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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枕那十年。
我們四個大男人和一個小男人邊吃著糖葫蘆邊聊天。“我認識的好手都調齊了,要是談不攏我也能護著你全身而退。”潁川說道。
“你和石磊現在也算是家大業大了,我不想你們冒險。”我搖頭道。
“為了你,那些身外之物又算是什麼。”潁川豪氣的道。
石磊不高興的揪住他耳朵使勁的掐,“為了龍躍那傢伙,我對你是不是也不算什麼?”
看見兩人又要吵,我連忙擺手,“確是要你們出面保護我們,只是不用和雷豐瑜對著幹,你們對外只宣稱受我們的僱傭,真有事情發生時,十四郎會帶著潛來此地的死士行事,你們只需幫幫忙,然後還能把責任推個一乾二淨。”
“龍躍你真不是好人,彎彎腸子總那麼多,做什麼事都帶弄虛作假的。”石磊又在那裡大放厥詞了,“要我說,你還是跟那個一樣一肚子花花腸子的雷豐瑜最是湊對。”
“石頭。”潁川責備的瞪了他一眼,轉頭對我道:“別聽他瞎說,他是一根筋,就覺得別人也該跟他一樣。不過”他遲疑了一下道:“你真的不打算見見他?就算是忘了,但見見面也許還能想起來也說不定,而且聽說他皇后那個位置還是懸著呢,他當年為你等了那麼久,你也為他險些把命搭上,如今就這樣,我想想心裡都覺得惋惜。”
“以前我總覺得自己挺強,現在我服了,老天爺他比我強多了。”我和雷豐瑜分分離離,儘管再多堅持也沒能走的到一起,如今我身邊有錦堂和仁華了,還拖著個半死不活的身體,而他也忘了,便是天意如此吧。
“錦堂呢?不是說跟你一起來嗎?”潁川也沒辦法,只得轉換了話題。
“錦堂去京城了。陳老爹(錦堂他爹)脾氣倔,這麼多年也不肯到我們那邊去見上一面,這次錦堂一下船就趕回去,哄兩位老人家去了。”作為斷袖無論在何處都是不能被大多數人理解的,而有勇氣結為夫妻一生相伴的,還是要面臨許多的壓力和艱難。別的艱難都容易克服,唯有對父母雙親的愧疚,要一生如影隨形。
我和錦堂、仁華三人是這樣,潁川和石磊這一對,同樣是如此,提起來只能相對嘆口氣。
又聊了會兒,看著時間已不早了,別過了潁川和石磊,帶著月兒和淺野十四郎往回返,但走到一半我又停住了,“月兒寶貝,你先回去吧。”
“爹還要去哪?”
“我先在外面躲躲,等你回去哄好了你管奶奶,確定她不會用掃帚趕我,也不會坐地上哭,我再回去。”我可憐巴巴的對他說道;“兒子誒,爹可全指望你了。”
“哎,真拿你沒辦法。”他小大人一樣的語氣說道,“這事交給我吧,你找個地方先歇著,一會兒我哄好了去接你。”
我如蒙大赦。我兒子別提多會哄人了,他那一張嘴都能把死人給說活了,尤擅討老頭老太太的歡心,他的一句話,比他仨爹綁一塊都強。
“十四郎,你跟月兒一起回去,等他把事情辦好了,你去楊柳堤那找我。”十四郎和十一郎是親兄弟,十一郎保護錦堂去京城了,十四郎便接替了他在我身邊的任務。
瘦西湖的楊柳堤曾是我最喜歡的地方,那裡不僅有楊柳依依、芳草萋萋的嬌柔,有波光嵐煙、霧靄朦朧的婉約,那裡更有鶯聲燕語、深情款款的纏綿。
我便愛在這裡閒坐半日,偷聽草窠裡,山石背後,綠柳叢中情人的竊竊私語,品評一下這個哥兒嘴可真甜,那個妞兒可真傻,諸如這類,倒也其樂無窮。
找了一塊麵湖的山石坐了下來,側耳傾聽了一會兒,沒聽到什麼有趣的東西,大概現在已經是盛夏,草窠裡蟲蟻多,哥兒、姐兒多轉移陣地了,盛夏時節乘船在湖上游玩才是最愜意的。
放眼湖上,船身細窄的梭子小舟,往來穿梭如織,船家的船歌隨風陣陣送到我耳中,記得我去倭國之前在這楊柳堤岸上也曾乘上一條這樣的小舟,那船家的船歌卻與這些個有所不同,似乎更溫婉動聽幾分。
回想著便隨口哼唱了起來:
“姐兒頭上戴著杜鵑花呀,
迎著風兒隨浪逐彩霞。
船兒搖過春水不說話呀,
水鄉溫柔何處是我家。
”
雷豐瑜舉著一支糖葫蘆,漫無目的的遊逛著,手中的糖葫蘆紅豔豔的,看著十分喜人,雷豐瑜竟一口也不捨得吃,但天氣熱,那糖葫蘆沒多久就開始化了,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糖汁,山楂紅豔豔的顏色也隨之褪去了,雷豐瑜這時才啞然失笑,喜歡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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