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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就未免持寵生嬌,驕橫跋扈,無人敢惹。
早春溫適,那官員轎簾捲起,邊看街邊景色,忽見老者倒在一轎子前,他朝小轎看去,這乘小轎裝飾華麗精緻,一看就是官家女眷所乘,
旋即看跳下一紅襖綠褲的丫鬟,腳尖才落地,就聽轎子裡清柔聲兒隨著和煦微風飄送來,“挽香,拿點銀兩給那老者,顧乘轎子回家去吧。”
那叫挽香的清脆答應一聲,即便過去。
這時,早春一陣清涼風吹過,捲起轎側窗子紗簾,這官員驚見轎內坐著個女子,明亮的一束光線正落在她臉上,側顏極美,他眨眼未及細看,風過簾子便撂下來。
這官員暗道:官家女眷難得的好心腸,看那女子側顏美得不真實。
其實佟姨娘非絕色,只是那官員看見她的善舉,先入為主,整體形象上抬高之故。
挽香和幾個路人扶起老者,招呼路邊停著的一乘空轎,扶了上去,這才走回上了轎。
佟姨娘的轎子起,轎伕飛也似的一路急趕,賈成仁的轎子已沒了影蹤。
及至汪府門前落轎,賈成仁已在門前等,看見佟姨娘下來,滿臉不悅道:“耽擱這許久?”
佟姨娘道:“一老者倒在轎前,我給了點銀兩。”
賈成仁皺眉,道:“婦道人家專愛多管閒事。”
一前一後進去,賈成仁直接奔正廳,而佟姨娘由丫鬟扶著,直走去二門。
這段路也不近,但賈成仁沒讓她乘轎進去,上峰面前,保持近似卑微討好,官場風氣歷來如此。
由於來得早,一路沒什麼人,只有汪府的下人丫鬟經過。
佟姨娘一進二門,一驚喜甜脆的聲兒傳來:“姐姐,可把你盼來了。”
佟姨娘就見一二十出頭的朱顏綠鬢嬌美婦人由兩邊丫鬟僕婦簇擁著趕上前來。
佟姨娘記憶告訴她,這是汪大人的第六房妾,喚作:夏姨娘,閨名:夏子佩。
也是個良妾,是以二人身份相當,成了閨中密友。
佟姨娘含笑上前,道:“恭喜妹妹得子。”
二人見了平禮。
佟姨娘來的早,沒什麼外客,只汪府本家的客人先到,也不用刻意招呼,夏姨娘便拉了她去自己房中。
夏姨娘既排行六,就是說汪大人還有五房妾侍,加上正妻,正好是一妻六妾。
佟姨娘看她房中擺設精緻,無不彰顯富貴,比賈府尤甚,可見這夏氏在汪大人心中的位置。
二人圍坐在海棠鏤雕填漆小几,丫鬟用綠玉斗斟上茶來,精細茶果擺滿小几。
夏氏未及喝茶,急著問:“姐姐這陣子總沒信,沒出什麼事吧?你那主母還視你為眼中釘,尋著法搓折你嗎?”
佟姨娘聽她說話似知道賈府□,關係一定非比尋常,也就不瞞著她,道:“如今尋到惠姐頭上,一面又著人拿我錯處。”
夏氏哼了聲,道:“我一見你那主母就覺得跟我家這位不一樣,我家這位性子弱,整日價十病九痛的,鬧得爺好不厭煩,你家那主母綿裡藏針,你又是個直性子,就難免落了下乘。”
佟姨娘不願多提王氏,轉了話題道:“妹妹可否幫姐姐個忙?”
“你我親如姊妹,客氣什麼,是什麼事?”夏氏親暱地嗔怪道。
“京城有頭臉人家的未婚男子,人品不錯、模樣周正的,你幫我留意。”
夏氏一聽明白了,道:“是你家惠姐要說婆家?你這一提我還忘了個事,我家主母昨兒去吳御史家赴會,回來唸叨說你家惠姐冒充嫡女,有大半夫人都不知你家底細,還當真了,就有好事的,對你家惠姐穿戴品頭論足,說什麼招搖,有失嫡女身份,這是我家那主母故意當著我面說,知道我同你要好。”
未出所料,被她猜中了,佟姨娘急於知道原委,問:“眾夫人誤會她是嫡女,她嫡母沒分說嗎?”
夏氏也一臉的不解,道:“好像沒聽她分說,說像親母女一樣,反倒把嫻姐撂一邊去。”
佟姨娘狐疑道:“這事奇了。”她心明鏡似的,王氏是不會喜歡惠姐的,連自己這外人看著惠姐都不招人待見。
夏氏搖搖頭,道:“你家那主母為人心機深,讓人猜不透,不過這樣一來,反倒是嫻姐得了眾位夫人誇讚,說什麼大家出身,行事穩重。”
佟姨娘嗤地一笑,道:“這不就結了,惠姐反襯嫻姐。”
心道:難怪早上來時,聽下人議論,惠姐讓人取笑,在這樣下去,惠姐能否嫁去好人家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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