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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裡不花冷笑連連,一笑起來腰就疼,這是他長年玩女人種下的毛病:“說得比唱得都好聽呀,明明是你的部下砍掉了烏里察哈的腦袋,扔到了護城河下,卻來此胡說八道。札木胡身邊有上萬名騎兵,烏里察哈卻只帶了十幾個人,誰殺的誰,這還不是明擺著的嗎?!”
兩人爭起來沒完沒了,和前幾天一樣,誰也鬥不過誰,都不肯靜下來心來好好想想。吵了三兩句,火氣都上來了,各拔出劍來,怒吼一聲,兩邊的軍馬蠢蠢欲動,就要撲到一起再度撕殺。
“慢著,將軍您請看!”一名參軍指著遠方。
撒裡不花睜目遠望,見山坡上突然出現了一支炮兵部隊,一百多門黑黝黝的火炮在炮車的推動下,吱啞啞推到了坡頂。每輛炮車後面站了四名炮手,一名炮手舉著火把,擺出了一副馬上就可以發射的架式。
“我的天!哪兒來的炮兵?”
“這是誰的部隊?!”
“好象是朱大人的”
撒裡不花的人頓時驚慌起來,部隊亂成一團。如果不是礙於將軍的面子和蒙古人天生的勇氣,早就掉頭狂奔逃回滁州了。
札朋看到炮兵的出現,先是很得意,因為那是朱雲天的部隊,但馬上就心底一驚:瞧這陣勢我也在火炮的射程之內啊!這姓朱的小子心裡在想什麼,誰他媽的知道?!
“去問問朱大人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把那破玩藝擺了出來!”他命令道。一名侍衛立刻騎馬飛奔而去。片刻,他灰頭土臉的回來了,小聲道,“將軍,屬下沒見到都尉大人,他手下的一名軍官讓我告訴兩位將軍,誰都不許輕舉妄動。動則死,靜則生!都尉大人說了這六個字。”
札朋呆住了,不清楚這是為什麼。朱雲天是他的人,現在卻好象一個旁觀者,說話的語氣甚至是在威脅他,警告他。
兩個蒙古將軍各懷心事,一臉狐疑,誰都不敢輕動。幾萬名蒙古騎兵就這樣安靜的對峙在定遠城外方圓十幾裡的田野中,只能聽見旗幟飄揚,馬嘶聲聲,時而有牲口的撒尿聲。
朱雲天在炮兵部隊的身後,見時候差不多了,道:“給我放幾炮,讓兩個老傢伙瞧瞧!省得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遵令!”
只聽砰砰砰10門火炮噴出了紅色的火焰,兩軍對峙的中間大片空白地帶被彈片和散亂的鐵球擊中,濺起了猛烈的煙塵,發出著巨大的轟轟吱吱地面裂開的響聲。在這一刻,札朋與撒裡不花的兩張老臉都綠了,幾萬名蒙古騎兵的腿都開始打顫。
片刻,從山坡上慢慢悠悠下來一位共和軍的軍官,是吳禎,雖然騎馬的姿勢十分傲慢,但臉上的表情卻極為真誠,一舉一動彬彬有禮,讓人摸不著頭腦。
吳禎拱手說道:“兩位將軍,我家大人請你們營中說話!”
“這好吧。”
在火炮的震懾下,札朋和撒裡不花乖乖的各帶了二十名侍衛,跟著吳禎進了共和軍的軍營,坐在了談判桌前。這是朱雲天早就設計好的結果,至少在今天,兩個人誰都不能死。他需要撒裡不花幫他牽制札朋的精力,更需要札朋幫他穩定住撒裡不花的注意力。這兩個人在朝中都有著極深的背景,要除掉哪一個,都絕對不能夠這麼倉促,必須讓他們死得毫無破綻,才能瞞過脫脫,不至於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將軍,請原諒我的冒昧了,但為了我大元朝的面子,為了我們政府官員的尊嚴、榮耀,屬下必須這麼做!請兩位將軍坐在這裡,摒棄前嫌,化敵為友,屬下別無他意!”朱雲天很有禮貌的對兩人拱手行禮。他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找不到任何疏漏,拿到皇帝那裡,恰是一篇很好的馬屁。
“哼!”札朋酸溜溜的冷笑道,“那先讓他還了札木胡的半個腦袋來,否則,我與爾不共戴天!”
撒裡不花拍案而起,也怒道:“你是什麼東西,敢對我這樣無禮?!想我當年在脫脫丞相手下做事之時,你又在何地牧馬?若要補全札木胡的頭,就先讓烏里察哈起死回生!”
眼見二人又要相鬥,朱雲天大吼一聲:“他媽的誰再講粗話,就到我的大炮前面講去!我一人一炮轟死你們!”
二人驚訝:“我們沒講粗話呀?你剛才”
朱雲天一想,還真是沒講,倒是自己罵了一句粗口。“兩位將軍,想必這件事有了什麼誤會,導致兩位愛將不幸喪命,對此,本官表示十分的哀悼,但人死不能復生,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為了兩個死人打得頭破血流,豈是明智之舉?好好想想,OK?”
札朋與撒裡不花都不再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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