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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問,“那唐容嘯天呢?”
“他怎麼了?”她曉得他想問什麼,卻裝作不解的樣子。
“別跟我裝。”他捏住她的下頜,目光冷得令她發寒,“唐容嘯天為你而死,你就不傷心?”
“傷心,很傷心。”她確實傷心,然而,如果是此時抱著她的男子,唐抒陽,她會崩潰。
“你說下輩子要嫁給他。”他的聲音毫無熱度,心裡卻有點酸酸的。
“下輩子,好遙遠我對不起他,我耍過他,破壞他和凌璇的婚事,而且害死了他,在他臨死之際,我只有這麼安慰他。”她悲傷地望他,“我是不是很壞?是不是很討人厭?”
“確實夠壞,我不討厭就行了。”唐抒陽沉聲一笑,心贊她的坦誠,“如果他沒有遇難,也許你會嫁給他。”
“不會,也許我曾經心動過,”端木情曉得騙不過他,便誠實道來,“不過我不會輕易地私定終身”
說著,她垂眸,彷彿禁不住他迫人的目光。//
他再次抬起她的臉,揶揄地笑:“如今這是什麼?”
她沉思片刻,厚著臉皮笑道:“這是‘鳳求凰’。”
——
隆慶王派人將太皇太后押往洛都,唐抒陽、西寧懷宇和葉思涵前往劫人,突出重重包圍時,皆有不同程度的傷勢。
寢房裡,唐抒陽解下外袍,左臂敞開,一道淺淺的劍傷赫然在目。
一抹淺紅色的人影閃進屋子,絳雪將銅盆擱在桌案上,絞乾毛巾,為他擦著傷口:“劫人是好玩的事兒嗎?惹得一身是傷。”
“哪裡那麼誇張?就這麼一處輕傷,好了,這事兒你別管。”他只是不想阿漫太過擔心,如果不是西寧懷宇疏忽大意,也不會三人都掛彩。
“我能不管嗎?她不會心疼,我可是心疼死了。”絳雪氣憤道。
“皮外傷罷了,心疼什麼!你又怎知她不會心疼?”他好笑道。
“名門小姐,驕橫自私,豈會對爺的犧牲感恩戴徳?”她對端木情似乎全無好感。
“你要如何管?”唐抒陽好整以暇地問道。
“爺讓我管,我就管。”
“好了,你把酒樓打理好,我就放心了。”
絳雪輕嘆一聲,小心翼翼地為她包紮傷口,然後為他鋪好錦衾:“爺早點歇下,如果酒樓還要你擔心,我就不是絳雪了。”
唐抒陽解下外袍,躺到床上:“你也早點歇了。”
他闔上雙眼,滿臉疲倦。她愣愣地瞧著,想不通痴戀多年的男子為什麼會那般關心端木情,他究竟喜歡她什麼,為什麼自己得不到他的真心相待
屋外傳來輕細的腳步聲,是誰?會是端木情嗎?真是她的話,那敢情好
絳雪微微一笑,低柔了嗓音:“爺,這是何苦呢?”
唐抒陽“嗯”了一聲,似乎是夢中囈語。
她鬆開上半身的衣衫,坐在床沿,俯身吻住朝思暮想的男子。他堅毅的雙唇輕輕抿著,任憑她輾轉反覆地挑逗,始終靜靜的,毫無反應。
他睜眼望她,眼中無波無瀾,對於屋外的動靜卻是一清二楚。他知道,是她!
衫裙盡褪,雙臂如藕,細腰如柳,她輕笑著望他,似乎跟他說:爺,你我做一場戲,如何?看看她到底會不會緊張你。
他沒有點頭,亦沒有拒絕,只是淡淡地笑著。
須臾,屋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窗外的人影已經離去,不知是何感想。
“她走了,爺該曉得她是否緊張你了。”絳雪撿起衫裙穿上。
“就此看來,你覺得她緊張我嗎?”唐抒陽掀被而起,穿上外袍。
“如果是我,我一定會衝進來。”絳雪繫好衫裙,不由心痛起來——他再也不會多看自己一眼,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女子了,再也惹不起他的絲毫憐惜。
“她不一樣,她有一顆高傲的心。”
“也有一顆自私任性的心,難伺候著呢。”
“看你說的,她是自私,也坦蕩,其實不難相處。”
“爺真要去追她嗎?”絳雪為他整著外袍,岔開話題。
唐抒陽點點頭,徑直出門,撇下絳雪一人哀慼地望著,雙眸微泛淚水。
他在二十四橋找到她,一番糾纏,兩人渾身溼透地回到端木府。由於左臂受傷,加上落水受涼,他有些發熱,便在廂房歇著了。
看著她為自己忙碌,緊張而擔憂,娉婷而俏雅,思及方才在二十四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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