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聲,而景孟弦一貫緊繃的唇角也在這一刻漾開了淺淺的笑意。
向南的胸口有些凜著痛,她強迫著自己別開了視線去。
沒多久,曲語悉又折身進了試衣間去。
向南選擇了在離景孟弦最遠的沙發椅上坐了下來,她低著頭,隨意的翻撿著手邊的婚紗攝影資料,卻能感覺到有一束銳利的視線剜在她的身上,如若是要將她生生刺穿一般。
她不用去看便知道這束目光來自於哪裡。
終於,向南還是擱了手裡的資料,深呼吸了口氣之後,起了身來,朝景孟弦走了過去。
景孟弦的視線,不溫不淡的落在她的身上。
向南不自在的扯了扯兩邊牛仔褲的褲縫,“那個”
她說到這裡,微微頓了頓,抿了抿唇,才繼續說,“我不希望曲小姐誤會我跟你之間的事,所以,景醫生,以後如果我們沒什麼別的事情,還是不要再私底下碰面了。”
其實,向南不是懼怕曲語悉,她怕的是她背後的景夫人!
景孟弦漆黑的深潭冰涼了些分,冷情的掀了掀唇角,“那就麻煩尹小姐管束好自己,不要再來招惹我了!另外,我是不是得感謝尹小姐成為我們新婚的第一位見證人呢?”
景孟弦的話,在向南聽起來顯得有些刻薄。
第一位見證人?呵!她絕對對他們這對準新人的新婚禮服一點興趣都沒有!
向南覺得胸口有些發堵,那種一吸氣心臟就隱隱作痛的感覺,非常不好受。
她雙手不自在的在雙側磨來磨去,稍稍順了口氣,抿了抿唇才回答道,“雖然我不太在意這些事兒,但是能不能麻煩你向你未婚妻稍微提一下,這種情況,還是不要叫我一個外人來見證比較好,你說是吧?”
景孟弦幽沉的眸底有暗芒湧動,深深的凝了向南一眼,驀地,別開了眼去,只道,“你走吧。”
向南一愣。
那一刻,她彷彿在他的眼底有看到一抹淡淡的悲涼。
他掏了支菸出來,叼在嘴裡,點燃,抽了一口,嫋嫋的菸圈從他涼薄的唇瓣間溢位來,他透過薄煙看著對面向南那張似幻如夢的臉,“尹向南,那枚海洋之心我已經丟了,這意味著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吧?”
向南捶在側身的雙手不自覺的篡緊。
“這意味著我連過去都放了!而你請你從此以後滾出我的世界,再也不要夢想著闖進來,攪亂我的人生!”
他說這話時,深沉的眼底盡是一片漠涼。
那份涼意,幾乎涼透了向南的心。
她扯唇笑了笑,“這正是我的意思。”
瀟灑的說完,也沒再去同裡面的曲語悉打招呼,徑自轉身,就出了店門去。
一出店門,寒風拂過,讓向南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噤。
天,彷彿又冷了些分。
而她的眼眶,不自覺又溼了一圈景孟弦,你說,想要拋開你,和關於你的過去,怎麼就那麼難呢?
向南吸了口氣,緊了緊脖子上的圍脖,頂著風往捷運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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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經過門診部的時候,就見景孟弦領著一群身著白色大褂的醫生們行色匆匆往二號大樓裡走去。
看他們肅穆的表情,向南就猜到定是又遇到了什麼棘手的病例。
二號大樓,腦外科大型會議室裡——
大螢幕上,投影著一張病患腦部ct圖。
腦外科科室的副主任站在臺上就這位病患發表著自己的看法,“我的意思是,這位病患並非普通的患者,他是一位艾滋感染者,他的生命其實已經危在旦夕,所以,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再涉險給他動這一刀了,雖然這個腫瘤長在他的腦部也同樣在危害著他的生命安全,但誰又能保證最後結束他生命的不是艾滋,而是這顆腫瘤呢?”
副主任的話說完,主任也跟著起了身來,“我跟李主任一個意思,畢竟這手術是得動刀子流血的,艾滋病毒的厲害性大家心裡比誰都清楚,一旦不小心感染上了,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是不是?”
臺下,景孟弦單手撐頭,盯著螢幕上放大的腦部ct圖發呆。
對於主席臺上兩位主任的話,他似乎完全沒有聽進耳裡去。
“老二,對這事你怎麼看?”身邊的蔡凜推了推他。
景孟弦挑挑眉,抿了抿唇,“你呢?”
“我覺得主任說的這些話也不是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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