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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色一聽太傅稱自己為“鎮軍大將軍”,這就蹙起了眉頭,是想起這一茬兒來,心裡的苦水就忍不住要往外流。
“我說太傅啊,無色我這心裡苦啊!”
怒刀四人一同點著頭,等著無色續話。
無色看他四人一眼,向牧庸續道:“無色我心裡苦得就像雪堆底下冰封的野草,苦得就像石頭縫裡難長的黃連,苦不堪言呀。”
聽得刀見怒急了:“無色將軍心裡苦什麼,倒是快說呀。”
輪到無色點頭了:“我說太傅啊,你說無色跟國舅一起去打仗,大大小小打了多少仗,也沒比國舅少受罪啊,怎麼這一回來,國舅做了天衢的大將軍,我就封了個什麼‘鎮軍大將軍’,秩比國舅要低好些啊!
也不是無色不服國舅,就覺得皇上偏心。太傅你說說,皇上他偏心是不偏心?”
這個無色啊,當著這樣多人的面就抱怨胤澤偏心的,也還真不怕傳進胤澤耳中去。
牧庸呵呵一笑,笑得比方才更歡。
刀見怒多話不說,只配合著點頭:“好像真是有些偏心了。”
刀見客見大哥這樣說了,便也笑著嚷了句:“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帥才不及帝王術!兵書不如聖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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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才不及帝王術!兵書不如聖詔書!’”
刀見笑亦無比同情無色道:“無色將軍啊,人各有命啊,命由天定啊,誰叫國舅命好呢?”
無色聽了,更覺傷心不已,怎麼他都這樣難過了,卻還沒有人來安慰他一句的,還真是一群沒有心肝的人!
才一想完,刀見愁搭上他肩頭,就“由衷”地來了句:“無色將軍節哀順變,要不,下輩子你也找個當皇后的妹妹也就是了。”
無色臉色愈發難看,抓著牧庸就問:“太傅,當真是無色命不好嗎?”
牧庸笑著搖頭:“非也,非也。”
無色一聽太傅說“非也”,這就又重燃了希望的火花:“太傅,那是什麼?說呀,太傅快說呀!”
牧庸點了點頭,方鄭重相問:“無色啊,你姓什麼?”
無色想了想,怎麼這樣的問題還要問的?
不知道太傅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無色只能照他所問而答:“姓姬啊!”
牧庸問:“那你為什麼要姓姬呢?”
“為什麼要姓姬?”怎麼問得這樣奇怪?
無色納悶道:“因為我爹姓姬啊!”
牧庸頷首,“那你為什麼叫無色?”
“為什麼叫無色?”
無色忖了忖,說得無辜,“那‘無色’還不是我爹給取的名嗎?話說,我爹給我取這名的時候,我跟我爹都還沒見上面呢?我能說什麼的嗎?”
刀見笑哈哈大笑起來:“無色將軍,你就是跟你爹見上了,你又能說什麼的嗎?你還是屁點兒大一吃奶娃娃,恐怕爹還叫不清楚呢!”
刀見愁點頭,刀見客同刀見怒跟著就笑了起來。
“去,去,去,一邊去!”
無色衝刀見笑揮了揮手,又轉向牧庸,等著太傅說話。
牧庸放下杯盞,說得語重心長:“無色將軍啊,你說你姓什麼不好,你非要姓姬,你說你姓姬就罷了,可你偏偏還要叫無色,這‘姬’要是‘無色’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刀見客道:“就是,誰還不喜歡漂亮女人。太傅,你說是不是啊?”
牧庸看他一眼,淡淡無話。
刀見怒附聲:“這女人要是生得醜了,恐怕就要嫁不出去了。”
無色詫然:“可我是男人啊!無色就無色嘛,又不打緊,男人大丈夫還怕娶不到夫人嗎?!”
刀見笑道:“就是,‘粗柳簸萁細柳鬥,世上誰嫌男人醜’?!”
沉默良久的明銳,聽了這話,險些嗆住。
刀見愁道:“太傅啊,這姓名跟相貌都是娘生爹給的,誰還能自己做得了主的?”
無色忙道:“就是,就是!”
牧庸一笑,“無色將軍,對於女人來說,這個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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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庸一笑,“無色將軍,對於女人來說,這個無色的‘色’是指姿色,是指色相;可對男人來說,這個無色的‘色’指的可就是仕途,就是前程了。”
刀見怒眨了眨眼:“什麼意思?難道兩個‘色’字還不一樣嗎?”
但聽牧庸續話:“人說前程似錦,燦若朝霞,何有言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