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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提醒阿魯臺,你殺了這兩人,盛秀無處可尋,可休要怪我。
阿魯臺不以為然地道:“汴梁已全城戒嚴,四門封鎖,諒她跑不出去,從現在開始,本官立刻全城佈置兵馬,仔細搜尋,總能找得出來。”
老鴉道:“是是,那本樓的興榮全靠知事大人照顧了你們把人拉出去,處決了吧。”只要沒她的責任,這兩人的死活,算是與她無關了。
朱雲天聽罷,魂飛天外,四肢發麻,全身冰冷。再看周德興,他亦是面如土色,猶如世界末日。
他們轉眼被提出了地牢,壓到了琴月樓的廳內,正要推到門外的僻靜之處行刑斬首,秘密處決,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喝罵之聲,接著是“哎呀”幾聲慘叫,還有砰砰噹當的打鬥之聲。
“怎麼回事?”阿魯臺一皺眉頭,“今天晚上真是奇怪了,總出亂子,快派人出去看看!”
“大人,有人衝進樓來了!”屋內之人還未行動,外面阿魯臺手下的兩個親兵踉踉蹌蹌地撞開門跑了進來,像是受了重傷。
老鴉大驚失色,一屁股坐在地上,帶著哭腔道:“這可怎麼辦,定是賊寇來搶人了。”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反賊,她可惹不起。
朱雲天卻有一種絕處逢生的快感,哈哈笑道:“阿魯臺,我看你呆會有何話說!”他聽到徐達在大街上的怒叫,還有耿炳文那個威猛無比的大嗓門,來得真是及時。
果不其然,打鬥聲很快到了門外,隨著最後的幾名軍兵被打倒在地,抽搐了兩下便即不動,一排木製的廂門被踹開,十幾條人影齊唰唰地竄進了琴月樓的大廳,將廳內眾人圍了起來,齊聲高叫:“快快放了我家將軍!方饒你們不死!”
徐達、陳京、耿炳文、陸仲亨站在最前,其他侍衛高手均手持兵器,圍在周邊,其中還有小魏,她持了雙劍,劍身沾滿了鮮血,殺了不少人。
此時她俏臉生寒,秀眉緊鎖,瞪著朱雲天,不知是憐惜,還是痛恨,反正這道目光讓朱雲天暗自揣揣,全身起雞皮疙瘩。
唯獨不見馮國勝,朱雲天心中自明,這肯定是盛秀報的信,馮國勝不會武功,來了也派不上用場,很有可能與盛秀二人留在了客棧中,或者早早便轉移去了其它地方。
救兵到了,朱雲天知道自己今天算是死不了了,放下心來,膽氣頓生,那副小少爺脾氣又開始發作了。
他掙開兩名院丁的綁縛,大搖大擺地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閉目養神的姿態在這種肅殺的場景之中很是詭異,誰都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來了這麼多的強力手下,綠林高手,其餘的事情就不用他親自張嘴了,他為了擺足神威大將軍的氣勢,還自怡其樂地哼起了小曲:“我好比淺水龍,困在沙灘”
小魏見他這副模樣,氣哼哼地小聲罵了句:“這頓揍看來是打輕了!早知他樂在其中,我便不來了。”
罵歸罵,她還是忍不住輕步走到他的身後,替他理了理凌亂的衣服,看他傷得重不重。見他渾身是泥,想來捱揍之時沒少滿地打滾,小魏心疼得用手指戳著他的後背,以示關切。
徐達開口,緩緩道:“這位大人,請問為何扣押我家將軍?”
當這麼多人衝進琴月樓高呼將軍時,阿魯臺已有所悟,這姓朱的八成是官家之人,但終歸他是地頭蛇,汴梁城可是蒙古人的天下,漢官漢將沒什麼地位可言。所以他面色不懼,仍然高傲無比,昂首道:“我只知他是劫救反賊的匪徒,哪知是什麼將軍,再說了,你們有何憑證?”
徐達將腰牌拿了出來,扔到阿魯臺的手上,道:“這是我江浙駐軍高階軍官的身份憑證,我是徐達,乃神威大將軍賬下的行軍都尉,你若不明,儘可向你的上司求證,但大將軍必須給我留下!休要遲疑片刻!”
徐達的語氣強硬無比,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大有不同意立馬就幹掉你的架式,讓廳內琴月樓的眾人都是心中一寒:這人好囂張的氣焰!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輩!
“這個是什麼東西,你們江浙行省的駐軍就用這個當身份牌?”阿魯臺仔細看著這塊特製的沉甸甸的青銅小牌牌,上面刻著鎦金的幾個小字:濠州都尉大人徐達制,確實十分精美,而且牌的背面還印有神威大將軍的水印。
“僅憑此牌,只能證明你是徐達,且僅讓我相信三分,你又有何憑證讓本官相信他就是朱雲天?”
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必須小心翼翼,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陳京在旁邊苦笑一聲,這蒙古老兒真他媽死板,不見棺材不落淚。他走上前來,從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