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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日,不出去逛一圈,玩一會兒,花點銀子,那今天晚上他是死活也睡不著了。
汴河的州橋和蔡河的龍津橋附近區域,乃汴梁城最繁華的兩個地段,雖說經過了宋未幾十年的戰亂,以及元朝百年的鐵血治理,繁榮程度有所下降,但每到夜晚,這兩個地段還是會搭設樂棚,各地的樂子名伶聚在這裡,交流曲藝之術,賣弄歌吟才華,展示著漢文化當年鼎盛時期的依稀風采。
除了唱曲的賣藝的,宋人最崇尚的花燈之技亦能在城中看到當年最風火時的影子。還有各類風車、玩具,布料店、錢莊、賭場、酒館等場所一應俱全。
等著小魏房內熄了燈,應是睡熟了,又對徐達、陸仲亨等人謊稱出來到不遠處聽聽曲便回,他和周德興換了身貴氣的衣裳,嗤溜溜跑到了大街上。看到這番熱鬧景象,一時間便花了眼。
“有人說,汴梁富麗天下無!這句話真是一點不假呀!”朱雲天道,心想該用何種方式暗示一下週德興這老道士呢,讓他帶本大爺去找個銷魂的地方樂上一樂。
正犯難,周德興這廝卻先講了,他眨著眼睛,像是琵琶遮了半個臉的道:“大哥,屬下聽說汴梁城有座琴月樓,甚是有名,實乃中原著名的聽曲賞月之地呀,大哥何不去體驗一下?”他生怕老大意識不到琴月樓是幹什麼的,還很隱晦地拱了拱屁股。
“呵呵,難得周先生一片好心,那我們去看看。”朱雲天順手推舟。
兩人快步疾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奮力前行,擠過兩個街口,人突然變少了,卻看到前面的世界豁然開朗,一條更寬闊的大街出現在眼前。在這條街的正中央,一座紅磚碧瓦的三層小樓張燈結綵、燈火輝煌,正在營業中,很是氣派地對朱雲天敞開著它好客的大門。
“大哥,這就是了,據說,北宋未年的中原名妓李師師就出身在這座琴月樓呀!”周德興不管對不對,就先給這琴月樓貼上了一張金名片。
“嘿嘿,如此甚好!”朱雲天直著眼,一馬當先,就風風火火地向前闖。
不料斜刺的陰影中突然竄出來一個道士裝扮的人,肩上扛著一杆白紙黑字的旗,上書“測人生禍福,算前程兇吉”十個字。這道士長了一把白鬍子,垂在胸前,想是歲數不小,喝得大醉,從一側的衚衕裡躍將出來,擋在了朱雲天身前。由於誰都沒注意,周德興也沒來得及攔住他,朱雲天更是嚇了一大跳,以為他媽的又是刺客,忙來了一個急剎車,怒道:
“這位老先生,為何阻我道路?!”
道士原地打了幾個晃,方才立住了腳步,穩住了身體。他全身酒氣飛散,上下打量了朱雲天一眼,好象很失望似的晃晃腦袋,道:“這位公子可是前去風月之地?不妥,不妥!我勸公子還是速速回去!”
“噢,原來是要測本公子今天的命數,”朱雲天問道:“老先生為何有此斷言?”
周德興這假道士也在旁邊問道:“是啊,我家公子大福大貴,難道去不得風月之地?!”這廝忘了自己曾是定遠城內“神機妙算”的算命先生了,所以這幼稚弱智的問題一出口,登時引來了朱雲天鄙視至極的目光:你丫不是算命的嘛,怎麼也要請教別人?
那道士未想多廢口舌,只說道:“公子大福大貴不假,但大劫大難卻從不會因富貴遠你而去,此乃至理名言是也!公子雖有桃花運若干,卻同時伴有一樁罪孽深重的桃花劫在身,此時不報,早晚必報;今生不報,來世也會找上門來;所謂因果迴圈,終有定數,公子要事事小心在意,尤忌出行。我看今晚就有一樁劫數要附上公子的身,是福是禍,尚不得解。哎,解鈴還需繫鈴人呀!”
話未說完,這老道已經捋著白鬍子,晃晃悠悠地越走越遠,消失在人跡稀少的衚衕裡面。他連朱雲天蹦起來踹他一腳的機會都不留,咒完就跑了。
朱雲天臉色之鐵青,在夜色之中竟能清晰可見,哼哼了兩聲,罵道:“媽的,算命的沒一個好東西!這老頭肯定是想故意說得玄乎點,在我害怕且向他求解之際,趁機勒索大爺我。你媽媽的,這種伎倆早過時了。”他記得在學校門口測命的那幫老頭都是玩得這一招。
“咦,周先生,你怎麼臉紅了?”朱雲天看到周德興脖子都紫了,便奇怪的問。
周德興擦著臉上的汗,解釋道:“可能晚上吃得過飽,這走路久了,便發了汗出來,大哥不必擔心。”
朱雲天罵算命的都不是好東西,算是把周德興給附帶著捲了一頓,這傢伙能不慚愧得全身流汗嗎,因為被人罵了連還嘴的機會都沒有。
琴月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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