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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控制住自己,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一朵世上最美好的花兒。
☆、31 交鋒
阿蘅開始覺得不安起來;這些天,在宮裡遇到獨孤晟的次數無端端多了起來,從前只有在隆福太后處用膳才能遇到,還不一定能每次獨孤晟都有空,而獨孤晟打量她的眼光也越來越奇怪;脾氣更是陰晴不定,叫她有些吃不消。
這日用膳;隆福太后卻忽然提起阿蘅的婚事來:“阿蘅及笄禮也辦了,哀家看也該找個時間召見下永樂侯夫人,討論一下婚事的事情,頂好是先下賜婚聖旨;婚期最好是定在明年,這樣咱們過完年便開始讓禮部準備公主府哀家早看好一宅子;離顧家頗近,讓工部那邊好好修葺一下”
阿蘅和獨孤晟雙雙沉默了一下,阿蘅想到那飄然出塵的少年,有些心虛,連忙道:“母后是嫌阿蘅在您身邊煩了麼,怎麼這就要打發阿蘅了。”
隆福太后笑道:“女大當嫁,哀家雖然也想多留你幾年,但是顧家那哥兒比你還大兩歲,聽說很是潔身自好,咱們怎好這樣叫男方白白等著?橫豎都是要嫁的,還是早點嫁了,也省得顧家生了怨望倒不好。”
獨孤晟臉色極為難看,匆匆吃了幾口撂了筷子便道:“朕吃飽了,母后您慢慢吃,我還有些摺子沒批完。”
隆福太后連忙道:“怎麼吃得這麼少,本就都是素食,還吃這麼少,吉祥說你整日都在批摺子,身體如何吃得消?”
獨孤晟閉上眼睛壓了壓心中那股鬱氣,站了起來道:“兒子會注意的,母后不必擔心。”一邊大步走了出去。
隆福太后臉上有些鬱郁,一邊又摸了摸阿蘅的頭髮,眼圈又有些紅了:“哀家一輩子也就三個孩子,前兩個都不順遂,只希望阿蘅你這一輩子順順當當,美美滿滿。”
阿蘅看著隆福太后紅了的眼圈,心裡那點打算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只得好生安慰了隆福太后一番,好不容易逗得她開懷了,才回了露華宮。
夜裡卻是輾轉反側,想不出個好辦法,她心中只是隱隱覺得自己這般對不住顧曠,卻也知道若是拒婚,影響太大,饒她智計百出,一時居然想不出個穩妥的辦法。
第二日她尋了個空子出宮去,到了常在的茶坊裡坐了,李昉、顧曠都來了,李昉年前已成了婚,正是志滿意得之時,顧曠只忙著問那日她和獨孤晟遇刺的事情,眼裡全是擔心。隔了一會兒,崔華辰也到了,阿蘅只尋思著如何想個辦法讓顧曠對自己死心,一邊只想著找機會和大哥先商量商量,席上就頗有些心不在焉。
崔華辰顯然也看出來了阿蘅應是有事,他也擔心上次遇刺的事情,顧曠雖然問得細,阿蘅答得卻甚是輕描淡寫,他一聽便知這其中還有許多事情阿蘅未說,數日不見,阿蘅整個人似乎變了,他心頭隱隱覺得不對勁。
各人各懷心思,他們所在的包間的門卻被推開了,大家都有些驚異,因為他們在的茶坊暗地裡是崔家的產業,他們在這邊聚會一向都十分私密,從無人隨意闖入打擾的。
門外赫然站著的居然是獨孤晟,他一身描金玄衫,寬肩窄腰,身材高大英挺,劍眉薄唇,嘴角微勾:“朕路過這兒,看到李星望在外頭,想皇妹應當也在這兒,便來討杯茶水喝。”眼神卻似有似無地掃過崔華辰,兩邊目光相接,彷彿在空中激起了一陣刀光劍影。
阿蘅嘴角直抽抽,屋裡李昉、顧曠早站了起來施禮,獨孤晟擺了擺手,一番廝見過後,才在上首大馬金刀地坐下,一邊看往崔華辰:“原來大哥也在這兒。”卻是一改從前針鋒相對的模樣,親近地叫起來,旁邊的李昉都呆了呆,顧曠則心中喜悅,以為皇帝和崔華辰之間關係轉好。
崔華辰薄唇微抿,面上沒有一絲表情,並不搭話,獨孤晟也不覺得難堪,只招手叫阿蘅過來道:“皇妹過來朕身邊坐。”
阿蘅坐了過去,獨孤晟笑道:“你們是在聽曲麼?繼續吧,繼續。”李昉連忙叫那奏曲的幾個姑娘繼續奏曲,又讓人上來給獨孤晟沏茶。
獨孤晟只側了頭對阿蘅道:“皇妹,你出宮也就這般清湯寡水的聽聽曲喝喝茶,有什麼意思,如今水患已息,朕打算過些日子去江南一帶巡視水患後的撫民情況,一路水路,你要不要和朕一起去看看?”
阿蘅聽他一反常態的親近,只覺得滿腹疑慮,然而獨孤晟說的內容著實很有吸引力,她真正自由自在的也就當年那東征西戰的時間,卻因統兵,不曾真正放鬆遊玩過一番,如今獨孤晟這番提議,能正大光明的出宮遊玩,江南一帶風景秀麗,很令自幼生長在北邊的她心動,然而她看了眼崔華