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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又捏了下她手指,低聲道:“等著我”
“等著我!”同樣三個字,安仲卿嘴裡說出來,令她悸動,抱有美好的憧憬,可賈成仁嘴裡說出來,就變得齷蹉不堪,令佟氏作嘔。兼之害怕。
賈成仁走了,佟氏只覺坐臥不寧,穿起衣裳,走出去。
連著下了幾日的雪,天已開晴,地上的雪漸漸溶化。
佟氏走到乾淨的夾道上,有點漫無目的,從月洞門進了花園子,想園子東角那一片梅樹,不由腳步斜刺裡穿過園子。
冬季,園子裡冷清,沒什麼人,佟氏才上正道,就見遠處一個尼姑打扮的中年女子由個丫鬟領著朝這廂來了。
佟氏知道大戶人家姑子出入內宅是平常事,只是這姑子有點眼熟,正想著,這姑子和那丫鬟走到跟前。
看見佟氏,那丫鬟站住腳,束手恭立一旁,道:“給姨娘請安。”
那尼姑似乎看她也眼熟,聽她是個姨娘,也上前見禮,佟姨娘問那丫鬟道:“師傅是要去那裡?”
那丫鬟道:“老太太請淨慧師傅來給主子們看看命相,吉凶。如是福,自然好,如有凶事,也好想法子破解。”
佟氏有點納悶,老太太怎麼突然把這姑子找來看相,預測家宅吉凶,是老太太隱約預感到有什麼不利於賈府的事。
佟氏剎那間腦子轉了幾個來回,老太太是賈府中第一明白之人,這其中關隘。
突然,佟氏想起個主意,笑著對這姑子道:“淨慧師傅給主子們看完,可否來我屋裡給我看看,銀子錢不會少你的。”
姑子平常就靠去大戶人家施捨化緣得來銀錢,修補廟宇,吃穿用度。
聽她說有好處,焉有不願的,忙答應道:“小尼給老太太和主子們看完,即去姨娘屋裡。”
一個時辰後,淨慧師傅來在佟氏屋裡,佟氏攆了下人,二人在屋裡細細瞧看。“
不久,這姑子既出來。
淨慧師傅一出來,就臉色不好,皺著眉頭,領她來的丫鬟好奇想知道,不等出院子就問:“佟姨娘怎麼樣?是吉是兇?“
那姑子搖搖頭,半天不肯說,越是不肯說,小丫鬟越是心急,道:“師傅快說,倒地怎麼樣?“
那姑子道:“這佟氏今年不利。“
小丫鬟道:“怎麼不利?“
姑子道:“命硬,剋夫。“
小丫鬟一驚,‘啊’一聲,脫口道:“那三爺豈不是“死字在嘴裡舌頭一卷,又咽了回去。
姑子道:“佟姨娘不讓聲張,此事,也有破解之法,只要夫妻不同房,過一年自行破解。“
什麼事你只要說不能說出去,用不了多久,闔府就全知道了。
59張狂小妾
安仲卿深夜吃酒回來;推門進屋,卻怔住;疑自己喝多了酒;眼花了;揉揉眼睛。
佟姨娘聽見門響;心咚咚亂跳,不由站起身,安仲卿見佟姨娘站在床邊,一襲輕薄的茜素深紅羅衣,映襯得肌膚如冰雪般。
安仲卿吃了幾盅酒,意外驚喜;令他心跳加快。
佟氏款款向他走來,他不由自主腳步向她走去;她疾走向前,他大步迎上去,二人同時撲向對方,他伸出雙臂,她撲入他懷裡。
他緊摟住她,她芊芊素手環在他腰間,頭靠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變態地,二人感受各自身子的灼熱,安仲卿心狂跳,佟氏貼他更緊,急促的喘息,清淺的鼻息拂在胸前,他幾乎把持不住,亂了方寸。
他手下加了力道,緊緊地,似要把她擠入自己身體裡。
他昏亂中一下瞥見桌子上藍花布包袱,那是她送來的,不看也知道里面是衣物。
他心一震,意識慢慢清醒,他放開她,她手還放在他腰間,看他鬆開,不解地抬頭望著他。
她慢慢離開他身體,他退後兩步,忍住心中強烈慾望,道:“在下方才一時昏亂,多有冒犯,恕在下酒後無德。”
她臉頰飄上輕粉,他眼中一小簇熊熊火焰。
突然,她動作起來,輕解羅裳,他眼前一片鮮豔的紅紅的飄落,眼前是光滑如脂鮮活的嬌軀。
他頭轟地一下,熱血上湧,身似火炭,面色紫漲,雙目赤紅。
他頭側過一旁,十指合攏,指尖深深陷在肉裡,啞聲兒道:“穿上衣裳。”
佟氏身子震顫一下,咬住下唇,水漾清眸似無限委屈。
安仲卿轉過臉,看佟氏站著沒動,輕舒了口氣,上前,拾起地上的羅衣,輕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