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頁)
大和老大家的,無論吃的用的,啥好的都先想著自己。
這次借錢,也是老大按的手印,老大是家主,斷沒有他一個老人按手印借債的道理。如今這暖房就是他們一家子的希望,受了這樣的災禍,王阿嬤只比老大家更心疼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但這肉也有好肉爛肉的,王阿嬤知道老大一向最是孝順懂事的,若是王阿嬤不肯追究老二家的,恐怕他也就打落門牙自己和血吞了,這麼一想,王阿嬤也不說話了。
“我們且不說偷了幾塊兒,現在還有幾塊兒是好的,單說你踩壞的那麼多塊兒,總得有個說法不是。而且,我的玻璃都是大小正好的,你往下卸玻璃時若是損壞了一星半點兒,我那暖房也是沒法兒用了的,這又該怎麼算?”
二柱家的一聽臉都白了,卻仍嘴硬道:“俺們鄉下人家,哪裡懂得這些個東西,那還不是你們城裡人說多老貴就多老貴的,指不定你們合起夥兒來唬弄俺們呢。”說著,還瞅了大柱一眼。
大柱嘴笨憨厚,人卻不傻,這二柱家的啥意思,他哪裡聽不出來,敢情這還疑上他們家了。他們家是跟徐老闆做扣了,那不是怕他們不賠玻璃麼,那玻璃錢多老貴呢,可都是他真金白銀拿出去的,那個姓宗的老闆還給他開了單據的,讓他可以隨便問去,只有比別的地方更便宜的。
再說人家帶挈著他們掙錢,他要是還疑心齊家人,那可就太不應該了。再說了,他家一共才多少家底兒,哪裡就值得人家一個京裡來的大老闆騙他們了。
大柱聽出來了,王阿嬤和齊寶幾個自然也聽出來了,齊寶當即就不樂意了,“二柱家的,嘴巴放乾淨點兒,咋說話呢,俺們這玻璃可是真金白銀買回來的,單據票證都有。再說了,俺們啥樣人家,你們家啥樣,犯的著唬弄你那幾個錢兒麼,俺家隨便摳個米粒兒都能砸死你,你信不信!”
徐寄白愛死了齊寶護著自己那副小模樣,登時就想扛著他回屋溫存一番,奈何這裡人太多,還是要給齊寶留幾分面子的,要不到最後遭罪的還是自己。
“咳咳”徐寄白咳了兩聲,壓下心裡沸騰的血液,“話若是這樣說,便沒什麼說下去的必要了。我一向都是信奉以理服人的,既然這位小哥兒這樣說,那我們還是經官吧,也免得你覺得吃了虧。”
徐寄白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說出這樣的話來,二柱家的哪裡還敢拿腔作調的,這城裡人的調調他也拿不準,忙哭著跪爬到王阿嬤身前,“阿嬤,俺們知道錯了,俺們不能經官哪。你也知道的,二柱進了回城,就在官府外面瞅了兩眼回來都嚇得大病一場,要是這經了官,俺們二柱這條命就沒了。阿嬤您說句話啊,俺們不能經官啊。”
王阿嬤不愛搭理他,他又爬到大柱身邊兒,扒著大柱的褲腿子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大哥,俺們知道錯了,你給俺們求求情吧,俺們嘴笨,不會說話,你別跟俺們一般計較。大哥,你給俺們說句話,俺們真賠不起那玻璃啥的,俺們現在有的都還你,你幫俺們說句話吧,大哥”
大柱還因為剛才他說的話生氣呢,再者他家現在也沒啥餘錢,要是二柱家不出點兒,這玻璃買不上,終究是個事兒。他是知道的,二柱家還是有點兒家底兒的,當初分家的時候阿嬤也沒瞞著他,二柱家要去多少他跟他家哥兒心裡明鏡的。
二柱家的哭求一會兒,見王阿嬤和大柱沒啥反應,自己抽抽搭搭的也不哭了,往地上一坐,瞅著徐寄白,“那你說咋整吧?”
徐寄白看著好笑,這哥兒顯見的已經把一哭二鬧三上吊用得十足嫻熟了,現在發現不好使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你若是想經官,我們這就可以去縣裡,看縣老爺怎麼說。”徐寄白慢吞吞的建議。
二柱拉著他家哥兒的袖子直搖頭,他說啥也不去縣裡,也不敢讓他家哥兒去縣裡,會被打板子的。一個五尺大漢都受不了,何況他家哥兒這小身板兒。
“俺們不去經官。”二柱家的扯回自己的袖子,嘟囔著道。
“不經官也行,我要看看你拿去的玻璃,好的不用你賠,損壞了的,踩碎的,你都需要賠償,我折算好了價錢,你按原價賠償。當然,你若是信得著濤子,可以託濤子去跟鄰縣的宗老闆買,也可以自己去找宗老闆買,我給你他的住址,你直接去找他就行。如果你信不著我們,那你就自己去找地方買。”
徐寄白瞥了二柱家的一眼,“不過,你最好快點兒,你得知道,我的暖房因為你偷走了玻璃的事兒,每時每刻都在承受著損失,所以我只給你十五天時間,十五天後,見不著玻璃,不用說別的,我們直接經官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