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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槍棍棒一起伺候。盛秀在空中翻轉騰挪,難免分心,手上的勁力一鬆,朱雲天從她背上掉了下來,摔到了臭水溝裡。
盛秀慌亂之下,隻身蹦到了房頂上,慌亂地叫道:“公子,我該怎麼辦?”
朱雲天已被三條大漢死死壓在了身上,只能哀叫:“快去搬救兵!”
目前情況,想讓她下來把自己撈上去,已是不可能了,只能把求救的希望寄託在輕功絕佳的盛秀身上。
盛秀玉牙一咬,撒下一滴熱淚,施展輕功,消失在夜幕之中。有了朱雲天跟周德興這兩個插科打諢兼墊背的,她的這一次逃跑之旅變得輕鬆多了,翻牆過屋,很快穿過層層街區,甩開追兵,逃去了龍津橋。
“大哥,你真糗!我早勸你不要憐香惜玉,現在人救走了,自己卻陷進來了!”
周德興嘆息不斷,很為老大因為美女而生的衝動感到惋惜。老大也會犯錯,這是小弟們可以諒解的事,但這次的錯誤後果不堪設想——汴梁城的蒙古人勢力不是鬧著玩的,不比江浙之地,在汴梁城,蒙古人殺個漢人跟踩死一隻螞蟻差不多,不會眨一下眼睛,皺一下眉頭。
經過一番破鼓亂人捶似的毆打,朱雲天全身無力,哼哼道:“世上沒有後悔藥,不過這件事還是值得做的,若能脫險出去,我的用心之良苦,你便能理解了。”
他唯能盼著盛秀那女子儘快找到徐達,好兄弟們一塊殺將過來,救自己脫出這朝夕不保的地牢。
“對了,我聽那些人說,汴梁城守將像是一個叫什麼察罕的。”周德興沒忘了把這個情況彙報一下。
“察罕帖木兒?”朱雲天驚問,“我的天,若是他,我們就要玩完了也!得速速想辦法逃出汴梁。”
他怎麼能不記得李察罕的驃悍戰績,這人是元朝皇帝的死忠一黨,如果說脫脫在忠心之餘,還能常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算計一下自己的利益得失,那這察罕帖木兒在為皇帝盡忠這一點,根本就毫無猶豫可言了。不然他也不會自己組織武裝力量,發動對紅巾軍的襲擊。
此舉雖有為撈取政治賭注的嫌疑,卻從側面反映出這個蒙古將軍的固執與高傲。像這種人,馬屁之類的軟功夫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
周德興見老大的情緒不對勁,也慌了神,問道:“大哥,你聽說過這人?那這可怎麼辦?”
朱雲天沉思片刻,閉目不語,他使勁擰著腮幫,希望能想出一個好辦法。
良久方道:“德興有所不知,這察罕帖木兒乃我江浙穎州沈丘人氏,他的祖上隨蒙古人進了關,因隨軍參加了河南一戰,後屢立軍功,便在穎州安了家。這人從小習武,身手極好,又精通韜略,讀我漢人書,習我漢人藝,擅長指揮軍事作戰,皇帝若把他用好了,可要比那個也先帖木兒強上一百倍。想必隨著白蓮教的起事,皇帝詔徵各地貴族武裝的命令讓他率軍來到了河東戰場,但我沒想到,他竟能被任命為汴梁主將,足見皇帝對他的重視了。”
他琢磨了半天,揀了一些簡略概要對周德興說了一下,也好讓其明白這個對手的強大和可怕。當然,前提是不能說漏了嘴,萬不可讓他懷疑自己像個半仙,能把別人的身世搞得這麼清楚。
周德興全身的疼痛此時飛去了千里之外,被老大的講述驚得七竅冒煙,幾欲噴血,照這麼說,若落到李察罕手裡,那真的就算徹底完蛋了。
對於潛在的敵人,如果你沒有擊敗他的把握,就先不要惹他。
現在已不是有沒有惹他的問題了,而是很有可能因為盛秀的緣故,直接被視為反賊,從而被心狠手辣的李察罕立即誅殺。
很快到了半夜,喧鬧的琴月樓漸漸熄去了大半個樓層的燈火,驟然安靜下來。樓上各個包間的男男女女們,有的男上女下,有的女上男下,還有的老漢推車,古樹盤根,開始了披著一層神聖外衣的造愛運動。人的耳朵是聽不清楚那眾多的推送抽插之音的,若能配上一雙狗耳朵,或許方能將把嗯哪哼唧的交歡共鳴曲盡收耳底。
安靜的氛圍持續不長時間,底樓的一間房門突然開啟,老鴉跟在一個雄壯的中年男子身後走了出來,在廳內一站,喚了十幾名護樓的打手,便直朝地牢而來。
咣噹幾聲亂響,破舊的樓梯差點被眾人踩得坍塌,那男人嘴裡一陣亂罵:“什麼破地方,讓老子如何落腳!”
老鴉趕緊表達了歉意:“軍爺,這都是為了安全著想,方把二賊關押到了這裡,您還是將就一些吧,總歸就來一次。”
朱雲天和周德興耳朵挺尖,門一開就被驚醒了,一下湧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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