也得破!”
乾隆微微一笑,用右手在瓷片上輕彈兩下,瓷片應聲落地。
他慢慢起身,看見還跪在一旁的我,示意道:“起來吧,告訴朕,你剛才怕什麼呢?”
我起了身,眼珠一轉,走上前去一邊撿瓷片,一邊故作誠惶誠恐地道:“奴婢奴婢怕萬歲爺被那瓷片子紮了手!”
他突然彎下腰,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嘴角含著捉摸不定的笑意,目光卻是銳利地道:“還有呢?”
他的目光銳利地如尖刀,若說原先我是不怕的,到了這會兒我竟真得有些怕了,更加怯懦懦地道:“沒沒了奴奴婢就怕您紮了手!”
乾隆聽聞,目光突然一收,只留下嘴角幽幽地笑意,隨即鬆了手,滿意地笑著道:“你,真的很聰明!”
“甭拾了”乾隆直起了腰背,道:“待會兒讓他們來收拾,你過來再給朕揉揉!來!”
憋了幾天的心事終於說出了口,他終於暢快了!坐在榻上,放鬆地展開雙臂,伸開雙腿,很滿足的樣子。
我順從地走過去,跪在榻前,給他輕輕地捶著腿。
他仰著頭,有一搭沒一搭地道:“哎?你有心上人嗎?”
我臉一紅,有些害羞道:“您問這個做什麼?”
我一放鬆,手上的勁兒也跟著輕了。
乾隆覺察出來了,有些恍然大悟,在一旁不緊不慢地道:“嗯?你怎麼老捶一個地方啊?”
我聽聞,更是嚇得住了手,怔在那裡。
沒想到
,乾隆還在偷瞄我,眼角浮現著一種得意洋洋的玩味笑道:“朕看著是有八成了!哎?這就是你說的那個‘難以言語的不得已’吧?啊?”
見乾隆這樣逗我,我是既臊又緊張,趕著道:“您說笑了,哪‘八成’啊?是‘八字還沒一撇兒’呢!求您別再說了!”
現下,我自己都能感覺到,我的雙頰像落到火盆子裡似的滾燙,大約是紅的厲害吧。
乾隆見我停了手,方才哈哈一笑道:“是朕唐突了,捶,你接著捶,朕還沒舒服夠呢!你放心,我才沒閒工夫張羅你這些個事兒呢!來,再給朕捏捏!”
我這才又上了手,他又接著歇了一會兒。半晌,屋內無話。我以為他要睡了,就漸漸地輕了手上的功夫,準備叫陳進忠進來。
正當我起了身要退下的時候,只聽靠在榻上假寐的乾隆,突然又蹦出一句:“你服侍皇后多久了?”
我被他冷不丁的一句給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般的輕叫了一聲。
他起了身,道:“怎麼了?”
我迅速調節了一下情緒,勉強陪笑道:“沒什麼,萬歲爺,您沒睡著啊?”
他直起來腰板,沒接我的茬兒,頗為正色道:“說說看!”
我看他神情嚴肅,只得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回道:“回萬歲爺,沒多長時間,也就是這早晚兒的事兒!”
“你以前常去儲秀宮?”乾隆和審犯人似的一句緊似一句。
我一時猜不透他的用意,只得一邊拼命地斟酌語句,一邊小心翼翼地道:“以前?服侍孝賢純皇后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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