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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你的腳壓根不能走,揹你還是抱你?”他耐著性子重複一遍。
見秦真還是一副傻愣愣的樣子,他索性走帶她面前,彎下腰來,背對她說:“上來!”
秦真像是做夢一樣被他揹著朝門外走去,臉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膝蓋上也一跳一跳的。可是程陸揚穩穩地揹著她,嘴裡還叮囑她:“攬住我的脖子,看你虛弱成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別掉下去摔死了!”
嘴還是一樣臭,可動作卻毫不含糊,甚至小心翼翼地避過了她受傷的所有部位,只牢牢地揹著她。
剛才的驚險場景還歷歷在目,被人侵犯的可怕感覺猶在心頭,可是這樣安靜的夜晚,在那樣一個噩夢之後,連她都不敢相信竟然是程陸揚接起了那個電話,然後大老遠地趕了過來。
路燈把他們兩個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在地上拖成了親密無間的姿態,然後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秦真慢慢地把臉貼在他的背上,感受著薄薄的衣料之下他溫熱的體溫,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一下一下,極為厲害。
她是真的以為自己要完蛋了,被那個人渣侵犯,然後一輩子都懷有這種噁心又可怕的經歷。
當時街上的人那麼少,她無助地看著那些人,聽著他們說這是一場家暴事件,沒有一個人上來施以援手,只覺得整顆心都在往下沉。
而警車就在那個時候趕到,在她被撲倒在地拳腳交加時,有人拉走了她身上的人,然後把她扶上了車。然後她大腦空空地坐在那個屋子裡,捂著臉驚恐又害怕,完全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程陸揚終於趕到。
直到他叫了她的名字,然後衝動得衝上去對那個男人拳腳相向。
秦真終於找回了些許理智。
而眼下,他就這麼揹著她,一言不發地朝前走,背影堅實得好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能擋下來。
她的眼淚嘩嘩往下掉,甚至染溼了他的白襯衣,啪嗒,啪嗒,十分清楚地落在他肩上。
程陸揚的手臂緊了緊,攬著她的腿沒有說話,只是步伐又快了些,半天才問出一句:“是不是很痛?”
她一個勁搖頭,哭得更厲害了,只抽抽搭搭地說:“不去醫院!”
“傷成這樣,怎麼能不去醫院?”
她還在晃腦袋,“不去醫院!”反反覆覆都是這句話。
他也沒有再跟她擰,反而破天荒地順從了她的要求,“行,不去醫院,不去醫院。”像是哄小孩子一樣,他說,“我去給你買藥,咱們回家抹藥,行吧?”
夜風把他的聲音吹到耳邊,溫柔悅耳得像是一首從未聽過的歌謠。
秦真把臉貼在他的背上,無聲地哭著,可是一顆懸在半空的心卻忽然間踏實下來,彷彿剛才的一切災難終於離她遠去。
程陸揚感受著背上的溫熱水意,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從來就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一個人,眼下也無力得要命。
他只能在昏暗的路燈下揹著她一步一步走著,然後告訴她:“走到街口我們就打車回去,快了啊,別怕。到了你家附近我們就買藥,疼不了多久的!”
秦真一個勁兒點頭,然後一個勁兒哭,雖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哭什麼。
真是一個糟糕到離譜的夜晚。
☆、第27章
下了計程車之後;程陸揚把秦真小心地按坐在小區門口的椅子上,然後去幾步以外的藥店裡賣藥。
從藥店踏出來時;他看見秦真極為不安地一直朝他這個方向張望,像是個受驚的孩子;生怕被人丟下。而當他一旦把視線落在她身上時;她就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來。
明明是個二十六歲的女人了;可是不知為何總讓人覺得年紀小,大概是因為她看起來有點營養不良的樣子;身體纖弱——這一點;剛才他揹著她時也察覺出來了。
而昏黃的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更加細長;總有種下一秒就會消失的感覺。
他忍不住加快了步伐,匆匆走到她身旁;然後蹲下身去,“上來。”
她搖搖頭,“能走,你扶我一下就好。”
然後就一瘸一拐地搭著他的肩,帶他往自己家裡走。
小區是在二環路以外了,但是綠化很好,夜裡安安靜靜的,只有噴泉的聲音。
秦真在他的攙扶下慢慢地走著,然後輕輕地說了句:“我工作了這麼多年,花了全部的積蓄,還在銀行辦了貸款才在這裡買了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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