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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寶這一身的喜慶樣子,放在人堆兒裡,實在扎眼得很。李君澤搭眼一瞅這一堆前來恭賀的人,就逮住了紅包樣兒的小胖子。
好幾天沒有見到這人,李君澤的心裡泛起一種淡淡的可以名之為想念的情緒。齊寶仿似與他有心電感應一般,趁著別人都低頭的功夫,飛速地偷偷抬頭衝他眨了眨眼睛,又快速的低下了頭。
李君澤頓時覺得心裡甜絲絲的,原本冷靜嚴肅的面孔,不自覺的染上了一層暖意。
雖然與李君澤有了一個短短的會面,齊寶卻也並沒在宮中多留。
李君澤已經做過一回打眼的事兒,不好再單獨留下齊寶。皇兄說得對,愛一個人,便不能將他推到風口浪尖上來,要保護他免受傷害,就該藏起自己對他的感情,不能給別人留下傷害他的把柄。
所以齊寶只在臨出宮之前,收到了一份手書:今夜酉時三刻長定橋邊不見不散。
齊寶咬住下唇,努力剋制著自己興奮的心情,仔細的將手書揣進懷裡。這算不算是約會呢?齊寶偷偷在心裡想。
徐寄白也跟著徐家人進宮請安,自然也是一眼便看見了裹得跟個粽子似的齊寶,並且在他嚴密的監視下,發現了齊寶跟人眉目傳情的小動作。
等到齊寶抿著小嘴兒把一個不知道寫著什麼的東西藏在懷裡後,徐寄白歪了歪頭,故意快走了兩步,撞在齊寶身上。
齊寶被突然出現的徐寄白撞得一個踉蹌,“你你怎麼是你?”
徐寄白笑著攬住齊寶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小叔叔,這才幾天沒見,就這麼想我啦?小侄實在受寵若驚啊!”
齊寶努力掙開他的手,沒成功,再努力,失敗,繼續努力,好吧,愛摟著就摟著吧,都是爺們,還能掉塊肉咋的。雖然,齊寶真心覺得,他吃了大虧了他。
“你鬆開我行麼?”齊寶無奈道。
“呀,我以為小叔叔喜歡與我這般親暱呢。那一晚,小叔叔可是一直抱著我呢。”
齊寶忙伸手去捂他的嘴,“我什麼時候抱你了?”
“呀!”徐寄白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小叔叔莫非想要始亂終棄,那一晚上,我們明明睡在一起了。”
“什麼什麼呀!那是純睡覺,純睡覺好不好,咱們可啥都沒幹!”齊寶急忙解釋。
“是呀,我就是說我們睡在一起了麼,有這事兒吧,你看你不是承認了麼。”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咱們只是在一起睡覺,不是睡在一起,好吧?”齊寶試圖透過重音的強調,來讓徐寄白明白這其中的差別。
徐寄白笑道:“小叔叔,我們一起睡和我們睡在一起,難道不是一個意思麼?”
齊寶語塞,他娘滴,還真是一個意思!
被徐寄白半摟半挾的出了宮門,徐寄白才鬆開齊寶,扶齊寶上了齊宇的馬車。臨行前還跟齊寶揮了揮手。
齊寶賭氣不去看他,頭也不回的合上了車門。等馬車走起來後,忍不住又掀了掀簾子,看那人離開沒。
齊寶透過簾子的小縫瞟了眼,正對上徐寄白要笑不笑的模樣,登時臉上一紅,在心內唾了自己一聲,叫你手欠!
徐寄白滿意的看著齊寶滿臉通紅的遮住簾子,嘴角揚起一抹輕笑,轉身上了自家的馬車。徐沐川帶著自己的兒子徐寒雨正端坐在馬車上,見徐寄白上了車,才吩咐車伕趕車。
徐寒雨面癱著個臉,見徐寄白一副偷腥的貓一樣饜足神態,忍不住踢了踢他,這是他不想說話又有疑問時常有的狀態。
徐寄白毫不留情的踹了回去,徐寒雨被他踹得哼哼兩聲,仍然攤著臉不說話。徐沐川對他們小孩子家家的那點兒小貓膩絲毫不放在心上,只要不過火,他都會聽之任之。
徐寒雨冷冷的瞪著徐寄白,徐寄白斜了他一眼,繼續保持沉默,把個面癱死孩子氣的直冒火。
“酉時三刻長定橋麼?”徐寄白看著手裡的布帛,沒想到攝政王大人竟然還有如此純情的時候。
這邊徐寄白還在思考如何破壞這次見面,那邊齊寶已經開始思考,晚上該穿哪件衣服和李君澤見面了。
紅的?今天已經穿過了,太扎眼了,在那樣的鬧市裡出現,沒的惹人注意。本來李君澤的身份就已經夠敏感了,若是真被注意到,難免引起不必要的混亂。
既然紅的不行,那麼所有扎眼鮮亮的顏色就都被刨除了。
要不穿件黑色?可是,本來就是晚上了,雖然有燈,但是不比現代的路燈,若是走到個角落點的位置,恐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