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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馬也很快跑到岩石的影子裡去了。他們試圖在岩石地縫隙裡躲避陽光,但是陽光走得那樣塊,總也不肯給人一點安睡得時間。“要是那個河洛回來,也許一切就結束了。”所有的人都那麼想,他們不停地眺望無諾峰,似乎麻木祖克會忽然從那個方向地某一塊岩石裡跳出來。眺望是無效的,人們發現了這一點的時候,焦慮就象蟲子一樣開始孜孜不倦地啃他們的心。總是有人跑過來問界明城:“你和那個河洛到底說了些什麼?”界明城覺得自己已經熱得象一條死狗了,所以他回答說:“我問他家住哪裡,家裡有幾口人,他媽貴姓。。。。。。”看著那些漢子先是憤怒而後失笑的表情,界明城痛快了點。
只有一個小夥子例外,他問的是:“你覺得交易對河洛來說是好事情嗎?”
“是吧?!”界明城望著熱騰騰的世界,抹了一把汗心不在焉地回答:“誰也不會擁有一切吧?你是哪裡人?”那小夥子是本地口音。
“雲中啊。”小夥子說,他微笑著解釋名字的由來,“因為鎮子在山上,經常有云海把鎮子淹沒。”
“雲海?”界明城吃了一驚,他不知道雲中居然有這樣的來歷,“有云海?為什麼這裡連條雲絲都看不見?”
“不知道,只要一進北邙山,白天就沒有云了,晚上才有。”
“哦,”界明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覺得交易是好事情嗎?”
“交易本身倒無所謂,”小夥子說,“我只是覺得河洛也應該和我們一樣地生活; 象我們一樣在東陸地平原和森林旅行,象我們一樣認識各地的人,認識夸父羽人和魅。。。。。。”
“象我們一樣的爭鬥不休?”界明城忍不住為這個小夥子的理想主義微笑,“你見過夸父還是羽人?”
小夥子的臉紅了:“都沒有,我只見過河洛。他們救過我的命。”
“我倒是見過魅。”界明城想起了在霍北格殺的那個年輕女孩,那女孩長得真好看,她紅色的眸子在界明城的腦海裡漂浮,和他羽然的眸子融合在一起,界明城的心裡重重的。第一次見到羽然的時候他著實嚇了一跳,整整五年了,他以為自己已經埋藏了那雙紅色的眸子。“我也見過羽人,不過那都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三百年前,我們的祖先們決定南下宛州,認識認識他們的河洛鄰居,這就是我們所知道的南疆之戰。戰爭的結果是河洛全面撤出了他們無法掌握的肥沃平原,退入了宛州越州之間的高山。你覺得他們還想認識其他的種族嗎?”界明城的諷刺讓那小夥子張口結舌,可是他心裡也有什麼東西被觸動著。
“我是說,”小夥子情急之下,有點口吃:“我認為河洛是很好的,所以,他們,總之。。。。。。”
界明城用他的眼神表示理解:“我也這麼希望,柳靜清。既然你說你被他們救過,也許你可以跟我講講他們的宗教是怎麼回事。”
小夥子目瞪口呆地望著他,直到界明城把他繡著綠色小字的腰帶頭拾起來拿給他看。
等到第四個沒有月光的黑夜來臨,麻木祖克也沒有回來。馬幫的人圍著篝火默默不語,就連馱馬們也似乎嗅到了不安的氣息,它們此起彼伏地嘶鳴,用蹄子把地面刨得塵土飛揚。界明城在手裡把玩著那個小小的銀質酒壺,膝上橫放著他的彎刀。馬幫頭子比界明城緊張得多,他一遍一遍的巡視著營地,防備著一些他也說不明白的危險。奔走的夜風在穿過灌木叢的時候發出奇異的呼嘯,讓那些高高低低的黑影跟著雀躍不已。只有柳靜清抱著膝蓋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界明城招呼他:“給我們唱一支河洛的歌聽吧!”大家都驚奇地望著柳靜清,望著他清了清喉嚨用一種奇怪的低音開始歌唱。那是通用河洛語的歌,馬幫中有不少人都聽得懂。
“偉大的快步捷拉啊,走在雷眼的胸膛;
她的眼淚啊,象熔岩一樣地流淌;
她的愛人休斯啊,沉睡如黃金的雕像;
想要再聽見愛人的歌聲,她要獲得混沌的力量;
哦,混沌的力量,創造真神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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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 斬鞍 吧檢視更多熱帖 作者: 雲飛揚FLY ( 2007…07…01 21:03 )
第四章
這個夜晚馬幫甚至沒有指定夜間的守衛,突然出現的河洛斥候把大家的心神都攪亂了,連一向精明強幹的馬幫頭子也忘記了安排屬下的工作。人們圍著篝火坐成一圈,聽著柳靜清悲傷的歌聲,等待著麻木祖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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