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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養的像誰!”她笑道:“我及笄之前沒跟著好人,長成這樣已經不錯了。”鏡子裡的她穿著婦人的衣裳,但髮式還是姑娘家的,於是自個把腦後的辮子盤起來按住,模仿梳髮髻的樣子。
季文燁滿意的道:“你盤起頭髮更好看。”
她挑眼笑道:“真的?我還以為你會留戀我像小丫頭的樣子呢。”
“我喜歡你小丫頭的樣子?你是不知道我為了等你長大費了多少神。”推著她的肩膀往桌前走:“墨給你磨好了,快寫信吧。”
映橋扶住寬大的袖口,提筆給父親寫了一封報平安的信。寫著寫著,不覺唉聲嘆氣:“我和我爹都愛擅自做決定,我擅自賣身,他就擅自替我寫婚書嫁人。這一次我擅自決定成婚前和你在一起,不知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你爹若是聰明,就該拼了老命的準備婚事,中了進士,也好能跟女婿叫板。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任我宰割。”季文燁道:“畢竟我不娶你,只把你關在這裡當外室,他也奈何不了我。”
映橋附和道:“是啊。”似乎沒往深處想。但其實內心早起了層層波瀾,沒錯,沒錯,假如季文燁真的只想玩弄她,將她困在這裡,上演囚禁虐戀的戲碼,她和她爹根本毫無防備。
不過,他應該沒這意思吧。
她搖搖頭,驅散不必要的懷疑,如果季文燁真想囚禁她,不用像這樣好說好商量的語氣,對她橫眉冷對,她也得受著。
季文燁掃了眼信,滿意的封了,喚來個聽命的小廝,給雲成源送去了。然後轉身回來,抱著映橋笑道:“我覺得你爹能考中進士,惡人霸佔了他的獨女,他做父親的,還不得發憤圖強,高中做官,手握大權後找我報仇雪恨?”
映橋瞭他一眼:“你別想哄我,就是新科狀元,也沒大多權,高中後衣錦還鄉途中到地方各官員上受些吃喝招待還行,什麼手執尚方寶劍斬惡人,簡直是天方夜譚。”
“沒錯,哪怕你爹真的中了進士,我也不忌憚他。”就像汪奉雲,他假如只是個會讀書的普通人,哪怕中了狀元,短時間內也成不來氣候。但他祖父是前首輔,門生遍天下,就叫人頭疼了,幸好映橋對他沒意思,否則真爭起來,他縱然能贏,也得掉層皮。
映橋低頭玩自己的辮子,嘟囔道:“咱們沒拜堂,你對他怎麼樣,我就不說了。等我進了你家的門,你可得對我爹好點,否則我可不願意理你了。”
他摟過她,親了個嘴,然後微笑道:“嗯,我記住了。”
映橋反倒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低聲道:“那就好。”
傍 晚時候,下人帶回了雲成源的信,季文燁先展開看,見上面有幾個自己模糊了,像是滴上了水,他嫌棄的咧咧嘴:“你爹又哭了?”映橋踮腳搶過信:“不許笑話我 爹。”見她爹寫了七八頁紙,上說既然季文燁想娶映橋,那麼他現在就按兵不動,一旦春試結束後,季文燁還不娶映橋過門,他就豁出命,不要映橋的名聲了,去也 要告倒姓季的。
季文燁這時將信奪回來,最後幾句威脅的話,叫他十分不喜,雲成源敢這麼說,一定是因為和姓汪的交好,自以為有靠山了,才會說出告倒他的話。
他冷笑道:“去告吧,就怕他沒命走進衙門。”
“”她道:“就要成為一家人了,怎麼還說這樣的話?”
季文燁見她生氣了,微微一笑:“習慣了,一時改不了。”
她笑眯眯的拉過他的手,照他掌心打了下:“以後再犯,我就打你。”她有少女的嬌羞,又有孩子般的稚氣,看得他不由得笑起來,將和雲成源的不愉快拋到腦後去,只顧和她親熱一處。
晚上,映橋不叫他碰,雖然季文燁極盡挑逗,到底是她怕疼的心更堅決,他只好摟著她老老實實睡了。
第二天兩人用了早飯,他對她說回府裡一趟拿些東西,便換衣裳出了門。等他走了,映橋悄悄開了門,往宅子外面走,一路上不見有人攔她,倒是有個小丫鬟怕她涼著,要去給她取手爐。
她走到二門處,有兩個小廝在門房當差,見她出來,立即出來陪笑問道:“主子您是要出門嗎?您是乘車還是坐轎?”
“”嗯,不像攔她的樣子。她指了下門外:“我出門看看。”
“好咧。”其中一個小廝走在前面:“奴才給您帶路。”
果然給她開了門,映橋站在臺階上,望著衚衕口,心想如果她這時候撩起裙子就跑,季文燁恰好不在家,又沒人攔她,便能跑出去了。看下人們的反應,他似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