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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肯定知道三少爺的打算,雲映橋瞅著芳兒,一陣陣的噁心。冷冷的‘嗯’了一聲,轉身便走。
芳兒追上她:“你怎麼走了?爺跟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你真想知道,問三少爺去好了。我得回去燒開水了。”說罷,胳膊一擺,小步快跑走了。
芳兒擰著衣角,啐了一口:“有什麼了不起的,呸!”
映橋聽到芳兒在背後罵她了,心道,哼,我是良民,就是比你們賣身為奴的了不起!
映橋沒敢把發生的事跟父親說,否則他又該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了。再者說了,浪蕩公子滿天下都是,只要三少爺不是色迷心竅了,應該明白她沒委身他的意思。容貌漂亮又願意跟他勾搭的女人多了,他犯不著一個勁的糾纏她。
嗯,但願如此。
轉天,映橋催促父親上街賣字,頭一天明明說好的,結果臨到他上街的時候,雲成源忽然如大姑娘上花轎一般扭扭捏捏起來了。有的時候,映橋就恨自己不是男兒身,若是出行方便,她早跑去擺攤賣字,或者在店鋪裡做賬房夥計了。
不過她也能體諒父親,以前是富貴公子,偏又生得面如傅粉的十分俊俏,在路上的時候,有幾次遇到不軌的人,不敢當街調戲良家女子,結果不知是不是壓抑了,居然對父親口出戲言。
“明天,明天,今天天不好,我明天再去——”雲成源抓著桌子不放手,似乎是怕女兒把他推出去屋去。
“今天天氣多好啊,您瞧這天,瓦藍瓦藍的,萬里碧空看不到一絲白雲。”
“就是沒雲彩才不好,一會太陽出來了,可曬人了。你忘了,我和你一樣,一曬,這臉上脖子上一片一片紅彤彤的。”雲成源道:“等陰天下雨天,我再出去。”
這點沒錯,她跟她爹一樣,面板太白,不經曬,人家一曬是變黑,他們一曬是變紅,嚴重了跟被剝了皮似的。可這少爺小姐的身子,奈何如今淪落成了小廝丫鬟的命。
“陰天下雨,人家寫書信求字的人也不出門了。”映橋嘆道:“今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
雲成源搖頭:“明天,明天。”
“哎呀,不管你了,我去借棒槌洗衣裳了,您愛去不去罷。”拿父親沒轍了,映橋嘟著嘴巴,氣哼哼的將父親的髒衣裳收拾了,轉身出去了。
雲成源待了一會,看了眼擺在桌上的紙筆,糾結了一陣,一跺腳:“去,早去晚去都是去!凡事都有第一次,都從老家走到京城來了,去擺攤賣字怕什麼!不出去賣字,以後怎麼養活映橋!”
給自己鼓了勁,包了筆墨紙硯,就出了府,可才一出門,他就後悔了,但人都出來了,總不能打退堂鼓,一邊給自己鼓勁,一邊往天橋那邊去了。
映橋借了棒槌捶衣裳,吭哧吭哧洗了一通,返回來拿其他要洗的衣裳,發現父親已經不在了,又去自己那屋找人,也沒尋到。沖洗折返回父親的屋子,見紙筆不見了,猜出父親是去擺攤賣字了。
舒心的笑了笑,心想自己一會洗完衣裳,再打聽打聽哪個人需要補衣裳,能賺幾文是幾文。別說,還真找到了生意做,許嬤嬤的外甥媳婦給主人做衣裳,到日子還沒鎖邊,叫映橋去幫忙,給一百文錢,對現在的映橋來說,這是筆大錢了,立即挽起袖子去幫工了。
“你爹是秀才,你怎麼還出來做工,白瞎了你一雙手。我看你這手就該是撫琴寫字用的,不像我們這種乾柴棒子似的手,專做粗活。”許嬤嬤的外甥媳婦做活的時候,跟映橋打趣。
“哪有什麼該不該做的,別說我爹是秀才了,就是史上那些個敗逃的皇后娘娘,兵荒馬亂,身邊沒幫手,也得親自下廚做飯伺候太后。”
“你倒是想得開。”
映橋笑道:“我爹也說我不知愁。”
話不能說滿,往往剛出口的話,沒過多久就有事實來打臉。映橋剛自誇完不知愁,從許嬤嬤外甥媳婦處做活出來,就碰到了叫她愁得幾乎可以去死的大事了。
更確切的說是滅頂之災。
他爹被抓進詔獄去了。
映橋特意拿五十文到大廚房加了菜犒賞父親,可等到天都黑了,左等右等不見人影,她顧不得天黑,出府去找人,一路打聽到天橋,從說書人嘴裡打聽到。原來最近鬧‘謠言案’,有人寫了編排諷刺當朝付閣老的文章滿大街貼,閣老和皇帝很生氣,叫錦衣衛限期破案。
罵人的文章滿大街都是,根本找不到源頭,便胡亂抓了一批替人抄襲文章的賣字先生拷打盤問。本來前一陣子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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