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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可憐的女人讓人愛。
米可白說:“我也不想來,你媽到醫院來哭了三天求我來這一趟,都恨不得跪下了,我能不來嗎?”
米可安咬牙,她努力了這麼久,拋棄了這麼多,不就是希望她們母女二人都占上“理所應當”這四個字,結果她媽倒好,始終戰戰兢兢、唯唯諾諾的,再來個五年一樣改不了,簡直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當下就是冷哼一聲:“我媽是糊塗了,你一個毛腳醫生,就是來了能做什麼!要求也該求爸!”
“米祖光?”米可白先是詫異,後是失笑,“他自己都搞不定自己了,哪有空管你,再說你惹的是普通的禍嗎?”
米可安自然是不信的,米祖光要不來,至多是氣她罷了。
“不信?”米米翻出手機調出新聞遞到她面前。
米可安三行並兩行地掃過一眼,心臟砰砰跳得厲害,想到自己還留了後路,才勉強鎮靜下來,“還有顧氏,顧氏簽了合同要投注資金的,違約可是要付違約金的!”
米可白算是明白米可安出事後米祖光為何是聞若未聞的態度了。一直以為多年不見,這人也是脫胎換骨了,哪想到還是天真的厲害,難怪米祖光要放棄她了。
“那些違約金對顧氏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倒是你們,顧氏一旦終止合同,想翻身就沒可能了。”
米可安看她悠哉淡定就恨不得撕了她,“你樂什麼?別忘了你手上還有米氏30%的股份,米氏要是倒了,那些就都是廢紙。”
話不投機三句多,她倒是有心提個醒,好歹別輸得要去睡馬路,但顯然有人對內鬥更感興趣,那她就不奉陪了。說實在的,那些錢她還真不是太上心。她有個中上的學歷,不錯的工作,生活遠遠稱不上逼仄,還不至於少了那筆錢就人生無望了。於是起身拉直裙襬道:“我給你辦了保外候審,別亂跑,再出事誰都幫不了你。”
言若曉在車裡等到耐心直線下降瀕臨底線,才看到某人晃出大門。
“真沒看出來你還是朵聖母白蓮花!擱著要是以前你沒放兩串鞭炮慶祝一下就不錯了,那次車禍不是把你腦子撞壞了就是給你多撞了個人格出來!”
米可白斜過來一眼,“還不知道言明美被救護車拉進急診室是誰在外頭等了一夜。”
言若曉噎住,“你還是繼續人格分裂吧。”
米米歪在副駕駛座上,看著某人速度大爆發衝出來攔了輛出租就走,涼涼笑道:“我哪是聖母白蓮花,重頭戲在後頭,現在只是零頭,不值得我樂。”
言若曉搓了搓手臂,“你越來越像蘇二那個陰陽人了,整天陰陽怪氣的,都跟你說離他遠點了。”
米米一愣,摸了摸臉,“有嗎?”
言若曉直接扔了鏡子給她。
蘇起依舊處於失蹤狀態,這兩天連每日必到的簡訊都省了,米米全當他在忙,也一直沒有打電話過去。下午倒是被言若曉勾起了心思,到家給他打電話,那邊是意料之中的無人接聽,重撥幾次依然是這個結果,也只能掛了電話自我嘲笑。
裝了多年的淡定平和,還差點真以為自己是瑪麗蘇。既然給了這麼多次機會後依然是這種結局,又何必放不下。難怪說感情的戰爭中,輸得永遠是女人。
米米抱著抱枕縮在沙發裡,嗅到的全是某人的味道,這不是件好事,但可以全當漸進性戒毒好了。
這幾日的頭條都和米氏的溫泉都市開發案有關。首先是新樓倒塌的問題,已經是證實建材的問題,米可安為降低成本採用有問題的建材已經是毋庸置疑了,隨之浮出水面的就是一直被質疑的米氏資金狀況,最後所有人關注的焦點無疑就是之前傳得沸沸揚揚的顧氏注資問題了。
可是沒有人能聯絡到顧氏的對外發言人蘇起,顧氏是否會繼續注資把所有關係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首當其衝的便是米祖光,所以這通讓回去吃飯的電話米米接得一點都不意外,反正她總是要照秦葉的意思回去看看的,下班後就直接去了米家大宅。
這次是蘇玲親自下廚做了五菜一湯,都是她愛吃的,討好的意思一目瞭然。米米笑笑,舀了一勺玉米雞丁。蘇玲似鬆了一口氣,米祖光陰鬱的表情終於有了轉晴的趨勢。
只有米可安,冷冷一笑,盡是嘲諷。
難怪說最瞭解你的永遠是敵人。
飯後蘇玲收拾了碗筷拉著米可安一起去了廚房,偌大的客廳只剩下米祖光和她,氣氛漸漸沉凝住。
反正有求於人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