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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女扮男裝,又微微垂著頭,竟還是被認出來了。
朱雲天很輕鬆地介紹道:“哦,她是我的隨身侍女,不是說了嘛,本人就這點愛好,好色,走到哪兒都喜歡帶著一個花姑娘,以備急用。”
“你”這個回答讓察罕無語,很是為這位叫做小魏的姑娘感到惋惜,因為她長得實在很有氣質,一進門他就看出來了,不僅是個美人胚子,還身懷武功。這麼好的女孩,卻跟了這種下流無恥的男人,真是暴殄天物也!
“哈哈,察罕將軍,怎麼了?哪個男人不好色呀!不必為對我的坦誠感到奇怪,你應該鄙視的是那些偽君子,而不是我咦,剛才說到哪兒了?”
“關於如何剷除白蓮教的問題,本帥還想向朱將軍請教一二。”察罕被他刺激得有點耐不住性子了,心浮氣躁地說。
他後悔剛才要接見朱雲天的決定,真該不管三七二十一,宰了這廝再說。跟這種人同席而語,討論國家大事,太他媽掉價了。
“哦,呵呵,察罕將軍想來對我儒家文化極是瞭解,應該知道兵法中講,上戰者,伐謀,下戰者,伐城”
什麼跟什麼呀,察罕聽得一頭霧水,不是“下戰伐兵,上戰伐謀”嗎,怎麼到了他嘴裡成了“上戰者,伐謀,下戰者,伐城”了,到底哪句才是對的?
他哪裡知道朱雲天只是以前從網上的軍事論壇上見過這句話,那時他經常關心中美對抗、中日對抗,以及如何收回臺灣和釣魚島之類的軍事問題,到現在早已經快忘光了,只大概記得這個意思。
這話說出來,小魏這個不太精通古書的人臉都羞得通紅,為情郎這番拙劣的古文水平感到丟臉。
“噢,請朱將軍為我詳細講來。”察罕不動聲色,想繼續看他出洋相。
朱雲天擺出一副演講的架式,他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展示口才的機會,哪能放過呢。在濠州時,眾人都知道他有機會就吹牛,對他避而遠之,儘量不給他在軍事會議上滔滔不絕的時間。他著實是憋壞了。
只見他先是嚥了口唾沫,又捋了一把袖子,把脖子伸長,將腰板挺直,還順手摘下帽子,撫了一下頭髮,只恨身邊沒有亮髮油,把這一頭亂髮擦得鋥亮,不過身邊有這麼一位重量級的聽眾,也算湊合了。然後他慷慨激昂地開口道:“所謂伐謀,什麼意思呢?就是玩陰的,不戰而屈人之兵,也是這意思,我不死傷一個士兵,卻能讓敵人橫屍千里,血流成河,如何才能做到?要審時度勢,綜合利用、排程各方因素,為我所用,而我從中漁利。要給敵人造成假象,鋪設陷井,讓敵首自個兒跳下去摔死。我聽說也先帖木兒元帥打了一年多了,死了幾十萬人,還沒捉到韓山童,我看他就是沒看過這句話,沒研究過這個道理。對了,察罕將軍,聽說白蓮妖人固守三地,負隅頑抗,我軍將其分割包圍,每天將士效命,勇猛攻城卻依然寸土未得,是不是?”
聽了半天屁話,察罕沒聽出什麼驚世之才來,漫不經心地應道:“是,兵士死傷很多,但是朱將軍,攻城拔寨有你說的這麼簡單嗎?白蓮妖人雖是一幫烏合之眾,卻亦有不少能人賢士,能征善戰之人更是數不勝數。玩點陰的就可以不戰屈人之兵,說起來容易,做起來”
“其實也容易!”朱雲天得意洋洋地馬上接上他的話,繼續吹道:“若換成我,立馬撤兵,北上,讓出河南、山西之境,只固守山東與我大元腹地中書行省,積蓄力量,儲存實力。且主動讓南方的賈魯、福童等將亦向西撤,讓一條通道出來,就要白蓮教跟陳友諒會合,且看他們如何內鬥爭地盤。如此,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損耗敵人實力,這叫誘敵深入,雖然冒險,卻能收到實效。”
他說得雖然誇張,但在整體的戰略佈局上,卻也有些新想,而且具備實施的可行性。陳友諒與韓山童實難相容,若地盤相交,觸到了彼此利益,怕是難逃一場惡戰。只是因為朱雲天吹牛的語氣和表情實在過於強悍,察罕帖木兒聽了此語,一時有強烈的嘔吐慾望,沒去領會他語中的深意。
“朱將軍真乃奇人也!是不是欲要殺敵,都要先斷一臂,方可勝券在握?”察罕嘔吐感漸消,有了些許力氣,反問道。
朱雲天呵呵一笑,愛信不信的樣子此時在小魏眼中,反倒顯得極為可愛。他道:“將軍若不信我此言,咱們可以打個賭,以先也帖木兒元帥目前奉行的步步緊逼缺乏迴旋餘地的剿匪戰略,定無法徹底清除紅巾叛逆,反而會增強各地反賊的凝聚力,等到各地都有人揭竿而起,結成聯盟,到那時我看將軍如何收拾。”
“這並非聳人聽聞,以現在的天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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