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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了皺眉,還以為雷豐瑜會讓我在他的紫微宮裡過一夜的,結果就這麼把我打發出來了,“對了,你手裡這把刀是怎麼回事?”十一郎手裡的分明是把真刀,而且這刀的樣式古樸,看起來像是有些年頭的東西了,但刀身鋥亮,連我這外行也看出不是凡品。
“是皇帝昨晚來的時候,交給我的。”說著用刀刃在手邊的桌子上輕輕一劃,無聲無息的桌子就被割下了一角,“這把刀的鋒利,只怕就算是平巖久治的那把晨曦,都無法企及。”
我不太關心這把刀的好壞,只是從十一郎口中捕捉到一個資訊,“雷豐瑜他後來又來過這裡?”
“嗯”十一郎點了點頭,“跟賊一樣從視窗跳進來的。”十一郎為人溫厚,這還是第一次這樣的說一個人,看來當時他和雷豐瑜之間,八成是動了手,只怕還有些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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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豐瑜坐在校場一側,看著騎兵操練,這一萬漢子,經過洛子長和龍十四一年的磨練,個個都如一把開了鋒的利器,鋒銳逼人無堅不摧。但雷豐瑜此時看著卻顯得有些精神不濟。
“龍躍他總是自作聰明,其實有時候就是個笨蛋,只能帶一個侍從進宮,他居然帶了一個半瞎子。”雷豐瑜對身邊的洛子長說道。昨晚不放心龍躍身邊只一個瞎眼的守護,他隨後就悄悄的跟了過去,想守在他身邊,一來貼身保護,二來也擔心他昨夜受了涼,怕夜裡病起來。結果那個瞎眼的用一把木刀跟他纏鬥了好久,始終不讓他進屋,他跳進視窗就被逼出來,如此折騰了數趟,最後不得不拿了把寶刀,碎了他的木刀,破了他的甲衣才總算是過了關,得以在龍躍的床邊守著到天亮。
“那把刀可是太上皇當年的寶刀‘魔焰’,就這麼給了那侍衛?”洛子長的一雙鐵拳天下難逢敵手,所以並不用兵刃,但十四郎是用刀的,言下頗有些惋惜。
看著洛子長的神情,雷豐瑜止不住好笑,“等回頭我們打到戎狄去,繳了拓跋烈的寶刀‘逐鹿’給你的心上人。”
“呵呵”洛子長訕笑了兩聲,回頭看向十四郎。
稍遠處,十四郎正在和風不服對眼,“聽說你很厲害,咱們比一場。”十四郎問道。
風不服低垂眉眼,不理不睬。
“怎麼,你看不起我?”十四郎把手中的刀緊了緊。
“我只是一個閹人,如今只會伺候人。”風不服終於開口了,可語聲平平板板,連點起伏都不帶。
“你被人割去了小鳥,難道武者的勇氣也一起割去了嗎?那你為什麼還活著。”十一郎刀擱在了風不服的肩膀上。
“不錯,活著,只因為懦弱。”風不服依然沒有動。
十四郎盯著他看了良久,然後取回自己的刀,轉頭對著校場正中那一萬兒郎叫道:“全體卸下甲冑。”
淅瀝嘩啦,校場中一萬男兒立刻都卸了甲,赤膊了半身,抱拳雷鳴般喝道:“副帥,完畢。”
“現在分組廝殺,”說著一指身邊的風不服,“我和此人一組,你們一組,不許用兵刃,但拳頭上可別丟了你們主帥的臉。”說罷,丟下手中刀,拽著風不服,衝入了校場中央。
分組廝殺這種訓練是常有的事,儘管對方是兩人,但這群漢子還是毫不含糊的揮拳衝了上來。
十四郎拉著風不服在人群中左衝右突,出手如電,把欺近身來的,一個個都丟了出去。但可惜雙拳難敵眾手,不多久後,他身上還是捱了不少拳腳,不過他身法快,始終護著風不服,沒讓他捱揍。
洛子長有點看不過去了,“這風不服是不是真的已經不中用了?”
雷豐瑜也觀察著場中的風不服,“他這個人有些不好琢磨,若真是懦弱之輩,當年只怕就選擇了一死,若說心中還有復仇之念,三十年中卻毫無動靜,尤其是這些日子,他有很多接觸我,接觸宮中事物的機會。”
“宮裡那件事會不會與他有關?”洛子長問道。
“不可能。他當時就在我身邊,而三十年來他一直是個下奴,早不可能還有什麼幫手了。”雷豐瑜很快的否定了這種可能。
十一郎又捱了幾拳,嘴角淌下血來,“這幫混小子,下手也不知道輕點。”洛子長再也忍不住了,扯下外衣,縱身跳入校場中,鐵拳過處,擊飛一片,與被圍在中央的十四郎匯合,背對背的把風不服夾在中間,以二敵萬。
那一萬打群架的,開始時也沒盡力,畢竟副帥那邊就一個人真打,現在加上了主帥,那對鐵拳平常也就能看看,現在終於有機會試試了,也是興奮了起來,不知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