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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景孟弦偏頭問右側的雲墨。
雲墨指了指蔡凜,又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頭,“我跟老三一個意思。”
景孟弦淡淡的點了點頭,也就沒再多說什麼了。
臺上,科室主任掃一眼全場,“大家如果有什麼其他看法,可以提出來,討論討論。”
景孟弦優雅的起了身來,從容道,“主任,我想我不太認同您的想法。”
雲墨和蔡凜對望了一眼。
景孟弦雙手依舊閒適的兜在白大褂的口袋裡,劍眉微挑,掃視一眼眾人,“我想問問大家,艾滋的潛伏期有多長?”
景孟弦自問自答的繼續說著,“人體感染艾滋後,平均七到十年,甚至於是二十年才有可能發展成為艾滋病人,而這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裡,他們只是艾滋攜帶者,而並非艾滋病患者!而今天我們所討論的這位病人,他的病毒攜帶時間才短短的半年時間而已,至今為止,全球還沒有任何可證實的資料證明有短於一年的艾滋病潛伏期的案例存在!而這顆惡性腦腫瘤呢?不出半年時間,他就能要了這位患者的命!主任,就像你說的,沒有人能保證到最後結束他生命的到底是這顆腫瘤,還是艾滋病毒!而我們醫生的本職是救死扶傷,我們穿著這身白大褂就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給自己退縮。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主張開這刀”末了,他看一眼眾人,才又繼續道,“如果主任信得過我,我申請這臺手術由我來主刀。”
景孟弦從容的說完,禮貌的衝全場鞠了個躬,禮畢後這才落了座。
一場研討會開下來,經過幾經商討,最終採納了景孟弦所提出的意見。
給艾滋病患開這刀,而主刀人自然就是景孟弦了,副手為雲墨和蔡凜,這也是他們倆主動要求的。
一出會議室,所有的人議論芸芸,訊息瞬間就在腦外科炸開了鍋。
最擔心的莫過於楊紫杉了,“雲墨,你幹什麼的呢!這麼大個事兒,你也不勸勸景老師。”
“他是怎樣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他決定了的事情,咱們勸得動嗎?”雲墨撓了撓後腦勺,有些無辜。
“那你呢?你不也自告奮勇的要進手術室嗎?那個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楊紫杉擔憂的瞅著他。
“我是沒什麼問題,我們其他人都只是打打副手而已,我現在最擔心的人就是老二,縫針的時候稍不注意就能扎破手,嗨,煩著呢!”雲墨煩躁得直抓頭,“行了行了,你趕緊去備齊病患的資料,這兩天就預備動手術了。”
“哦”
楊紫杉悶頭應了一句。
她抱著一踏資料從二號樓出來,恰巧遇見向南去門診部的一樓拿藥。
“向南姐!”
她忙走過去同向南打招呼。
“紫杉。”
向南站住腳,“怎麼?剛開完會呢?”
“沒,這會議我一實習生還沒資格旁聽呢!”楊紫杉訕訕一笑,忽然想到什麼,“對了,向南姐,咱們景老師一向就聽你的話了,你能不能幫忙去勸勸他,讓他別動這手術啊?”
向南微愣,不解的看著焦慮的楊紫杉,“什麼情況啊?”
“嗨,就剛剛,他們決定給一位艾滋病患者開刀動手術!主刀人就是咱們景老師,而且還是他主張的這場手術。向南姐,你也知道,這艾滋病是個什麼概念,開刀又是個什麼概念,景老師一旦有個小小的傷口就極容易被感染病毒的,所以,你要能勸他,你就勸勸他吧,這根本就是拿著自己的生命上手術檯啊!”
向南愣了好半會,水眸裡掠起憂慮的漣漪,秀眉攏了攏,問她,“景醫生自己怎麼說的?”
“聽說是他堅持要做這臺手術的。”
“是嗎?”
向南抬了抬眉,倏爾,腦海裡再次竄出那天夜裡他搶救病患時的英姿,向南笑了笑,“那我相信他的堅持一定是最正確的決定!當你見到他上了手術檯,專注的搶救那位病患的時候,我相信你到那時也一定會與我的看法一致!另外”
向南吸了口氣,聳肩,訕訕一笑,“我現在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所以,我說什麼話,他都不會聽的。”
說完,向南同楊紫杉擺了擺手,“我先不跟你聊了,排隊領藥去,再見。”
“再見”這日,整個腦外科都充斥著一種緊張的詭異氣氛。
上午十一點,艾滋病患被送進了手術檯上,到現在已經整整五個小時了,還沒有手術結束的訊息傳出來,每個人都緊張得不停地在看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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