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小可也是覺察出了異樣,忙問道:“你們認識?”
兩個人異口同聲說是。其實何止是認識,曾經是那樣地刻骨銘心。如果沒有他,如果沒有過去,她就不會那樣傷心,她就不會這麼多年只是想著他卻不願意跟人承認。
小可是極聰明的人,只是那麼一瞬間,她看見了可可眼裡她從未見過的膽怯,彷彿一隻蝸牛鑽進了殼子。簡斯傑也失態了,他向來在女人面前的態度總是恰到好處,此刻卻是緊張地渾身都彷彿不自在。他們倆全部都旁若無人地失態,曾經的種種霎時就湧入腦海:東京的街頭他叫她可可,他跟她說不會讓她被別人利用因為她的長相,可可因為見到以前的男友遠遠地躲開喝酒
原來如此,原來她以為幸福的一切不過如此,她以為的幸福竟是別人感情裡的替代品。
小可坐在床上擺弄著兩隻白玉蝴蝶,可可跟簡斯傑居然送得是一樣的東西。也許他們倆個人恰巧進了同一家店看中了同樣的東西。也難怪,他們曾經是情侶,眼光相同也是理所應當的。晚上的生日聚會雖然沒有讓人不高興的事情發生,但是明顯他們倆個人都在竭力地控制著彼此的情緒。
去公司時簡斯傑已經在製作室裡忙碌了,他帶了一幅黑框大眼鏡,頭髮亂七八糟地豎著,睡眠不良的表現。小可隔著大大的玻璃窗看著他,沒有進去。他的眉毛彎彎地,而且濃密。眼睛本來是小兒有神的,只可惜現在隱藏在那幅大眼鏡的下面了。他每次認真工作時都會緊縮著眉頭,更顯得眼睛細長到不見。他個子很高,所以每次在操作檯上後背總是呈現一定的弧度。
小可就在製作室外看著。經紀人過來時見到她,問:“怎麼不進去?jack等你試音呢。”
小可有些慌亂地抹了把眼睛,不知不覺,竟然流了眼淚出來。點了點頭,卻先向衛生間跑去。她看見鏡子裡的人憔悴的模樣,心裡有些懊惱。尤其那黑眼圈,一眼就可以讓人看出來她並未好好休息。她將包裡的化妝品都倒在梳妝檯上,開始一點點化妝。她平時極少化濃妝,可是現在卻顧不了那麼多了。厚重的粉雖然讓自己的面板無法呼吸,卻可以完全掩蓋她心裡的情緒。挑了很深顏色的眼影,雖然妝容很豔,卻透出了一絲冷豔。
她吸了一口氣才進製作室的。簡斯傑聽到有人推門的聲音,回頭看到是她,與往常一樣跟她打招呼,“懶蟲不怕胖嗎?睡到這會兒才起來。”他嗓子沙啞,明顯昨天晚上抽了很多煙。小可覺得愜意,她就是喜歡跟他在一起時兩個人都不用偽裝的樣子。也是跟往常一樣地說:“大懶蟲今天起得很早嘛,是不是怕公司扣你工資?”
簡斯傑習慣性地笑笑,然後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沒有說什麼,小可明白他應該很累。
小可去大連拍一個廣告短片,三四天的時間都見不到簡斯傑。她想他和可可一定有很多舊要續,有很多話要說。她能感覺地出來他們倆彼此之間都相互掛戀,都還彼此存著那份真情,只是沒有人說出口罷了。現在又加了她在中間,更加地使他倆溝通有了困難。她想也許她真的應該離開幾天了。
她去海邊吹海風,長髮絲絲糾結在黏膩的海風中。她想起以前比賽的時候自我介紹,她說過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可是什麼時候她的心能有面前的大海一樣大呢?她想要最絢麗的舞臺,她的舞臺也應該是無限大,無限到她的所有生活。
拍廣告的時候也是在海邊,她穿著白紗裙,迎著那海風跑動,迤地的紗裙隨風飄飛起來。她漸漸地有些體力不支,她很少做這麼激烈的運動。可是因為廣告要從各個不同地角度截出來,所以她只能一遍遍地跑。到最後一條拍好後,她只是坐在沙灘上喘氣。
海灘上的遊客裡有不少讓她簽名的,她拿著筆畫自己的簽名。一張張白花花的紙在眼前有些模糊,漸漸似乎眼前都是白色的。
小可醒來的時候四周也全是白色。她是被經紀人和工作人員抬到醫院的,胳膊上還掛著點滴,那些冰涼的液體簌簌地流在體內,冰著她的所有神經。其實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休息過了,當模特工作量其實很大。沒完沒了的工作日日纏著她,她又不能偷懶,因為自己也知道,選擇了這條路,就不像別的女孩子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揮霍,她的生命彷彿蝴蝶,只有短短的一夏。秋天到來時她能做的只有低徊在枝葉的底層等待一切奢華的結束。她的每一分每一秒的青春年華都異常珍貴。
從醫院出來時小可恰好望見夕陽在天邊絢出無限光霞。那樣那樣地美,只因為是即將毀滅的美麗。醫生的話似乎還在她的耳邊。她透支了她的體力和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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