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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得到的結局只是失去,可是仔細想去她又從來都不曾得到過。她得到過什麼呢?掌聲、鮮花、桂冠所有女孩子想要擁有的東西她似乎都有了。可是她知道這些都不是她的,這些東西會隨著時間漸漸地逝去,彷彿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她一直想擁有的就是一份愛情,獨一無二的愛情。可以有一個人看她優雅地老去,一直陪著她。所以她一直在茫茫人海中尋找,慢慢地尋找,她以為總有一天可以遇見一個人,讓她覺得可以與他真正地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那樣的愛情一生有一份就夠了。所以她向來不談戀愛,只等著她生命中的這個人。只可惜她真正遇到了之後,她才發現那個人心中珍藏著的公主並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個人。她安慰簡斯傑的時候曾經說過,“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沒有早一秒沒有晚一秒的事情,大多數人還是錯過分開。”她沒有想到會也同樣適用在她的身上。她與他錯過了相遇的時間,如果她是早可可認識他的該多好?
醫生建議她接受住院的治療,不過希望依舊渺茫。她不喜歡這樣的方式,她寧願人生得意須盡歡,及時將她不多的生命過盡。更何況化療後頭發會掉光,她恐懼自己丑陋的樣子。在醫生告訴她有關病情的事時,她就決定了讓自己在最美麗的時刻死去,連死亡也要依舊美麗。就好像蝴蝶,明明知道前方是熊熊烈火,也要拼命撲上去,讓自己在烈焰中抖動翅膀,跳出一生中最美麗的最後一支舞蹈。
簡斯傑有些詫異小可回公司後拼命工作的態度,彷彿時間永遠不夠用,她一直不多說一句話,只是拼命地練習他留給她的任務。錄音效果好了許多,後期製作也很容易。歌錄得很順利,他卻覺得她似乎哪裡有些不妥。簡斯傑覺得心裡隱隱地有些慌,就好像當年可可離開他一樣,冷漠的神態,受傷的表情,只是當時他不懂也不在意。如今他依舊不懂,不知道小可為什麼會這樣。她在錄音間裡認真的模樣讓他心疼並且心慌。
一杯清水就著許多鎮痛的藥服了下去,小可這才覺得舒服很多。專輯的進度很快,只剩最後一首歌的錄製。歌詞是她早先央了可可寫的,曲則是簡斯傑親自操刀。簡斯傑並不知道那詞是可可做的,一沓地待選歌詞放在那裡,她偷偷插了可可的那張進去,他就挑中了可可的。那歌詞上只有一個co。的符號,是可可偶爾才用的筆名。
音樂聲從耳麥裡響起,她認真地聽那前奏,彷彿是她與他的初遇,一切都是那麼偶然。簡短的過門,抬起手上的譜子開始認真地唱歌。他譜的曲和可可做的詞,交錯地出現在紙上,纏綿不已。她唱著他們倆的歌,卻句句是她自己。她早就知道可可永遠都能跟她心意相通。
“初夏露珠點滴流淌,初生時破碎的創傷。
我衝破繭房,只為可以在百花間徜徉。
盛夏花朵株株綻放,舞動時瑰美的模樣。
我渴望輝煌,用我生命所有的時間寫美麗的篇章。
我有一雙翅膀,載著我的芬芳。
前方有再多的風浪,我也絕不彷徨。
我有一雙翅膀,載著我的夢想。
我要飛過海洋,向著彼岸的方向。
我只是一隻蝴蝶,飛滄海是我的願望。
初秋涼風簌簌爽爽,白駒過隙般的時光。
我懷念熾熱的火光,哪怕轉瞬便是死亡。
秋日落葉訴說著滄桑,過盡最後的繁忙。
我想念盛世的境況,即便舞蹈不再俊朗。
我有一雙翅膀,載著我的芬芳。
前方有再多的風浪,我也絕不彷徨。
我有一雙翅膀,載著我的夢想。
我要飛過海洋,向著彼岸的方向。
我只是一隻蝴蝶,飛滄海是我的願望。”
她真的就只是一隻破繭的蝶,渴望著美麗和幸福的人生。只是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她的生命只是那一夏。極致的舞動後,就只剩下淒涼的秋風中悲慼的低徊。所以,病魔來臨時她並不害怕,她只當那是熊熊的烈火,可以將她燃燒。人生最後的光景,她可以極致地舞動,讓自己在最美的光景中死去,好過她在年老時傷春悲秋。
手頭的工作做完已經十點多,他才覺察出來餓。開了車出停車場正琢磨著去哪裡解決一下溫飽,就發現小可正蹲在寫字樓門口,似乎很痛苦的樣子。簡斯傑覺得心裡猛地一震,連忙下車。小可臉色蒼白,也許因為這幾日一直化濃妝,所以不塗腮紅時她的臉色竟是這樣地慘白。她額頭有冷汗溢位。簡斯傑伸手拉她得手準備扶她起來時,觸手卻是冰涼。炎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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