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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下;天災人禍;民不聊生。浙江溫州、青田一帶;有不少青年農民男的擅長石刻;女的纏足;他們被用〃販黃魚〃的方法;透過澳門葡籍流氓;誘騙到葡萄牙;再轉往法國。男的被迫幹石刻勞動;女的被帶到馬賽等地表演〃扭跳小腳舞〃。所謂〃販黃魚〃;因中國人屬黃種;在運葡途中;萬一死在船上;即被扔入大海;如扔死魚一般;因此販賣中國人被稱為〃販黃魚〃。
當時;幹這種勾當有個極為神通廣大者叫陳鶴鳴;此人是溫州人;杜月笙的門徒。他勾結青田縣政府、上海南市警察總局護照股及法、意兩國郵船公司買辦;並在國外勾結葡、法兩國販賣人口的流氓;和舊中國派駐這兩國公使館中的敗類;誘騙中國青年出國;從中漁利。其方式是;凡被騙者;每人發舊西服一套;但要付給陳鶴鳴旅費法幣450—500元(當時值黃金數兩);由陳統購船票。實際上;陳並不購買船票;而是勾通船上人員;把人藏在貨艙裡;每次每船最多20多人。船抵馬賽港;由法國流氓接待;可定居3個月。男的由當地流氓介紹;用青田石代人刻印章或人像;每枚可賺5—25法郎不等。3個月中;除一切簡單生活開支外;每人平均可餘5000法郎。女的扭跳小腳舞;3個月約可餘8000至1萬法郎。3個月期滿回葡都里斯本;每人向中國使館交納1500法郎;稱〃樹上開花〃。這樣來去迴圈不已;輪番前往法國;陳鶴鳴從中賺得巨利;而當時中國政府駐葡使館人員;因政府經常欠付使館經費;故亦賴此維持生計。
這種變相販運人口的活動造成很大危害。有些青年農民因為貪圖出國謀生;交不出旅費;被迫出賣房地產;甚至把妻子〃出租〃;女的要接受黃色動作的訓練;被迫兼賣中國古裝春宮照片。再者;因上船後不買票;被迫藏於煤堆中。如遇法國海關人員搜查貨船時間過長;常有窒息致死者;屍體即拋入海中。當時;日本新聞記者專攝中國小腳婦女跳舞照片;刊於日本報刊以汙辱中國。那時史量才先生主辦的《申報》曾對此事進行揭發;引起法國當局注意;上海法租界捕房政治部奉令徹查;在南市將陳鶴鳴逮捕;後判刑5年;上海整個有關組織也徹底破獲。從1936年起;這種有辱國格之事才告終止。
佔碼頭。
幫會經營之不法事業;雖然名目繁多;大而分之;則不外乎兩大類:流動派和固定派。走私販運、兜跑底子、開放碼頭等;皆為流動派;佔據碼頭、劃地為霸等;是為固定派。
長江中下游各省;大至都市;小至鄉鎮;凡市面稍稍繁盛一點的;大多為幫會勢力所及。他們分疆劃界;各不相犯;每一碼頭必有一幫會頭目為首。凡此勢力區域內種種不法營業;莫不為他們所包攬;從而坐享厚利;此為〃佔碼頭〃。這些佔碼頭的幫會頭目就成了各種流氓惡霸。例如;當時的上海就有這樣一些〃霸〃:賭場霸。20年代中期;黃金榮、杜月笙等;勾結帝國主義分子在法租界公開設立一種〃俱樂部〃;實為變相賭場。那時最著名的俱樂部有福熙路180號、同半路181號等。都派有專人攜帶手槍擔任保護。賭場內;中西賭具一應俱全;賭面相當大;一次輸贏都是幾百到上萬元。賭場除了靠贏錢外;還用見十抽一的方法來抽頭。杜月笙每月從一個賭場就可以拿到三四萬元。碼頭霸。上海開闢租界後;沿黃浦江建立了許多外輪、沿海及內河輪船裝卸貨物的碼頭;碼頭上僱傭了許多〃碼頭小工〃搬運貨物。這些碼頭多由外商經營;他們為了便於管理;指派一些人做包工頭。包工頭本身都是流氓;多以洪幫為主;他們即碼頭霸主。每件貨物從船上搬至碼頭;或進倉庫;輕者200斤;重則600斤;每件運費霸頭抽取60%;而賣苦力的搬運工只得40%;實際上還要支付種種開銷;逢年過節;或把頭婚喪喜慶;都要工人分攤送禮。這些碼頭霸同屬幫會;互通聲氣;某個碼頭工人只要一個碼頭霸主不用他;則其他碼頭也難進門。一個碼頭;忙時僱一兩百人;把頭的收入就相當可觀。他們又僱用小工頭;對工人嚴加監督;層層剝削。解放前;最大的碼頭霸主有:沈關生;杜月笙的同門兄弟;又身在洪幫;李茂齡;顧竹軒的徒弟;張春寶;蘇州河內河碼頭霸主。他們都以碼頭惡霸起家;大發其財;在上海置有大批房地產。
糞霸。舊上海有衛生裝置的房屋比較少;多數家庭均用馬桶;不論雨雪陰晴;專門有人拉糞車到里弄挨戶代倒馬桶;每月收費兩角。糞車裝滿後;拉到糞碼頭;把一車糞加水分成兩車;出售給農民。公共租界和法租界都有糞霸即包糞頭;向租界當局承包;付規定的承包金。法租界歷年的糞包頭是黃金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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