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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披在身上,盯著她,眼底澄淨潤澤,柔和聲道:“珍重。”
然後,進去裡間,不在出來。
佟氏緩緩穿好衣衫,朝裡間看了眼,看安仲卿背身立在那裡,高大身軀傲然挺立,拉開門,一步一回頭,徐徐遠去。
她身影消失在暗夜中,安仲卿從門裡走出來,踏著雪地上她留下的腳印,一直走出竹林,望著陰霾的夜空。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飄著大片的雪花,落滿他頭上,身上,白皚皚如雪人一般。
次日,天還未亮,安仲卿就走了。
佟氏一連三日告假,不去上房請安。
賈成仁下朝去上房,王氏一人正用早膳,看賈成仁進來,忙命丫鬟道:“給你爺添置碗筷,盛那熱熱的粥,讓你爺暖暖身子。“
親自上前,服侍賈成仁寬衣,解開玄金鶴氅。
賈成仁坐在桌上,夫妻二人對坐。
用過早膳,漱口,淨手,賈成仁問:“怎麼這二日沒見佟姨娘上來,是身子不舒服?”
佟氏現如今謹守規矩,晨昏定省,一日不落,偶有幾日沒見她在上房出現,賈成仁心中納悶。
王氏佯作遮掩,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什麼,賈成仁更加狐疑。
朝旁邊站立侍候的鄒姨娘和小鸞問:“佟氏怎麼了?”
小鸞笑而不答,鄒姨娘小心地道:“她不方便見爺。”
賈成仁奇道:“怎麼是不方便見我,好好的,這又是何意?”
鄒姨娘道:“老太太命找淨慧師傅前幾日來看相,佟姨娘命相不大好。”
賈成仁來了興趣,問:“怎麼不大好?”
鄒姨娘期期艾艾,躊躇半天,方道:“剋夫。”
賈成仁不信,道:“三姑六婆信口胡言。”
小鸞在旁邊道:“這淨慧師傅預言極準,老太太都信,特派人請她來問宅門吉凶。”
鄒姨娘也大膽地道:“淨慧師傅還說,佟姨娘一年內不得夫妻同房,一年後危難自然解了。”
賈成仁半信半疑,聯想到他好好的那物事在別的妻妾身上管用,可到了佟氏那就不管用了,不覺也信了幾分,不管怎樣,這一年不去佟氏屋裡就是。
四房
四太太張氏臉色灰白,通房銀姐在一旁,低聲勸著道:“太太眼瞅著就要生產,末跟她生氣。”
派去侍候新姨娘的小丫鬟規規矩矩地垂首站立,不敢抬頭,偷眼看著太太,太太從來都和顏悅色,從沒見發這麼大的脾氣,四太太張氏提上一口氣,道:“怎麼,她嫌廂房不好,想住正屋,跟她說,我這正房她來不來住?”
小丫鬟聽著,也不敢吱聲,銀姐厲聲對小丫鬟道:“回去告訴她,太太身子不好,正要生產,讓她先消停幾天,等太太生產完了在說。”
那小丫鬟嚇得唯唯諾諾答應著下去。
小丫鬟下去,四太太桌案旁,放著敞開一封信,四太太苦笑著拿起信遞給銀姐道:“看看這滿紙上都寫的什麼?什麼她有孕在身,細心照料,讓家下人務以她出身小看與她,姊妹相處。”
四太太冷笑:“我堂堂大家小姐和一個青樓女子姊妹論,好一個學富五車,飽讀詩書的四爺,真真讓我開了眼。”
銀姐越看越皺起眉頭,四爺書信滿紙都是如何善待新姨娘,隻字未提四太太和自己,也不由寒心。
一想自己都心寒,何況已為爺生養兒女的四太太,看四太太張氏臉色發白,額上出細汗,忙拿起搭在椅子背上的海棠繡帕,輕輕為四太太邊擦汗邊道:“太太,先不用想這些沒緊要的事,肚裡的孩子是正經,生產完,在著人和這新姨娘好好講講府裡的規矩,想爺也是惦記新姨娘不懂家規,讓太太好好教導,不放心之故。”
張氏傷心地道:“這出去才多少日子,就把一顆心全放在別的女子身上,信上妻子孩子不問,通篇就是怎麼照顧他的小妾,讓人看了心裡能好受。”
銀姐也無話,知道太太說得有理,是四爺做得過分。
眼瞅著太太生氣,不能不勸道:“太太,新姨娘進門,明個在老太太上房給太太敬茶,太太好歹也得應付,不能落了四爺面子。”
四太太心裡不願,可也不能不顧及丈夫感受,嘆口氣,幽幽道:“我知道,也不能讓那幾房看笑話,四爺還要為官做人。這次把這女人送回來,也是迫不得已。“
這賈四爺新娶的小妾藝名喚作:香雲。
賈四爺金屋藏嬌,日子長了,瞞不住,又兼之香雲姑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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