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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雲天用鼻子哼了一聲。“還有你,徐達,人家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拿我他媽的不當回事,公開讓我投降,還說早晚要我暴屍街頭,做為兄弟,你說該怎麼辦?是不是應該表個態,拿個主意?可是平時你盡到職責了嗎?”他現在說話根本不經過腦神經,全權由舌頭負責了。
他大罵徐達,讓李虎在一旁也暗感慚愧,圖龍和陳京更是羞紅了臉。老大在眼皮底下被人堂而皇之地綁了去,而這麼多兄弟卻無能為力,乖乖的當一個電燈泡。
“恥辱,恥辱啊!這是共和軍的恥辱!”李虎一拍桌子跳起來,怒髮衝冠,表達自己的憤怒,為老大抱不平,好象這群人當中只有他最清白。
沒想到朱雲天一點不給他面子,“還有你,除了去街上泡妞,你還有正經事沒?做為共和軍的大帥,做為你的上司,我衷心的勸告你,在女人身上別用力過猛,小心得前列腺炎”他對李虎冷嘲熱諷。
李虎摸不到丈八頭腦:“大哥,前列腺炎是種什麼病,我怎麼沒聽說過啊?”
“哎,就是你的脖子根裡那個很重要的地方發炎,最後爛掉了你的命根子,真他媽笨!”
“這個大哥,你解釋得很詳細,但我還是不明白,脖子發炎,跟我的命根子有關係嗎?”李虎繼續虛心請教。
“我靠”朱雲天服了李虎,趕緊道歉,“好兄弟,快閉嘴吧,我不怪你了,真受不了你這張鋼嘴!”
會議開到了第二天早晨太陽爬上了樹杆,商量來商量去,談正事還沒有扯蛋的時間多。好歹,幾個高層人物形成了一個最保險的決議,讓支胡格日爾率蒙軍火速出城,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直撲紅巾軍在慧安的巢穴,試探一下紅巾軍到底有多大能耐。
兵貴神速,棋行險招,既然想擺脫胡思福的控制和要挾,徹底翻臉決一死戰不失為一招上策,總比蛋蛋被人捏在手裡的好。
支胡格日爾點齊兵馬,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就出城而去,兩萬騎兵捲起沖天的煙塵,在共和軍探馬的引領下沿一條隱蔽小徑衝向陳鄉里。
朱雲天和手下站在城樓上,望著遠處遮天蔽日的煙塵漸漸淡去,不知這些兵馬此去是兇是吉。
“大帥好計策啊,可謂一石二鳥,無論誰贏誰負,都是兩敗俱傷,我軍卻穩如泰山,坐收漁翁之利。”馮國用上來拍馬屁了。
“馮參謀,你不解我心中的擔憂啊!”朱雲天苦於不能告訴他真相,只能嘆口氣道,“我對紅巾軍的忌憚,遠勝於對蒙古人。自古以來,漢人的智慧若能夠集中起來,必是無敵於世界,想我漢唐盛世,風騷近千年,無它,合智也!在紅巾軍身上,我似乎感覺到了一種集體的智慧,這支軍隊不同於白蓮教,將來對我們的威脅會非常大,所以,你一定多研究一下如何對付他們的計劃。”
馮國用心裡嘀咕,雖然紅巾軍有幾桿火槍火炮,但還不至這麼嚴重吧?嘴上卻極為恭敬的回答:“是,屬下定會潛心領會大帥的指示。”
“哎,下樓回府吧,再在這兒呆下去,不知哪兒又會蹦出四個黑衣小鬼來,把大爺我用一張魚網給綁走。”朱雲天說著風涼話,揹著手走下了城樓。
跟著身後的圖龍和陳京都面紅耳赤,老大說的就是我們啊!真不給面子!
回營後,圖、陳二人各找一個角落將自己的心腹手下收拾了一頓,才算稍微洩火。可見,無論什麼時代,任何一個下級永遠都具備替上級洩火的功能,就像我們睡覺時總會在床邊備一個夜壺一樣。
不到傍晚,支胡格日爾弒羽而歸。他的部隊在慧安什麼都沒找到,那地方連一隻會叫的雞都沒有。按照朱雲天事前的交待,如果紅巾軍已經離開,就把一個叫寧巧的女人給帶回來。支胡格日爾牢牢記住了這句話,彷彿此行去的目的並非跟黑幫火拼,而是幫朱大人找女人。他派兵士在每一間空空蕩蕩的房子裡都搜了個遍,別說女人,連一條雌性的毛毛蟲都看不到。
“不好意思,朱大人,我沒完成任務。”支胡格日爾非常難過。
他自從進了軍營當了官,到現在已經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完成過一件任務。在濠州的軍營中,他就是“失敗”的代名詞。每一名士兵做錯了事或者遭受了委屈,都會拿他的事蹟來安慰自己:沒關係,支胡格日爾大人比我還慘呢,他都活得好好的呢,我也絕不能自暴自棄。
朱雲天迷茫了,即便撤得再快,也得留下一些蛛絲馬跡啊!難道胡思福帶著他的一千人馬飛上了天不成?
“朱大人,我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一個嚴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