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頁)
背墒裁戳耍磕憔腿絛目醋盼藝庋��約喝蔥涫峙怨郟�痛蟾縵噯舷嗲紫喟��駒諞慌宰急訃薷�鶉耍�閽趺淳湍芎菪娜鞝耍�惆鹽業焙鎰鈾C矗俊�
阿蘅被他眼睛裡閃動的怒氣所懾,略微瑟縮了一下,心中那股委屈卻又重新湧了上來,手上使上了內力,一甩將獨孤晟甩開,冷冷道:“陛下,你真的愛我麼?”
獨孤晟呆了呆,怒道:“你現在還在懷疑這個?我為了你做了第一個遣散六宮出家的皇帝”
阿蘅截斷他的話道:“崔華瀾是生死之交的兄弟,崔華儀是為你奉獻了一切但是被冷落了的皇后,當你發現了真相,你愧疚,你憐憫,你想彌補,想懺悔,所以你告訴你自己你愛崔華儀!但是那些都不是愛!獨孤晟!你愛上的不過是一個你自己重新根據你所知道的事實彌補出來的崔皇后而已!你不過是為了求得心靈上的平靜,獨孤晟,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前十年你把我當兄弟,後三年你把我當對手,你從來就沒有愛上過我!”
獨孤晟瞪大雙目,阿蘅冷冷道:“如今你知道我過得很好,已經重新開始了一段新的人生,你的心裡應該能得到平靜了獨孤晟,我們各自開始各自的人生吧,從前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獨孤晟喃喃道:“都已經過去了?”
阿蘅淡淡道:“是我,已經不愛你了,我想重新開始。”
獨孤晟握緊拳頭:“你不愛我了?”
阿蘅平靜地和他對視:“愛你太累了我已經用盡了上一世把那個埋葬了。”
☆、33 斷腸
獨孤晟也不知是怎麼走出露華宮的;只知道自己狼狽不堪,倉皇離去,在阿蘅斷然說出不再愛他的時候。
是啊若不是因為不愛他了;怎麼會一直躲在背後,他這般千般痛苦;在別人心裡卻不過如同一場戲,是可笑的補償而已。
獨孤晟心裡憋得生疼;回了御書房;默默地看著桌子上的摺子,忽然厭倦萬分地兩手一推;將那些摺子全推到了地上。
吉祥聽到聲響小跑進來,卻不敢吱聲,悄悄覷了覷獨孤晟的臉色;手腳極輕地跑過去拾起那些摺子,一本一本地重新疊起來,獨孤晟忽然開口道:“南巡那邊,長公主身體不適,不隨行了,讓他們撤銷一應依仗行李。”
吉祥眼見獨孤晟白天還心情頗好的一一過問公主隨行的吃、住,跟從的人,生怕委屈了公主,如今卻又忽然取消公主隨行的計劃,簡直匪夷所思,他忍不住偷偷看了眼獨孤晟,只見獨孤晟眼睛發紅,面如死灰,長長的袍袖垂著一動不動,嚇了一跳,依稀想起前些日子獨孤晟大病也是這般樣子,更是心裡敲起了小鼓,心想著要不要想辦法讓御醫進來給皇上請個脈
卻見獨孤晟忽然冷冰冰道:“朕要擬旨。”
吉祥嚇了一跳,連忙道:“要宣翰林當值的大人進來麼?”
獨孤晟寒聲道:“朕自己來。”
吉祥連忙展了黃絹,又一旁親自磨了墨後一旁侍立。
獨孤晟卻只呆呆地看著那空白的黃絹半晌,提筆起來寫了一會兒,又盡皆抹了,換了一張來,寫了幾行卻又都抹去。
一道旨意,足足寫了一夜。
天亮的時候,獨孤晟看著那陽光一線從窗□□進來,落在自己繡著飛龍的雲頭履上,光柱裡灰塵翻滾不休,猶如他內心一般,酸楚翻湧,有一樣珍貴的東西,得到了又失去,失而復得,然後又再次失去,他站在這天下至尊至高之位,卻失去了那樣東西。
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裡憶平生。
阿蘅接到吉祥親自送來密封的聖旨的時候有些奇怪,早晨已有人來傳達南巡已經無需她隨行的口諭,如今這份聖旨卻分外蹊蹺。
她屏退了所有人,悄悄展開那道聖旨,卻怔住了,這是一張賜婚長公主的旨意,旨意裡賜婚的物件,卻是空白的,似是讓她自己填上。
滿紙的淋漓墨意,彷彿盡皆如淚濺。
獨孤晟當日就直接登上了南巡的船,徑直去了江南。
曾有驚濤駭浪,曾有暴風急雨,終於歸於平靜。似海中漂浮的冰山,巨大無朋,卻只露出一點山尖,多少難以言說的感情,深沉而幽靜的掩於黑暗的海面海水之中;似曾猛烈焚燒過的山林野火,地面烈焰雖已熄滅,卻有延綿數百年的地火在幽暗的地底不為人知的灼燒。
獨孤晟南巡不到半月,南滇悍然宣戰。正遇上大寰水患旱災大傷元氣之時,正巧建元帝南巡,調兵遣將必然不靈,剛剛登基的段雍捨不得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