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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和商亦晴都睡了,商晴一個人到陽臺吹夜風。
白天裡的燥熱儼然褪去,深藍色的夜空下,沉睡中的城市安謐而幽靜。
商晴想起了母親,楊自然。
在商晴的記憶裡,楊自然生性開朗,待人厚道,持家有方。從小學到中學,從中學到大學,商晴一直都認為,楊自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母親,最美麗的媽媽。
所以,楊自然臨走的時候,商晴強忍著沒有哭。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生活雖然不富裕,但是很幸福,很平靜。
她也知道,母親最大的心願,就是她們生活得很好很好。
因而,當腦海中浮現出那張冷漠的臉時,商晴不禁不安地閉上了雙眼。
她不想踏足那個人的生活,也不想他走進她的世界,他們最好永不牽扯老死不相往來。
睡不著的商晴給梁朔夜發去一條簡訊——
“有空嗎?我想找你談談。”
意料之中的沒有回覆。
韓玦回學校了,回學校辦轉學手續。
喬木和韓靜給他聯絡了美國那邊一所貴族高中,韓玦打算暑假就過去。喬木說,他的叔叔剛好在那裡,韓玦去了也好照應一下。
這是商晴自那晚之後,第一次見到喬木和韓靜。
喬木還是喬木,只是比以前更黑了。韓靜看商晴的眼神有點兒邪乎,商晴以為她還在生她的氣,也沒往心裡去。
四個人在凌希推薦的那家奶昔店喝下午茶。
商晴請客,喬木埋單。
和大學的時候一樣。
韓靜一直不說話,看著窗外發呆。
韓玦也不說話,將果凍啫喱鼓搗得稀巴爛。
剩下喬木和商晴,有一句沒一句地東拉西扯。
明顯是猶豫了半天,喬木問商晴:“你和梁氏的少董,來真的?”
喬木說話很沒文學素養,大學的時候,因為這個不知道被專攻文學的韓靜嘲笑了多少次。他卻屢教不改,樂在其中。那個時候,商晴以為喬木喜歡韓靜,私底下還偷偷傳授過喬木語法和修辭。最後,喬木還是一根朽木,讓商晴覺得她作為準教師是多麼失敗。
商晴知道喬木會這麼問,便認真回答了:“假的,都是假的。我還不清楚怎麼回事呢,就被‘熱戀’了,冤枉啊!”
喬木釋然,笑,“呵呵,我看你啊,是那什麼,什麼來著?六月玩飛雪的那個仙女,什麼名字來著?”
商晴嗤笑,“竇娥。”
“對、對對,竇娥。”
梁朔夜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商晴都不知道。反正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梁朔夜已經微笑著朝她招了一下手。
商晴突然覺得,一塊擎天的巨石,嘩啦一聲,砸到了她的腳上。
古人管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喬木看著商晴,臉上寫著:我該怎麼理解梁朔夜這個時候這麼應時的出現?請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商晴欲哭無淚,她非常堅定地認定,梁朔夜有□。然後,她被那個出現在她詞典裡的“□”嚇了很大一跳。
她忽然想起大學時,韓靜躲在被窩裡看MP4,然後吵吵著要和她探討關於男人“□”的深奧問題。她什麼都不懂,韓靜還一邊畫畫一邊給她詳細地講解。
商晴問梁朔夜:“你怎麼在這裡?”
梁朔夜回答:“不是你說,想找我談談麼?”
商晴把梁朔夜拉出去密談。
“我是想和你談談,但不是現在不是這裡。”
“那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梁朔夜告訴商晴,他已經向媒體澄清了他和她的關係。
商晴無語凝噎,欲語淚先流,“梁朔夜,你這算哪門子澄清?你讓我的立場很被動。”
梁朔夜答得很順溜:“我主動就行,你乖乖聽話。”
“我們不可能的。”
“我知道,但這是最好的辦法。不光媒體,還有警察那裡,這是唯一也是最簡單的——讓你我不再麻煩的辦法。”
梁朔夜用了很多修飾語,商晴聽得很明白。
“你我要多少時間?”
梁朔夜看了一眼從窗戶往這裡看的韓靜,曖昧地笑了一下,“到我煩了為止。”
“那你煩了要多久?”
梁朔夜繼續曖昧,“看你的表現。”
商晴是蹭蹭蹭地義無反顧地殺回奶昔店的。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