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1/4 頁)
“看清楚長相了嗎?”這是關鍵所在。
“這個嘛,其中一人年紀甚輕,有輕浮驕狂之相,很像濠州的朱雲天大人;另兩人腳步矯健,似有功夫在身,看樣子是他的侍衛。”心腹如實彙報。
“啊呀呀!我的媽呀!你怎麼不早報來?”撒裡不花氣得狂叫。多好的機會,白白浪費了,以後再想殺朱雲天,估計得等到下輩子。
心腹嚇了一跳,忙道:“將軍不是說莫擾你的雅興麼,屬下”
撒裡不花已經蹦了三尺高,一腳把他踢翻,“去你媽的,快滾出去!”他抽出寶劍,在屋裡對著桌椅狂砍一番,依舊洩不下心頭怒火。
“原來是朱大人,找我有什麼事嗎?”昨夜,韓嘉納笑著把朱雲天迎進了內室,命人在外小心守護,莫放任何人進府。
他的表情一點都不意外,好象算準了朱雲天要來似的。
朱雲天對他這種超然而且智慧的風範深感佩服,內心裡生出了一種敬意。中國歷史上絕不缺少人才,可惜沒人善用罷了。即使宋亡時有十幾萬儒士自殺,漢文化的精英分子死掉了一多半,殘留下的這一小撮火苗仍然催生了不少治國的不世之才。像韓嘉納、賀惟一這些人雖為蒙人賣命,心中想實現的仍是儒家理想。
“我來找韓老師隨便聊聊,不行啊?呵呵,上次僅是廖廖幾句,小生就已經被老師的深明大義所折服了,別後這十數日,小生一直掛念啊!”他這招叫以情動人,恨不得撲到韓嘉納懷裡大哭一場,訴說對他的“思念”之情。
韓嘉納笑了,他的第一印象沒錯,朱雲天確實機靈過人,不以常理出牌,看似荒涎不經卻步步直指要害,頗有些鬼才的風範。這一點,他寫給賀惟一的書信中已經提到。
“朱大人幽默風趣,這份輕鬆灑脫更是難得呀!老夫很是喜歡。我聽說朱大人近日麻煩不斷,怎麼有心情跑到我這兒大談咱們的君子之交呢?”
“厲害!原來您都知道了!確實,我現在需要韓老師的指點!”朱雲天見這老東西率先開門見山,也就不再俗套了,把紅巾軍跟他過不去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他隱瞞了胡思福等人來自未來社會的事實,只說紅巾軍擒住了他,威脅他,讓他做朝廷內部的奸細,替他們通風報信。不然,隨時都會幹掉他。
“韓老師,我就是死也不會做這種事啊!”朱雲天誇張的對天盟誓,顯得自己絕對那個忠義兩全,“不過,我這忠可並不僅是對朝廷而言啊,我是個漢人,漢人自當遵守儒道,儒道中最講究的莫過於是誠信忠義,我哪能腳踏兩條船!”
朱雲天發誓的時候喜歡眨眼睛,事實上,如果他能去掉這個壞毛病,一定可以當個很出色的演員。
“你打算怎麼跟他鬥?”韓嘉納臉上除去了笑容,逐漸嚴肅起來。這符合古代大儒的標準,一到關係國家危亡的時刻,不繃臉都不行。他雖是漢人,但忠臣不事二主。他是元順帝的臣子,紅巾軍只能做他的敵人。
“這不,來向您老請教來了。”大帥同志異常謙虛,“小生琢磨著,得想個辦法調集我朝的精銳部隊,集中優勢力量,對這批毀壞民生朝綱的黑幫進行徹底的消剿,不知韓老師意下如何?”
“嗯,對啊,老夫並無調兵之權啊”
“韓老師過謙了,小生欲向陛下請旨,派兵助我一臂之力,但小生在朝中人微言輕,說話並不足以為人信,恐怕朝中猶豫幾月,調查什麼的一頓忙活,等兵過來也為時已晚了,所以嘿嘿嘿。”朱雲天的眼皮眨得越來越快,圖龍和徐達都快看不下去了。
韓嘉納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小子,想不到老夫還有點價值。嗯,我這就書信一封,你派人快馬加鞭送到大都的太平府,連同你的上報公文,由賀惟一大人上奏天子,想必對你會有些幫助的。”他現在被撒裡不花嚴密監視,很難送信出城,這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多謝韓老師,不過小生另有一個小小的請求,老師在書信中莫提紅巾軍,只道其為白蓮教的分支即可。”這是朱雲天一個很重要的小算盤。
“為何?”果然,韓嘉納很不解。
朱雲天狡猾的說:“小生也是迫於無奈,憑空多出一支名為紅巾軍的叛逆,我怕朝中因此引起混亂,您想,現在各地到處都是起義軍,朝廷已經夠煩的了”
韓嘉納笑了,“你想得真周到,那就依你的建議。”當下書信一封,裝在一種專用的竹筒中,封了蠟,纏上了絲帶,交給朱雲天。他在信中除了提及這件軍務之下,另有對賀惟一的請求,希望他不遺餘力,為這個年輕的漢人軍官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