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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亦是猛的驚醒,坐了起來。說明他是一個警惕心很強的人,在睡夢中都不忘了時刻防著別人。
“阿魯臺大人,怎麼現在才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對於阿魯臺的辦事作風,察罕帖木兒一向看不慣,認為他太懶,太貪,本性外露,不懂修飾,自恃是蒙古人而橫行無忌,很招人煩。但他又離不開阿魯臺的協助,汴梁城對他來說,仍然是陌生的。所以他對阿魯臺的態度經常是既冷淡又親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這也是阿魯臺今天晚上要賣力表現一番的原因。
“察罕將軍,出了點意外,事情是這樣的,請容屬下慢慢稟來”阿魯臺彎著老腰行了個大禮,差點趴在地上,可見他心中對察罕帖木兒的懼怕之意。他恭敬地把原委講了一遍,每一個細節、每一個人物都沒有放過,尤其重點強調了在琴月樓搶人的是江浙行省的神威大將軍朱雲天。
察罕聽了,淡淡一笑,問:“聽到了他報出的名字,你當時想怎麼處理?”
阿魯臺小聲道:“回將軍,在他報上名號之前,屬下本想按律將其問斬,但正要行刑之際,他的那幫手下持了兵器殺將進來,雙方互有死傷。有此變故,方才搞清了他的身份,原來竟是我朝重臣。”
察罕“嘿嘿”地笑了兩聲,不再詢問,只道:“把他請到前廳,就說本帥一會兒便去不,待我去後,再請他進去好了。”
他一念剛生,另一念又起,話說到一半,便改變了主意。
阿魯臺猜不透這個年輕的上司到底在想什麼,只好諾諾應了聲:“屬下遵命!”便退了出去,只把朱雲天和小魏兩個人請到了前廳。
他為了元帥的安全著想,本只願讓朱雲天一個人前去會見察罕帖木兒,但此語一出,登時惹來共和軍這幫虎狼軍官的抗議。
徐達冷笑連連地道:“把我家大帥一個人騙到小籠子裡,然後圖謀不軌,你們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休想!要去我們兄弟幾個一起進去!”
陳京街頭流氓出身,說話就沒徐達這麼斯文了,跟上便是出口成章,一篇髒話文學洋洋灑灑:“頂你媽的,拿我們開涮啊?當我們是小雞你是老鷹啊?讓我大哥單獨進去?你他媽竟然還有臉說?我還想讓你們那什麼元帥單獨出來呢!去你媽的小腳丫!”
直罵得阿魯檯面紅耳赤,怒火填胸,可又無從發洩。他只能在心中暗發毒誓:將來若有機會,一定把這群狗雜種都撕碎了餵狗!以雪我心頭之恨!!
耿炳文也是個火爆脾氣,一點就著,一聽蒙古人要單獨跟老大見面,當然也是一百個不樂意,吼道:“奶奶的,屁大個官,擺什麼譜,且讓我三刀殺進屋去,割了他的腦袋獻與大哥,替大哥出了這口惡氣!”
他衝上來,就要跟阿魯臺開打,幸虧陸仲亨手快,把他攔住了。
周德興陰陽怪氣地道:“就是啊,世間哪有這般便宜的好事,我家大帥從來都是前呼後擁,侍衛從不離身,你家元帥官再大,也不必搞這麼大派場,我看,是心虛了吧,哈哈哈”周德興一張損嘴,很會說風涼話,倒把朱雲天氣個半死,你媽的這不是在丟我人嘛,這話明擺著是說我怕死啊!
朱雲天忙對兄弟們擺手道:“大家放心,雖從未謀面,但我瞭解察罕元帥的為人,他雖勇猛過人,十個我也打他不過,但他絕非小人,不會耍弄這種為天下人恥笑的卑劣手段的,我一人進去好了。”
他故意說得十分大聲,好讓屋內之人聽到。因為前廳就在不遠處,只要說話的聲音稍微增大,裡面的人就可以清清楚楚地聽到。
再搞下去,這元帥府大院就成了生死訣別情深深雨濛濛的辭行大會了,他可不想讓蒙古人嘲笑他們漢人沒種。
起步就要行,一直沉默不語尋思著要好好教訓他的小魏卻跟了上來,執拗地道:“雲天,我不放心,必須要跟你進去。”
朱雲天趕誰也不能趕她呀,沒辦法。而且他正需要一個機會向小魏表明,不管他逛多少次青樓,泡多少妞,在他的心目當中,只有她才是他的心肝寶貝。這下,機會可不就來了嘛。
他對阿魯臺說:“不管到哪兒,她都是本將軍的一塊貼心肉,絕不能落下,我跟察罕元帥是平級官員,同為陛下效命,同領朝廷俸祿,說得深了,不失為兄弟之誼,料他不會有什麼責怪之意。”
阿魯臺無奈,只好應允了,儘量憋著心頭之氣,前面帶路便行。
元帥府的前廳裝飾擺設都極為普通,一張太師椅擺在正對門的牆角,兩邊放了兩排桃木平椅,中間鋪了一層薄薄的地毯。看來這裡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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