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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下歷史軌跡發生了變化,耿再成難免受到了影響,去年冬天突染惡疾,久治不愈,總之吃什麼藥都不管用,大夫聞風喪膽,沒人敢給他看病,怕看不好被他兒子殺了。所以這耿再成很快就喪命了。訊息傳出後,城內各商家掌櫃的紛紛躲在家裡燒香拜佛,好一番暗地裡的慶賀氣氛。
耿炳文傷心之下,在定遠城內一厥不振,最後在街上結識了周德興,臭味相投,志同道合,便跟在他屁股後面幹些其它生意,以求一條活路,開闢事業的新天地。
其他六人亦是史上有名的文臣武將,後被朱元璋收服,帶兵南征北戰,為大明朝的開創立下了不世奇功。第二個進來的黑大漢脖子跟臉一樣粗,眼睛瞪得比驢大,腳板子走路咣咣有聲,無論什麼時候都緊握雙拳,這便是被朱元璋稱為夜叉的定遠人氏丁德興,跟周德興的名字倒是隻差了一個姓。跟別人不同,他聽了朱雲天的名號,臉上卻是未露任何的驚奇恭敬之色,只是粗魯的點點頭,像見了平常的家人,獨自跑到了牆角找水喝了。
這番大大咧咧的做派,朱雲天並不在意,反而對他很善意的微笑——他也沒膽子去計較這些,此時正是需要他表現“寬厚仁義”這四個字的時候。
小魏卻最看不慣這種狂傲不羈的人物,一個勁的拿眼白他,以為丁德興是不知從哪兒鑽出來的大字不識的野人。
其餘五人則分別為趙德勝、孫炎、費聚、廖永忠和陸仲亨,各自拱手報了自己的名號,每一個都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朱雲天嘴巴張得比蛤蟆還要大,聽到最後耳朵裡面像是有幾千面鼓在咚咚敲擊,彷彿已經什麼都聽不到。的確,這些人突然一起結夥出現,不由得他不想入非非。
這麼多牛人竟然都藏在這小小的定遠城內,還跟周德興這騙人的道士聚在一起幹上了街頭行騙的買賣,真他媽的是天降甘露。想到此,朱雲天的興奮之情難以言喻。但他有一點萬沒料到,陸仲亨、費聚兩人都是朱重八小時候一塊放過牛的鐵哥們,後來村子裡鬧饑荒,無奈之下陸、費兩人跟隨父母逃出了鍾離村,輾轉到了懷遠,兩人現已長到二十歲,都學了一身好武藝,並且研習古今各種書籍,稱得上是文武雙修。所以,時隔七八年之久,兩人進門之後,並沒有認出長相已經大變的朱雲天,加上這小壞種本來就不是真正的朱重八,難以從他臉上找到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倒是他們一見到徐達,馬上就認出來了,三人相對無言,握手而笑,卻勝似千言萬語。
朱雲天瞅了一眼孫炎的腳,果然有一隻是跛的,走起路來姿勢有點奇怪,但跛得並不嚴重。孫炎自小熟讀四書五經,深得文法,對於唐宋的詩詞亦是大有研究,加上胸中藏有天地之機,常對人指點天象,統論古今,身邊的這些俗人們便把他當成了一塊不世之材。他跟丁德興自幼便是好友,一塊廝混長大,一文一武,也算相得益彰。眼見天下形勢大亂,再不有一番大作為,恐怕都將活活餓死在青天黃土之下,於是一塊離了家,跟周德興聚成了團伙,也隨即結識了廖永忠等人。
陸仲亨和費聚本來說好去河東之地投奔韓山童,穿上白蓮教的行頭在這中原之地大鬧一番。跟馮氏兄弟一樣,走到一半之時,發現戰事的進展已經不像他們之前預料的那樣順利。黑巾軍節節敗退,被也先帖木兒採取圍點打援之術,分割包圍,困在了幾個城池之中,日夜消耗,糧草漸漸短缺,出城亡命或者引頸受死之日已經不遠。兩人可不是傻瓜,這時怎麼可能再談什麼反元的偉大理想,衝進城去跟那將死之人共謀大事?於是馬上調頭南下,狼狽不堪的跑回了定遠城,恰遇到周德興正跟兄弟們商量著要去投奔共和軍,這些人便呆了下來,看看有沒有美好的前途可以期待。
而廖永忠的情況有點特殊,他本已去了泗州投奔了駐守的漢將張天祜,因為泗州亦在共和軍的控制範圍之內,屬於朱雲天這神威大將軍的管轄之中,但那守將張天祜跟朱雲天並沒有謀過面,只是在被共和軍奪權之後,從原來的蒙軍陣營自然過渡,換湯不換藥,故而這傢伙對朱雲天本人沒什麼敬意,反而從心裡瞧不起朱雲天,覺得他這麼快就竄紅奪權,實是一小丑級別的人物,仗著蒙古人的寵幸而已。這一點,朱雲天並不知情,他目前對於江浙行省的控制,仍然沿用了蒙元時期的基本人事制度,除了共和軍的主力部隊外,其餘州縣的一切建制都不作改動,當地的官員也大部分沒有更換,甚至許多重要的州縣仍然有蒙軍駐守,但這些蒙軍最終都受到水裡的管制,所以也算由共和軍領導之下的幾支轉變了性質的蒙軍部隊。為了籠絡住這些蒙古人,朱雲天正準備找機會給部隊中的蒙軍軍官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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