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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幾支也就是了,何必不捨得,隨即心中又是一陣黯然,大約自己不捨得的不是這一支,而是十多年前撞進自己懷裡的那一支。
三兩口把半融化的糖葫蘆塞進嘴裡吃了,一抬頭髮現不知不覺竟然走到瘦西湖的楊柳堤附近來了。
“這楊柳堤可是揚州的一景啊,子長還沒去過吧?”雷豐瑜回頭對一直跟在他身後,跟了半日的駱子長言道:“那邊涼快,咱們去那兒歇歇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出現了許多熟面孔,是不是都有些忘了。另外,大雷、小龍要不要讓他們見面呢?要的話給我留言吧,看不到大家的留言,我就讓他們擦肩而過了。這是赤果果的恐嚇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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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天語的民風開放,女子上街拋頭露面也是尋常,此時日已西斜,天氣涼爽了下來,一些年輕女子便三三兩兩的撐著把油紙傘,漫步在湖邊,其清純秀麗的模樣,襯著靈秀柔美的湖光水色,也成了一道風景,引得往來行人不禁駐足欣賞,也使得雷豐瑜心中那份若有似無的愁緒隨之淡去無蹤了。
這時一個撐著傘的少女走到雷豐瑜面前,“大哥,儂買花哇?”
原來這風景一般的女孩子竟是賣花女,沒想到江南這裡的賣花女竟也如此優雅。僅僅是兩年之前,因為倭寇作亂海匪猖獗,使得江南一度蕭條,現如今已恢復了過來,不但如此,在麒麟船的遠洋貿易帶動下,百姓的生活似乎猶勝於前,此種情形從這小小的賣花女身上就能窺見一二。
女子見雷豐瑜不說話,只含笑看著她,羞紅了臉低下頭去,從手上花籃裡揀出一朵白蘭花,羞答答的放進雷豐瑜的手裡,“這朵送給儂。”說完便難為情的跑走了。
雷豐瑜哈哈一笑,對駱子長說:“看來我也沒太老呀。”前年那次重傷之後,雷豐瑜就有了一種蒼老的心境,時時的覺得寂寞,但又沒有可疏解之法,只能寂寞更深,這小姑娘的一朵花,到讓他覺得仿似一下子又年輕了回來。也許這一年多來,自己太糾結於那段模糊的感情了,也許該放手時當放手了。
駱子長在雷豐瑜身邊日久,此時見他一掃眉間陰霾,興致極高的樣子,也不由得心中歡喜,“江南這裡人傑地靈,古往今來出了無數才子美人,陛下不防在此多轉轉,說不定能有一番離奇境遇,豈不也是一段佳話。”
兩人交談著已來到了楊柳堤,雷豐瑜在堤岸面湖的地方找了處陰涼所在,坐了下來,駱子長為了給雷豐瑜那‘一段佳話’騰出空間,於是在稍遠處的楊柳叢中獨自歇著。
“
嘴兒輕輕唱呀唱不休呀
年華飄過歌聲似水流
誰的船歌唱的聲悠悠呀
誰家姑娘水鄉泛扁舟
”
一陣船歌輕輕柔柔的飄進了雷豐瑜的耳朵裡,唱歌的明明是男子嗓音,但於低迴溫婉處卻比女子更勝一分纏綿溫柔,便似情話一般低低訴說。
雷豐瑜轉頭循著聲音來處看去,只見一個身著白色絲織袍子,頭戴一頂大大斗笠的男子,坐在一塊山石上,旁若無人的哼唱著船歌。這人衣著素雅但也考究,只是那斗笠卻不同尋常,不僅大,上面更垂下來層層黑紗,將他的面目遮了個嚴嚴實實。雷豐瑜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此人是詭異的武林高手,隨即就否定了這可笑的想法,那人身形很是單薄,戴著那斗笠一副頭重腳輕,好像隨時會被壓倒的模樣,而且細細聽來,他的呼吸淺且促,很顯然他非但不是個武林高手,還是個身體病弱之人。
那人似感覺到有人注視他,也轉頭看過來,一看之下,他口中的歌聲戛然而止。
雷豐瑜見自己打擾到了對方,客氣的解釋道:“閣下的船歌唱的很好,在下若有驚擾之處,還望海涵。”
對方回過神來,“哪裡,兄臺客氣了。”
“這船歌似與那些船家唱的不同,是閣下自己作的嗎?”雷豐瑜指了指湖上往來的小舟說道。
“並非我所作,乃是幾年前乘舟湖上時聽艄公唱的,因詞美曲也美,就記下來了,今日突然來了興致,閒唱幾句到讓閣下見笑了。”說話間看見雷豐瑜手裡的白蘭花,“這花不該捧在手上的,須知手上溼熱,花很快就要謝了。”
“那要如何?”
那人走了過來,取過雷豐瑜手裡的花,拔下一根自己的長髮,將花柄纏上,然後系在雷豐瑜的衣襟上,“便該是這樣,一枝花,滿衣香。”
雷豐瑜笑道:“原來如此。”但奇怪的是他沒聞到什麼滿衣的花香,卻聞到對方身上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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