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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得無處遁形。
程陸揚一口氣大聲地說了那麼多話,剛拉著秦真走進電梯,就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嗓子又腫又痛,咳起來的感覺真是要命。
秦真下意識地去替他拍背,“怎麼了——”
話還沒說完,那隻手就被程陸揚兇狠地擋開,他憋著一口氣忍住咳嗽,朝面前的女人忍無可忍地吼道:“怎麼了?秦真,我一直以為你就是處事風格像包子,沒想到你腦袋裡根本就裝了只包子!我之前跟你說的還不夠多嗎?那個姓孟的怎麼對你,你難道不清楚嗎?我都說了他的房子不用你來操心了,你眼巴巴地跑來做什麼?討人嫌嗎?啊?”
因為一口氣說太多,他又開始劇烈地咳嗽,一張臉也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咳嗽的痛楚而漲得通紅。
秦真怔怔地站在原地,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程陸揚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深吸一口氣,大概是看見她的臉色蒼白得離譜,終於把語氣放緩了那麼一丁點:“人活一輩子,如果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按照別人的心意、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要顧及別人的感受,那你這輩子究竟是為誰而活?你顧及同學情誼沒錯,你選擇笑臉迎人也沒錯,可是秦真,你好好想想那個男人對你做了些什麼,對待他這種人有沒有必要委屈自己?”
他轉過身去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從今以後,不要再見他,不要再管他,房子的事情交給我,你把他重新拖黑。”
頓了頓,他驚覺自己似乎暴露了什麼,於是又咳嗽兩聲,“上一次我把他拖黑也是為你好,誰讓你擅自把他拖出來的?”
電梯到了底層,他率先走出門去,而秦真慢慢地走在離他幾步之遙的地方,就這麼沉默地看著他的背影。
他還在咳嗽,看來是感冒得很嚴重了。
他隨手拿了兩件搭配起來不那麼賞心悅目的衣服褲子,看來是出門時太心急,沒來得及仔細斟酌。
他的頭髮左邊有一點微微翹起,大概是沒梳頭就跑了出來,徑直奔來歐庭的樓盤找她。
她出神地想著這些無關緊要的細節,然後才注意到他走出大廳之後,停在了那幾級樓梯上方,回過頭來看著她,特別理直氣壯地說:“我沒帶傘。”
撐開手裡那把不怎麼大的淡黃色碎花雨傘,她走到程陸揚的身旁,把傘柄遞給了他。他非常自然地接了過來,和她一起走入雨幕中。
大概是剛才在電梯裡他說得太多、情緒太過激動,眼下一時之間忽然有些尷尬,只能默默地走著。察覺到秦真的步伐似乎慢得有點離譜,他終於轉過頭去問她:“怎麼了?”
這才發現她的臉色真的很難看。
難道病的不止他一個,還有她?
秦真伸手撫在小腹上,搖搖頭,“老毛病。”
程陸揚順著她的手一看,反應過來了她所謂的老毛病是個什麼意思,當下也不多說,“出了小區就打車回去,忍一忍。”
可是接下來,他的腳步慢了不止一點,每每察覺到她的眉頭微微皺起那麼一些,就立馬換用龜速前進,直到她的眉頭再次鬆開。
秦真抬頭,看見那把小巧的女士雨傘幾乎有三分之二都罩在她的頭頂,而他頻頻回過頭來看她,一邊斟酌她會不會淋雨,一邊從她的表情觀察她此刻的感受。
細細密密的雨點無可避免地飛在她穿著職業套裝和絲襪的腿上,而同一時間,也有更多的溼意沿著喉嚨一路湧上來,卻不知為何違背了生物原則,徑直抵達了她的眼底。
程陸揚忽然伸手拉住她,“小心!”
她朝他那邊偏離幾步,這才注意到腳下的那處積水。他的手掌溫熱而有力,牢牢地扣在她的手腕上,一如他將她從孟唐面前帶離時那樣。
秦真慢慢地抬起頭來,怔怔地看著身側的人。這一幕似曾相識,在十多年前的夏夜,也有一個尚為少年的男人走在她身側,為她撐起了遮風擋雨的傘。
孟唐甚至比程陸揚要沉穩很多,每一步、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都能令人如沐春風,從心底裡微笑出來。
可是此時此刻,她卻驚覺不夠成熟的程陸揚反而令她忍不住想哭。
他的小心翼翼,他的溫柔細心,他的情緒失控,他的大發雷霆,甚至於他的嘴賤毒舌所有的一切令她真實地感覺到了來自這個男人的關心,不同於孟唐的溫柔,程陸揚的溫柔是特別的,卻又令她完完全全迷失其中。
她問他:“為什麼跑過來?”
“擔心你。”程陸揚的回答是這樣的,“擔心你被那個不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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