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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不可否認覺得可惜,顧承蓮從許多方面來說都是個不可多得的物件,只是他做得了惡人卻最終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冥冥中似乎真有天意,該是你的失去了還會回來,不該是你的搶來了也不安心。
這麼想想,又覺得顧承蓮很可憐,就忍不住替他說兩句好話。再怎麼說連兔子都不啃窩邊草,更何況顧承蓮又不缺女人,實在沒什麼理由非得去嚼言明美那株草,也不怕澀到了嘴巴。
言若曉放下咖啡杯,瓷器相碰發出清泠的響聲,米米不由一抖,只聽自家表姐輕哼一聲問:“你跟蘇起混一起了?”
“”
永遠不要因為一個人的缺點而忽視她的優點。卓方非喊了言若曉那麼多年的言魔女絕對不是白喊的。
“你說你住校,其實是在蘇起那?”
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招架得住此人的犀利,米米只可惜自己不是這個人,只有舉白旗投降,遞出手心主動認錯,“表姐你罰我吧。”
言若曉一手心拍下去幾乎沒費什麼力道,“我罰你做什麼,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搬回來就是了。”
“啊?”
“啊什麼,好端端的女孩子和男人住一塊像話嘛!更何況蘇二那個少爺脾氣還懂照顧人了?”
米米默然,不是她想幫蘇起說好話,實在是在照顧人這方面,言若曉是五十步笑百步了。當然,在她們家,言若曉的話一向等同於聖旨,必須不可違抗。於是,一場暴風雨幾乎是無法避免了。
蘇起接電話時倒是意料之外的淡定,只是問了是不是還住那間公寓,生活用品換洗衣服是不是都齊全,掛了電話就硬生生掐斷了手裡的筆,言若曉三個字根本就是從牙縫裡被擠了出來。
小張秘書無語凝咽,言魔女就是言魔女,折騰完老大,現在輪到老二,自己是不是該給老三提個醒,好歹有個準備。結果想到曹操,曹操就到,卓方非進來扯鬆了領帶彙報,“立瓊軒同意見面,並且是越快越好,我就定了後天中午,水月鳳荷,地方好時間好,保證這次米可安就是有三頭六臂也得不了一絲訊息。”
蘇起抬手把斷筆拋進了垃圾桶,不痛不癢地哼了聲。
蘇起陰陽怪氣的時候就是風不調雨不順的時候,卓方非渾身的警報都在叫,手在背後招了招示意小張秘書挨近了說話。小張秘書知無不言,卓方非聽完瞬間哀嚎出聲:“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麼,麻煩事能不能一樁一樁慢慢來!”果斷兩手撐著蘇起的辦公桌強調,“你可得專心點先把米可安的問題解決了,顧氏丟了事小,顧老爺子到時候殺回來,我們三個的骨架就都得重組了。”
蘇起當然知道事有輕重緩急,可就是越清楚才越煩躁,少年時代的叛逆再度橫空出世,招了小張秘書過來下了一道暗令。他的脾氣80%遺傳自劉鈺,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是劉家家訓,言若曉喜歡鬧騰他,他就鬧騰回去唄。
言若曉尚且不知道有個小鼻子小眼睛小心眼的男人暗暗坑了回來,一再確定米米還在自己屋子裡好好待著才放心熄燈回房睡覺。
米米跟哈多玩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睡前給蘇起去個電話。
蘇起接到電話的時候狠狠愣了一下,隨後有種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成就感,於是“喂”的尾音也拐了一下微微上揚。
蘇起的聲音本來就低沉帶有磁性,此刻因為高興音調高了半個音階,又夾雜了金屬的質感,就這麼一個字也把米米的耳朵燙了下,瞬間有種耳朵要懷孕的錯覺。
米米其實也沒想好打電話要說些什麼,這通電話打得純屬下意識動作,不過既然打了就只能東拉西扯地說著,說了今天吃了什麼,然後又說到公寓很久沒住人了應該不咋地乾淨,可是自己看不見幹不了什麼活,言表姐一個人忙得跟條狗一樣恨不得伸長了舌頭喘氣。
蘇起心裡叫好,嘴上當然自動轉開話題,問問米米突然換地住有沒有不習慣的,用的穿的有沒有缺,缺了可以找卓小三送,不缺當然也可以找卓小三送,末了溫聲叮囑:“這兩天我正好有事情要處理,你就在言若曉那待著,要乖,好好養病,我把事情都處理好了就來接你。”
他不說米米也知道這要處理的事和米可安有關。米米早決定和米可安有關的事她一概都不再插手,但是米祖光到底是自己親身父親,她只求別把他逼得走投無路。
蘇起掛了電話抬頭望著那扇還亮著燈的窗戶。
他始終堅信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不仁,滅敵就是要斬草除根,現在的米可安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擱前頭這要求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